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候府家的这位表小姐可是位名人,曾经与那位现在已经嫁人没了声音的第一美女齐名,乃是京中现今这位第一才女前面的第一才女。聋
虽然这个才女之名她没能顶住多久。
这位姑娘姓杨名纤华,名儿挺好听,只是命不太好。
杨纤华是康乐候夫人嫡亲弟弟元配的唯一女儿,这世道会为元配而忠贞的男子可是稀缺,康乐候夫人的弟弟自也不是,元配去逝没多久便又娶了继妻,那时杨纤华才不到一岁。
终归是离不开后娘不慈的狗血理由,杨纤华被康乐候夫人接去了康乐候府抚养。
也就是说,杨纤华虽姓杨,可她打小是养在了康乐候夫人的名下。
且还因为康乐候自个生的全是儿子,她在康乐候府里过的日子比其它的庶小姐还要更像候府里的主子。
受到的培养与接触到的人,与其它府上的嫡小姐也没差别,否则也不会传出个第一才女的名儿来。聋
康乐候夫人对其它人如何先不说,对杨纤华是绝对的真心,在其十三岁时就为其定下了门亲事,男方乃是那时虽只是侍郎而现今已经是郑相的长子。
关于郑家前头已经说过,人那是从前朝就已经屹立在那的大世族,而且郑家家风严谨,虽没规矩男子不得纳妾,但至少在嫡妻未生下嫡子前,男子是不得纳妾的,爱不爱宠不宠咱甭提,这点至少保障了嫡妻的尊严与地位。
而且康乐候夫人给杨纤华定的亲还是郑相的长子,那可是下一代顶门户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杨纤华若是真嫁了过去,将来可就是当家主母。
就这盘算,你要说康乐候夫人对杨纤华没有真心都说不过去。
可哪知这杨纤华一点没理解康乐候夫人的苦心,竟是与康乐候府的世子早有私一情,还被郑大公子无意间的亲自抓那啥在当场。
更那什么的是,当时还不仅只郑大公子在,而是京中不少有出息的哥儿们都看到了。
这下子,杨纤华可真真是盛名远扬,比她的才女之名扬得还远。聋
有了这么一出,这才女之名自然就没了,与郑家的亲事也被郑家所退,康乐候府还赔了不少东西;康乐候夫人帖着脸皮好不容易与郑家巴上的关系,更是因此反变成仇。
福公公边领着祈宝儿往御帐里走,边小声说道:“这人总是自一私的,康乐候夫人再是疼这位表姑娘,与康乐候府相比,与她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比,表姑娘毕竟是个外人,更不论说还因为这表姑娘让康乐候夫人得罪了郑家。”
“据奴婢所知,现今杨姑娘虽还住在康乐候府,可其在府上的待遇已经大不如前,甚至比府上的庶女还要不如。”
“康乐候夫人虽对外说杨姑娘与康乐候世子当时的事是意外,只是表姑娘滑了脚康乐候世子上前扶了一把,可这解释她为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为了表姑娘。”
福公公喜欢祈宝儿最重要的一点就在这,无论他在祈宝儿面前哗叨叨什么,虽然贤王一般不应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侍候着帝王最是懂看脸色的福公公,能看出贤王冷淡态度下一点都不不厌烦。
平日里无论对谁都得缄默其口偏骨子里又是个话唠的人,能碰上这么个无论说啥都不担心话会传出去,更不用担心是会对自己不利的人,可不是爱得不行?!
祈宝儿:“那今儿个???”聋
福公公一拍大腿,“哎哟,说出来奴婢都觉得臊得慌,杨姑娘是个心大的,现在康乐候夫人已经靠不住了,她这不就把目光往后宫里放了。”
“不是,她怎么能进得了御帐?”凭康乐候夫人的侄女这一身份?
“也不知她怎么巴上/了端王妃,竟是以端王妃的名义来给皇上送汤羹。”
端王虽说手中无实权,可他好歹姓君,皇上得叫一声堂叔。
所以对于端王妃送来的汤羹,皇上可以不吃,但这面上功夫也不好绝情得太过。
“也怪奴婢,杨姑娘穿着下人的服饰又一直低着头,奴婢没认出她来,也没有多想。”
说到这,福公公便自责不已。聋
下人自是该守规矩,端王府出来的下人想来在规矩这块也差不了,所以他一时没有没有多想的按着曾经的习惯做事,让杨姑娘在帐外候着,自个提了食盒进了御帐。
之所以让杨姑娘在帐外候着而不是让食盒给他把人赶走,是因为像这种如端王府这类勉强能属于皇上长辈送来的东西,一般都是要给皇上过目之后,皇上会留话让下人带回去。
一般对长辈是感谢,对小辈是赏赐。
哪知那杨姑娘是个狼人,自个跑进了御帐,也不顾还有他这个内侍在场,竟是冲到皇上面前就开始宽衣解带,还叨叨了许多求皇上垂怜的话。
虽说他已经切了不算是个完全的男子,可总是个人?!
祈宝儿:“……”
福公公抹了下脸,“奴婢这个总管看来是做到头了。”聋
他可恨死那姓杨的了。
祈宝儿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倒也不至于,不过经了此事你可得长长记性了,皇上后宫暂时还空无一人,现在想往里钻的人,我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要能靠近皇上,想来他们只要是能寻到空子,就不会放过机会。”
自古以来不都如此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有什么风是比枕头风要更强劲的?
让家族强盛啊,有时凭族中男儿自个奋力去搏,还不如女子入宫对着皇上吹吹枕头风。
有贤王这话,福公公的心总算是安了一半。
可话虽如此,他一进入御帐内,还是噗咚一声就给跪下的连连告罪。聋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求皇上处罚奴婢。”
原本不悦的君宸渊看到他这德性不悦转眼就变成了怒,不过在看到他旁边的小人儿时,心中的怒气噗的一声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关心。
“宝儿回来了,此行可是顺利?国师是否有为难你?”
祈宝儿摇头,隐晦的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福公公。
君宸渊眸色一深,看着福公公沉声道:“福公公,刚才之事你着实有罪,但念在你对先帝忠心耿耿的份上,朕便放过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你自个提头来见。”
“是,奴婢谢皇上开恩,奴婢谢皇上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