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学生,成为了独裁政府的鹰犬,奥尔卡心情很难受,没有接受詹姆的问好,冷笑的说:“我很好!你都带人过来要抓我了,还能不好么?”
詹姆很是为难,现在的局面令他很尴尬。对面发怒的老先生,令他进退维谷。
一边是上面的任务,另一边是自己的恩人。完成了任务,就要和自己的恩人决裂,令他良心不安;顾及了恩情,自己的仕途就完蛋了,十几年的奋斗将化为流水。
詹姆的犹豫不决,顿时激起了老师们的士气,原来这些警察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残。
纷纷将眼光投向了警员中,搜寻起了熟悉的目标,很快就有人取得了战果。
阿列科就找到了一个目标,走到了一个年轻的警员面前,怒骂道:“劳尔,你个混小子,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家去!”
劳尔辩解的说:“可是阿列科叔叔,我在出任务,现在离开,会砸了我的饭碗的!”
话音刚落,阿列科用有些颤抖的手指着劳尔的鼻子,激动的怒吼说:“混小子,难道在你的心中,就只有饭碗么?你还是人么?知道什么是良知么?还有羞耻心么?”
骂得劳尔连连后退,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解释会令他叔叔如此的愤怒。
片刻功夫,又有几个倒霉蛋,被愤怒的老师们逮住了,劈头盖脸的怒骂。
詹姆开始急了,他知道要遭了。明面上他确实是现场最高负责人,有关系背景的都果断的闪人了。
可是詹姆根本就没有下令撤退的权利,不过也不能眼看着手下,被骂的士气全无。
他咬了咬牙,声音颤抖的说:“奥尔卡老师,很抱歉打搅到了你!今天我是奉命过来的,警方已经掌握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学校窝藏了嫌犯!”
“你们只要交出了嫌犯,或者让我们自己进去抓人,我保证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你不要激动,我和你直说了!这件事,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我也不想这么干,全是上面的意思,我实在是无能无力!”
阿道夫-科尔见差不多了,就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说:“这么说,詹姆先生也是被逼的了?”
詹姆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是被逼的。
科尔见詹姆承认了,当着众人的面编起了瞎话说:“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你。这是我们学校全体教职工联合起草的抗议书,一共有三份。这一份麻烦你转交给你的上级!”
詹姆迷迷糊糊的接过了抗议书,只见封面上眉飞色舞的写着《保加利亚大学全体成员~抗议警方违法包围学校提案》。
詹姆顿时反应了过来,“糟了!事情大条了,保加利亚大学的校长可是斐迪南大公,这件事麻烦大了!上面会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们底下这些小卒子,肯定会倒大霉!”
“现在逼不得已,只能硬冲了,只要抓住了嫌犯再做实了罪名,到时候就算闹起来,责任也要轻得多。”
詹姆还是决定在争取一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颤抖的声音说:“先生们,还没有到这一步!”
“不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匆忙赶来契科夫高声说道
众人见契科夫来了,随行的还有宫廷卫队,顿时放松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警察总不能当着教育部长的面强闯校园!再说还有一队兵呢,警方现在就算了翻脸,也没胆子乱来了!
老夫子们现在都看契科夫十分顺眼,觉得他“精明能干,勇于任事,关键时刻就赶过来帮忙了!”
不少人暗想,找个来头大的校长就是不一样,警方在外面肆无忌惮的抓人,到了学校还不是规规矩矩的。
就算抓到了证据,也必须要按规矩办事,犯了规我们可以找老大告状啊!
见到了契科夫,詹姆的头更痛了。尼玛,为了自己一帮小人物,你一个部长都亲自出马了,至于嘛?还带着一队兵,犯得着么?我还能把你怎么办?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任务的事了,关键是思考怎么善后。一个不好,被这个大部长给扣住了,叫警局来领人,那就惨了!
契科夫没有在乎詹姆的想法,一个警察,哪怕是索非亚警方的老大,离他级别也差得远呢?虽然自己在政府所有部长中实权最低,可是级别不低啊!
四下打量了一下,契科夫没有废话,直接对詹姆说:“你听好了,马上带着你们人滚蛋,从现在开始学校被我们接管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大公申诉!”
吓得詹姆连忙点头说:“是,我们马上就走!”说完,警哨一吹,迅速带人离开了。
契科夫没有理会警察的反应,直接和众人进入了校园。
众人刚刚落下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都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要秋后算账了。
到了会议室,契科夫脸色一沉,平静的说:“把你们藏的人都叫出来!不要给我解释,不管是什么理由,你们都严重违反了校规,惩罚是少不了的!”
“你们谁藏的人,谁负责看管,并且要签署担保协议书!我们会慢慢的查,如果确实是罪犯,你们将承担连带责任,有问题嘛?”
“没有问题,我们马上就签!”众人齐声说
契科夫听到众人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那好交给你了,科尔先生,麻烦你登记造册,这一个连的士兵占时归你指挥,负责维护学校的稳定!”
“另外,众位都在为人师表,都冷静思考一下,今天大家的作为,是不是符合一个教师的行为准则?”
“大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希望你们把这自私的一面,传给下一代!”
“对于你们当中直接违反校规的人,处罚如下:1.终身不做提拔;2.永远扣罚一半薪水;3.提交一份深刻检讨,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诵读!”
众人脸色大变,这份处罚完全是切肤之痛!事实上契科夫也决得太过了,不过当时要急着救人,没有对斐迪南提出异议。
知识分子都是清高的,至少在外人面前要表现出清高来,面对肉疼的惩罚他们实在说不出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