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爸苏妈听安然这样说,不由一怔,感觉女儿似乎说的不错,不过也不想马上答应,而是准备先想想再说,于是当下便道:“先看着吧,万一你能找到不错的呢?人啊,还是要有个家庭比较好。”
安然当然也没把话说死,毕竟原身那几个男主,她还没想好,是全部拒绝,还是再留一个呢,于是当下便点头,道:“好,我会先看看的。”
当下三人聊好,安然便挂了电话,然后便开始从原身记忆里搜关于原身堂妹的记忆,免得到时露馅。
之所以要重新回忆,主要是因为原身做了许多世界的任务,经历太多,所以现实世界很多记忆,跟自己一样,除了印象特别深的,不少都忘的差不多了,她要不重新翻翻原身的记忆,根本对不上号。
这会儿翻过了原身的记忆,发现除了幼年时对小叔家的记忆外(那会儿来往密切,记忆较深),长大后对小叔家的记忆没多少,主要是那会儿原身去外地求学,工作,一年顶多过年的时候回去一次,而且每次只呆几天,这样一来,对小叔家能有多少记忆。
安然看记忆较少,不由皱眉,暗道看来到时有什么事是别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就只能以忘记打发了,不过本来也是真的忘记就是了。
虽然记忆较少,但也不是一点都没就是了。
原身记忆里最深的就是,那会儿苏爸苏妈因为只有原身一个孩子,所以凭双职工的工资养原身很轻松,因为家境不错,所以经常给原身置办不错的东西,好比漂亮的衣服,崭新的书包,好玩的玩具等。
有一次苏妈给原身买了一个新的文具盒,不但贵,还很漂亮,刚好那天苏奶奶苏婶他们过来玩,苏堂弟看到了文具盒,觉得很漂亮,就抢了去。
这种事真是司空见惯了,原身有什么好的玩具等,苏堂弟一来就抢,平常原身都让着苏堂弟,但这个文具盒,原身舍不得,毕竟原身也是小孩子,会喜欢,会舍不得也很正常,不想给。
结果,苏奶奶过来,照着原身的后背就是一巴掌,她力气非常大,差点把原身打的背过气去,那个痛苦的滋味一直留在原身记忆里,到现在还非常鲜明。
苏奶奶打过人之后,一把将那文具盒抢了过来,塞在了苏堂弟手中,一边打人抢东西,还一边骂骂咧咧:“你个死赔钱货,一个文具盒你也舍不得给你弟弟!你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你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老苏家的,我们老苏家的东西,家里的男娃儿就能用,你敢不给?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苏堂弟听了,高兴地将文具盒夺了过去,一边抢一边嚷着:“赔钱货!赔钱货!”
苏妈自然不想看自己女儿被人打,当下便跑了过来,将原身从苏奶奶手下救了下来,道:“妈,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打背,打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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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苏奶奶啐道:“打坏了就打坏了!一个丫头片子还精贵!打坏了再养一个就是了!”
苏妈听了脸色很难看,但看在丈夫的份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爸也是疼原身的,也看不过去,当下便将苏奶奶劝走了,省得她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吓坏孩子。
虽然苏妈将原身护下来了,但苏奶奶用着阴狠浑浊的三角眼,狠狠瞪着原身的表情,却成为原身记忆中最深的存在,显然,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原身,怕是被苏奶奶这表情吓坏了,所以记忆深刻,其他事都忘了,独独这个事记下来了。
看到这儿,安然不由冷笑了声,想着这次回去,别的不用做,但一定要记得给苏奶奶挂个霉运符,这种自己是女人,还骂女性同胞是赔钱货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既然觉得女人是赔钱货,你还活着赔钱干嘛啊,赶紧去死啊。
这是原身关于苏奶奶的记忆,还有一些则是苏婶的记忆。
记忆里,苏婶因为生了儿子,在苏妈面前总是有一股优越感,还经常挑着苏奶奶找她妈的麻烦。
其实生儿子有什么优越的,这个时空跟现实世界一样,不少人家有了儿子就可着劲地宠,于是就算苗子不错,宠坏了,也成不了才,他们不是想传承香火吗?成了废物,讨不到老婆了,还怎么传承香火?
原来,这个世界跟现实世界一样,男女比例也很悬殊,不少条件稍微差的人家,就算生了儿子,娶不到老婆,最后打光棍,也传承不了他们想要的香火;反倒是生了女孩的人家,姑娘总是能嫁出去的,有些姑娘就会生两个,一个跟丈夫姓,一个跟自己姓,反倒比那些以前得意生了儿子的人家还好些。
这个苏婶的儿子,也一样,宠坏了,比原身小三岁的苏堂弟,从小学习就不好,一直不爱学习,是他妈求着他,他才上了高中,但只上了一年,就因为喜欢打游戏,从学校逃走打游戏,不上了。
而因为九年义务教育满了,学校不用担心有孩子没学九年义务教育,上面会追责,所以也不会管的那么严,看苏堂弟跑去打游戏也没管。
到这会儿,苏婶就再也管不了儿子了,毕竟儿子长大了,管烦了,他还要打人,于是苏堂弟从十七岁起,就一直宅在家打游戏,到现在八年了,完全成废人了。
因为打游戏,要买装备,还有喜欢打赏主播,经常找苏叔苏婶要钱,所以苏叔苏婶这些年没存下来钱,自然也没能买房子,可以想见,就苏堂弟这废物的样子,还有苏家没房子,住着国家给的安置房的情况,只怕是找不到老婆的,谁让苏家条件差,苏婶眼光还高呢,儿子娶不到城里老婆,她还不想让儿子娶农村的,却没想过,就她家这条件,农村的姑娘都不会嫁,毕竟现在农村姑娘小伙子去电子厂打几年工,肯攒钱的都能在县城首付一套房子,苏叔苏婶以前自豪的城里人身份,不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