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牧的话,九叔急忙解释:“任爷,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在阐述事实!”
“为了向您赔罪,明天就召集任家镇乡绅父老,为你兴建城隍庙!”
闻言,任牧眉毛一挑,轻声道:“小九,我可是任家镇首富,不缺钱,但以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封禅么?”
“我...会让师弟,四目前来主持!”
听到四目,任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之前可是被四目整得不轻啊,现在以四品黑僵后期的实力,或许可以硬刚请神术了。
“这样啊,也行!”
“多谢任爷,还请您让文才...”
“一码归一码,城隍庙是早已经谈好的,我们现在谈谈文才的事情!”
任牧的话,让九叔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他真的担心,文才今晚就得变僵尸,或者魂飞魄散。
“任爷有事请吩咐!”为了救下文才,九叔再次单膝下跪在任牧面前。
“起来,我不是官老爷,是个商人,凡事都能谈!”
九叔起来后,看到了在女鬼小丽挟持下的文才,微微动弹了一下。
手上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便又朝着任牧抱拳行礼。
“还请任爷,让我帮文才止血!”
九叔自愿跟小丽亲近,任牧也是巴不得看到的事情,便直接摆手同意了。
“去,好好感受一下,异性的温度!”
没有在意任牧的打趣,九叔脚步有些艰难的走向小丽。
在快要碰到文才时,他的脚下突然乏力,整个人地朝着前方扑去。
“呼!”女鬼小丽见状,立刻伸出了冰寒的怀抱,想要去接九叔。
但一想到鬼气会侵入生人的身体,就直接施展出了一条黑纱丝带,迅速的裹挟着九叔,帮他稳定身形。
看到自己被女鬼救了,九叔脸色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红晕。
但还是强行忍下,脸色恢复苍白,朝着小丽抱拳说:“多谢姑娘,还得麻烦你,放下我徒儿!”
从九叔跟任牧的几句话里,女鬼小丽已经知道了眼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道士了。
茅山林九,修行天下为公的道。
甘愿为了别人的生死,而放下道士的尊严。
她可是死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道士没见过。
同时,也是一个好师父,为了徒弟,什么都愿意做。
这种大公无私的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稀罕动物。
让这守身如玉几十年的小丽一看到后,就有些春心波动了。
“不必谢,公子!”
脸上快速浮现红晕的小丽,低头细语.
她的目光不敢和九叔对视。
但还是收起了裹在他身上的纱带,。
九叔朝着小丽点头致谢后,便开始为文才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女鬼小丽见到九叔额头冒汗,便伸手去擦。
同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公子,你可曾想起,大树坡的一碗定情水呢?”
“嗯!”听到小丽这话,九叔身体一颤,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信。
但又夹着他乡遇到故人的喜悦。
“你是...是丽小妹?”
“嗯!”看着九叔已经想起来了,小丽心里非常开心。
一颗鬼心不断跳动,整个鬼体也在虚实交替,心口的衣物也是若隐若现,黑白替换。
“哈哈,小九啊,没想到你竟然借徒过桥,想撩我的鬼仆!”
一开始,任牧把小丽叫过来,就是想要给九叔当媳妇的。
在僵尸至尊的原剧情里,女鬼小丽可是一眼看中了九叔,并且还为他挡下了石坚的闪电奔雷拳。
最后四人还联手拼出了八卦图,彻底的消灭了石坚。
现在一人一个已经熟络起来,省得费一般口水了。
“任爷,您不能这样说!”九叔一脸尴尬的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在任牧解释着。
“你的爱徒文才,用阵法攻击我,我有理由可以直接灭杀!”
“但念在你爱徒深切,就一命抵一命!”
“你娶了我的鬼仆,我们成为姻亲,这样我才放心,你不会召集茅山同门,过来灭我!”
任牧的话语刚落,九叔就像一副死了徒弟一样。
整个脑袋都耸着,嘴巴长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
说好的一命抵一名,结果怎么就送媳妇呢?
这不合理啊!
让九叔失去形象的,是任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用来抵消文才的过错。
过了一会,九叔才回神过来,颤抖的说:“任爷,林九...”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怒气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九,你不必多说,大丈夫敢做刚当,既然敢撩我的鬼仆,并且还俘虏了她的鬼心,那就别想推脱了!”
任牧目光冰冷的看着九叔,还没有等他拒绝,又继续说道。
“不然我就大开杀戒,灭了你这不道德的茅山道士!”
说完,没有理会九叔接下来的反应,任牧运转尸气,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他面前了。
“恭送大人!”女鬼小丽先是朝着任牧离去的方向跪拜。
然后起身,含蓄的朝着九叔微微行礼,轻声道:“公子,我等着你!”
她很开心,根本没有想过,任牧会撮合他们。
“小丽姑娘,这是误会,还请你向任爷...”九叔目瞪口呆的看着向他行礼的小丽。
可是,话才刚说一半,眼前的鬼影也跟着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话,让他在风中不断的凌乱。
“公子,七月十六小丽的生忌,我会带着嫁妆来找你...”
过了好长一会,九叔微微叹了口气,才把浑身湿漉漉,又昏迷不醒的文才,拖进了屋内。
点燃了一根蜡烛,望着那微弱的火苗,心中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娶?”
“那又会对不起莲妹!”
“还是不娶呢?”
“那任家镇的数万人口,还有文才秋生,就会死!”
...
离开了义庄后,任牧直接走到任家屋顶,想要安静的模拟僵尸人生。
当他刚跳上去,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声音。
“老爷,听说九叔,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回义庄了。”
从省城回来的任发,脸色平静的盯着墙壁上,任牧的画像。
“嗯,知道九叔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