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跟大家说的故事,跟世界地理有关。”
当李承宗拿起了讲台上教谕使用的戒尺的时候,皇子皇孙们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一般的教谕,不见得敢真的动手打他们。
但是李承宗绝对是敢的。
“讲台上放的这个圆球,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地球仪。”
“估计你们肯定会觉得奇怪,明明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地球仪,就是我们居住的这个地球的一个模型。
刚刚鲁王殿下也说了,球上有画,有字。
这其实不是画,是舆图。”
既然李渊把这么多的皇子皇孙凑在一起,李承宗肯定要抓住机会给他们洗洗脑。
到时候发现美洲之类的,也没有哥伦布什么事情了,这些皇子皇孙里头,自然会有感兴趣的。
特别是李渊很能生,历史上他可是有二十二个儿子,十九个女儿。
这么多皇子皇孙们留在大唐,除了给百姓添麻烦,浪费粮食之外,也发挥不了多大的用处。
倒不如提前忽悠,让他们去替大唐探索新世界。
“大郎,您的意思是我们脚下的是一个球?”
问题少年李元昌虽然刚刚被威胁了,但是仍然阻挡不在他的脚步。
“你可以叫我李承宗,也可以交过李教谕,甚至可以拜我为师,但是不要叫我大郎,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强调。”
李承宗很是不爽的盯着李元昌。
李渊、李建成、郑观音等人要叫自己大郎,只能默默享受。
其他人就算了,心里别扭的很,享受个屁。
“承宗,那个我们要是站在一个球上的话,岂不是掉下去了?但是我们没有掉下去,说明我们不是站在一个球上。”
李元昌虽然头铁,但是也不敢跟李承宗对着干。
“鲁王殿下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到时候一起回答!”
“大兄,我看这个地球仪,怎么好大一片区域都是蓝色的,看上面写的字,似乎这些地方都是大海?”
李承乾此时也已经凑到了讲台跟前,想要看清地球仪上的内容。
“长安城,我找到长安城了,怎么只有这么一个小圆圈?”
李恪原本还想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不过找到长安城的一瞬间,立马就恢复了本性。
“大哥你是在晋阳出生的,晋阳在哪里呀?”
很快的,一帮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再次变得喧闹起来。
不过,这种讨论问题的喧闹,是李承宗乐意接受的。
也就是今天听课的是一帮孩童,要是直接把这个理念抛到李建成和李渊等人面前,那估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喧闹了。
“好了,大家的问题我基本上都知道了,接下来我就一个一个的解答。”
李承宗学着教谕的样子,双手交叉的背负在身后,在讲台上来回踱步。
“我们所在的这个球体叫做地球,它是围绕太阳不断旋转的一个球体。
当然了,很多人可能会说,古书上不是说‘天圆地方’吗?
大哥你说的内容跟古书上的不一样啊?”
李承宗平时是个急性子,不过他知道让皇子皇孙们理解一些新知识,意义重大。
所以今天罕见的在那耐心的讲解着。
“大家如果有出过远门,就会发现看到远处的山的时候,肯定都是先看到山顶,然后才慢慢的看到山腰。”
“如果有去过海边,那么看到回港的海船的时候,就会发现首先看到的是海船最高处的桅杆。”
“这些现象,都是说明我们生活的地方,不是一个平整的大地,还是一个圆球。”
“当然了,鲁王殿下也问了,站在圆球上的话,那么不会掉下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这里面涉及地心引力的新概念,一时之间你们不见得能够立马理解。”
“不过没关系,你们想一想,树上的果子掉下来的时候,为什么是往下掉,而不是往上飞呢?”
“这些……”
李承宗洋洋洒洒的在那里说着话。
下面的皇子皇孙们,虽然很多都没有完全听懂,不过莫名的觉得李承宗很厉害的样子。
……
“李师来了!”
门口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立马就把课堂内的气氛给搞乱了。
除了李承宗之外,其他人对李纲还是有点害怕的。
一次性说的太多不见得效果很好,所以李承宗倒也没有继续在讲台上挑衅李纲,而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孔子云,‘邦有道,危言危行。’
陛下把你们托付给老夫教导,那么我就会直道事人,执心不回。”
李纲一上来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不过,李承宗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李纲在说什么。
要是李纲知道这一点,估计立马要气的吐血。
“你们年纪有大有小,学习的进度也不尽相同。
我会初步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教导大家学习相关的内容……”
李纲很是威严的拿着戒尺在讲堂上说着话。
李渊把教导皇子皇孙的任务交给他,其实他心中还是挺感动的。
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啊。
不过他这个人不善于表达,绝对自己对皇子皇孙的严格教导,就是对李渊最大的回报。
“李师,我有几个问题,能不能先请教一下呢?”
等到李纲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刻多钟,李元昌很是突兀的站起来说话。
“鲁王殿下有什么想问的?”
“您知道世界上最高的山是什么山吗?”
李纲原本信心满满,结果听了这个问题,立马脸色一黑,道:“鲁王殿下,这不属于我们今天的教学内容!”
“我告诉您,是珠穆朗玛峰!”
李元昌模仿着当日李承宗跟自己对话的语气继续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李师,那您知道熊掌和鱼什么时候可以兼得吗?”
“不知道!”
李纲发现这个讲堂,似乎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前进,脸色更黑了。
“哈哈,这个您都不知道吗?是在酒楼里面啊。”
“李师,那您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李师,您知道哭和笑有什么相同之处吗?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它们的笔画都是十呀。”
本来是被迫站出来挑衅的,不过李元昌却是发现这样做事,似乎让自己觉得很快乐啊。
“啪!李元昌,你再满嘴胡言,老夫……老夫就罚你抄写《论语》一百遍!”
李纲有点气急败坏的猛拍了一下讲台。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有点着急。
原本以为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一点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