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特么是一点儿正经事儿不干啊!”陈沐无语。
连着五六天,他有空就打开通感,欣赏几人极速变脸的表演。
顺便把几人坑人签约的事搅黄。
搞的几人不得不停下手头动作,缩在家里闷头练功。
“整天搞东搞西的坑人。”
“万一碰上个气运主角不得立马玩完?”
“你们完了不要紧,可要牵扯到我身上怎么办?”
见几人老实在家练功,陈沐这才满意点头。
“老实练功多好。”
“嗯……得再观察几天。”
“可不能让这几个家伙给我带来麻烦。”
陈沐关闭通感,踩着鱼骨舟缓缓靠近一处水湾。
给鱼骨船抛锚停靠,陈沐再次观察五鬼袋。
“出厂虚标啊……”陈沐摇头。
十多天过去,按照码头上的鱼获价格算,五鬼袋吃下去的鱼获,怎么也得五六十枚白玉钱。
可增长迹象却丝毫没见。
“任重道远。”陈沐耸了耸肩。
不就是慢慢养吗。目前五鬼袋也够用,完全不用着急催促生长。
这么想着,陈沐控制五鬼袋在水湾中撒下醉饵。
“五鬼袋长不长暂且不论,鱼还是要继续抓的。”
陈沐掏出一把摇摇椅,点燃定神丸,默念布虚术,慢悠悠的刷经验。
“赚钱练功两不误,舒坦。”
……
辛酉区,陆苦宅院。
六人汇聚客厅,一言不发。
好半晌,陆苦抬头看了看天色。
“好了,这个时间点,公孙胜大概率已经忙起来。”
几人同时松一口气。
“唉……”艾计忍不住的叹气。
“整天被监视,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不必急躁。”陆苦笑着安慰。
“公孙胜通感的时间点是有规律可循的。”陆苦眯起眼。
“最初几天不好说,最近几天,规律越来越明显。”
“他明显有事要做,需要大块的完整时间,可能是在修秘术,也可能是制药炼丹。”陆苦若有所思。
“只有在中间转换或者休息的空挡,他才会顺便查看。”
“特别是在我们全都缩在家里这几天,这种趋向就越来越明显。”
陆苦笑着看向几人:“只要再观察几天,掌握规律,就能规避他的查探。”
“甚至可以把我们修练秘术的时间,统一安排在其可能查探的时间段,营造一副时刻都在安心练功的假象给他看!”
“到时候……”
“哈哈!到时候他就成了个睁眼瞎!”艾计忍不住哈哈大笑。
“带着镣铐跳舞么?”武若嘴角微翘。
“有意思。”旭饶脸上满是阴沉笑意。
“控制渔夫的事情还要继续做吗?”玉林瓮声瓮气问道。
“做还是要做的。但不能我们做。”陆苦眼中闪烁精光。
“从现有人员里,挑几个胆大的刺头,给他们几分利益。他们常年混迹码头,知道谁的捕鱼技术高,有了利益,做的会比我们更好。”
“只要我们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立威,就可以保证计划顺利施展。”
“如此一来,我们也会有更多时间修练。”
五人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事情照做,还能耍一耍公孙胜,哈哈……
……
三天后,通天坊码头南段,通天河某个河岸水湾。
陈沐手里攥着个黑皮葫芦,坐在摇摇椅内一边摇晃,一边念念有词。
黑皮葫芦口不时喷出点儿蓝色火焰,烤的周边温度不断攀升。
这让陈沐不得不把定魂桩立在身旁,保持船舱内空气凉爽。
好一会儿,陈沐停下念咒,喝一口凉茶润喉,顺便抬头瞅了眼不远处水面。
一条条半米多长,叫不出名字的黑鳞、白鳞、花鳞大鱼在水下晃荡。
喝醉了酒一样左右游走,一副懒洋洋模样。
有时候还发酒疯般的扑腾两下,然后就继续左一下右一下的晃。
“不愧是通天河内异兽鱼。”
“改良版醉饵,竟没法完全放倒。”
以前在大梁,醉饵撒下去,水面很快就白花花一片。
哪像现在,把鱼引来了,却也只能让其迷迷糊糊的晃,没法完全撂倒。
陈沐无奈掏出无心铃。
嗡!
“要不是有这玩意儿,还真得费点儿功夫。”
咕噜……咕噜……咕噜噜……
刚才还发酒疯的醉鱼,顿时翻肚皮飘上水面。
陈沐瞅着无心铃,越看越喜欢:“好东西啊。”
“要是有咒令,就更好了。”
五鬼黑烟弥漫水面,快速收起水产。
陈沐站起来伸个懒腰,瞅了眼灰墙上的经验。
火云咒:6455/10000/一阶;
“还行。不出意外,那再有三个多月,应该就能到下一阶。”陈沐默默计算。
……
码头上,卖掉鱼获,交还鱼骨船。
陈沐一边慢悠悠走,一边羡慕的看着各种体型庞大的奇怪水产。
一头两米高,土黄色蛤蟆引起陈沐注意。
主要是它太难看,也就眼睛两侧金丝看着还算亮眼。
两伙人在蛤蟆尸体旁边交谈。
没一会儿,商贩模样的人,就递给领头打鱼佬一个鼓鼓囊囊布袋。
“少说得有五十白玉钱!”
“都快赶上我两个月的鱼获了。”陈沐心中羡慕,琢磨着是不是多抓点儿杂鱼。
想了想就摇头:“算了,一天一枚白玉钱的收入已经不少。”
正要离开,却发现一条七八十米长大船从北面开进港湾。
“郝老头?”
“一个多月了吗?”陈沐恍然。
他也不急着走,等着对方下船。
……
“怎么有空来接我?”郝老一脸惊喜。
“您老脸真大。”陈沐笑眯眯。
“哦,凑着农闲捕鱼赚钱?”郝老观察片刻恍然。
“这活不好干?”郝老嘿嘿笑:“当年我也来干过。”
“通天河水产丰富,但跑单帮的顶多只能抓杂鱼。”
“忙活一整天,也不见得能赚一枚白玉钱。”
“风吹日晒一个月,也就得个四五枚白玉钱。”
“实际算下来,比我们种地的多不了几个钱。”
“听我句劝,老实种田。”郝老嗒嗒抽着烟劝告。
一天赚不到一枚白玉钱?
一个月只得四五枚白玉钱?
我一个月能赚三十枚白玉钱好伐!
“听郝老的!”陈沐笑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