虽然满了十八岁,没考上秀才,就要回家结婚生子,不是所有人一直读一直读,但总是有孩子在读书的,哪怕就是一个孩子读呢,花的钱都不少了,所以孙家的钱,花在了读书上,自然就存不下来多少,要不然,就孙家几十亩田地的收入,家里是能过的很好的,毕竟古代大多数时候,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额外花什么钱买东西,所以赚的钱,都能存下来。
但孙家既然想改换门庭,自然就不能省这个钱,只能继续供了。
原身父亲兄弟三人,他是老二,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
孙父孙母也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是大的,如今已经结婚,只剩一个女儿,也就是原身,十八岁了,准备嫁人。
高门大户的,可能会给姑娘早早订亲,但在乡下,不少人家不会将女儿嫁那么早,但他们一旦订下来,结婚就会很快,不像高门大户,往往订亲早,但等走完流程,再选好日子送嫁,都要一两年过去了。
毕竟有钱人繁文缛节的,自然慢,不像普通人没那么多讲究。
这不,孙原两家,就将亲事订在三个月后,速度很快的。
其实原母生怕夜长梦多,还想更快,只是孙家不愿意,所以只能等三个月后。
安然知道原大郎三个月后还不会死,所以也没反对。
只要没死,灵泉慢慢改善身体,都能救回来,所以没事。
乡下成亲,哪怕是孙家这样,在乡下算家境小康的人家成亲,都是不会给姑娘多少东西的。
穷人家什么也不会让姑娘带,毕竟就算姑娘穿过的旧衣服,还能让家里其他女孩接着穿,带去婆家做什么,以后姑娘的一切,都由婆家负责,连男方给的聘礼,都不会给姑娘带走。
不过像孙家这样条件还不错的,就不会那样过分了。
不但原家给的聘礼允许安然带走,家里还给做了一套新衣服,打了一个小柜子,允许安然将自己的东西装在柜子里带走,这在乡下,就算不错了。
安然也没说什么,便带着这些东西,麻熘地去了原家。
她巴不得离开孙家,去原家了,倒不是孙家对她不好,而是,这三个月来,她在孙家住的极为不舒服——人太多,住不下,她不得不跟一堆姑娘挤在一间房,睡在一个大通铺上。
这里面,既有同辈的妹妹,也有侄女辈的小姑娘,五六人挤在同一间房睡觉,挤就不说了,还吵闹,更没隐私,让她有灵泉,想进去洗个澡,或躲在空间里睡觉,都办不到。
去了原家,虽然单独住一间房可能办不到,但只用跟原大郎两人住,那也要方便许多。
另外他们家屋子多,人少,要想做什么隐密的事,专门找一间房,关上门,还是做的了的,反正比每间房永远有人的孙家要好。
对嫁进原家,安然并没什么反感,因为她有原身记忆,知道原大郎除了身体弱点,没其他极品事。
当然了,从她派傀儡了解来看,原大郎这人也的确不错,曾劝阻他娘给他说亲,怕连累其他姑娘,这就是不错的人了,因为人品但凡差点,就不会管别人如何,只想着要在死前留下后代,或讨个老婆,在死前尝到男女情事。
另外,原大郎虽然身体差,现在脸上没肉,肤色苍白,但长相不丑,甚至比王三郎还要好看一些,这样一来,安然自然就不排斥嫁他,毕竟她是颜控,太丑她可能不想嫁,毕竟当时提亲的人不少,她有选择余地,也不一定就非要嫁他。
乡下成亲,虽然嫁妆之类的不多,也没轿子,需要新人自己走过去,但婚嫁过程还是热闹的,也有乐队吹吹打打,当然了,就是村里的唢呐队,平常村里有红白喜事,就出来吹吹打打一番。
原家虽然人少,但家有几十亩田地,收入还行,所以喜宴也办的隆重,家里没妇女烧菜,便请了村里人帮忙烧。
虽是新人自己走过去,但新郎也是要来接新娘的,只是原大郎这身体情况,两家都知道,怕他走过来,再接新娘走回去,别喜事变丧事,所以也没让他过来接。
孙家也理解这个情况,所以当下便只有安然一个人去原家。
安然知道这样的情况,村里可能有人不解,甚至议论纷纷,毕竟孙家条件不错,她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嫁原大郎那样的病秧子。
她能跟人说,她根本不怕原大郎身体不好么?毕竟这人要不错,她能救的回来;要是人很差,按原计划挂了,她以后一个人清闲自在,还因嫁了人,不用被人催婚,无论怎样都好。
倒是原母觉得愧对她,所以将她迎进来,跟原大郎拜堂后,招呼了下宾客,便亲自端着一碗鸡腿面,拿给安然吃,道:“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
这鸡腿面,最下面是面条,中间是煎的金黄的鸡蛋,上面放着一个大鸡腿,便是孙家条件不错,这样的鸡腿面,也是没吃过的,反正安然进任务世界这么长时间,没吃过,当下看了,不免有食欲,便接过来吃了。
天知道她过来这么长时间,因为孙家到处都是人,然后她负责的是扫地和洗碗,平常没时间出去,让她想从空间拿吃的,偷偷犒劳自己,都相当困难,所以这会儿便有点馋。
而安然也从这一件小事,看出了原母还不错,不像有些寡母婆婆那样可怕,因为有些刻薄的,才不会管自己家什么情况,只看着儿媳嫁过来了,就觉得可以随意拿捏了,在新媳妇刚来的时候,别说对她好了,指不定还想趁着新媳妇刚来,先把威风竖起来,生怕没先抖威风,别被儿媳压过了一头。
原母之所以没某些寡母婆婆的恶习,主要是因为,原父才过去不久,而那时候,原大郎已经长大了,跟那些孩子很小,丈夫就过世了,寡母从小将孩子拉扯大的,情绪不太一样。
等安然吃完,又过了一会儿,前头院里宾客也吃过了,离开了,家里只剩原母和原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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