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当着尚可喜的面杀汉人士兵,遏必隆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如果要是看不见的话,这事情还算是可以。
当着人家的面儿杀了这些汉人士兵,这跟当面打脸又有什么区别?真搞不懂郑亲王为什么会这么做?
郑亲王没有吭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首先开口的,遏必隆出来打圆场。
在郑亲王看来,这已经是给足了尚可喜面子了,如果这家伙还不识好歹的话,大不了南明大军还没来,先把你这家伙给修理一顿。
在郑亲王看来,其他的王爷将军修理汉人的时候,从来不见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凭什么自己做这个事情就有人反抗呢?难道是要欺负自己老实吗?
尚可喜也知道继续僵持下去不行,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行,所以这一次肯定是他先低头。
但是这一次低头之前,有些话该说的得说出来,就算是自己让步,也得让让对方有些警醒才行,以后绝不能够发生类似的事情。
别总把这些汉人士兵当成泥巴捏的。
“王爷,此天下大乱之际,满汉士兵更应该同仇敌忾,共筑朝廷,他们虽然都是汉人,但他们穿着朝廷的衣服,做着朝廷让他们做的事情,他们的妻子女儿就是我们的姐妹,难道我们要对自己的姐妹做出这种事情吗?”
尚可喜的话说完之后,在座的这些人也感觉到有些不妥的,但是你让这些满人将军道歉,这怎么可能呢?
而且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们的确是玩的非常高兴,在多尔衮的高压政策之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原本郑亲王是要给尚可喜一个台阶,谁知道尚可喜,竟然是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不给面子,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自己堂堂一个摄政王,虽说是没有实权,但也是和多尔衮一个等级的,你敢当着多尔衮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吗?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汉人士兵和满人士兵相同?”
郑亲王冷哼了一声,遏必隆就知道要坏事,但是他只是一个下属,没有办法让郑亲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一个满人士兵的战斗力相当于十个汉人士兵,他又不可能去糟蹋十个汉人士兵的家里人,就算是派出一两个女人来伺候一下,也当是为国效力了,总不能够拔刀相向,本王砍了他们就没错,也让其他的人好好看看,以后也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郑亲王说这个话的时候,自己还手舞足蹈的,旁边的遏必隆就希望郑亲王能够收敛一点,如果要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那还谈个屁的合作呀,尚可喜不给你找事儿,这就该烧高香了。
尚可喜被郑亲王的这个狗屁理论气得浑身发抖,战斗力相当于十个汉人士兵,那就要糟蹋人家十个老婆吗?
“若是按照王爷所说的,你们想要糟蹋我们的妻子女儿,我们就应该拱手送上吗?这算是个什么朝廷如果要是这样的话,谁会为这样的朝廷卖命呢?”
这话说出来基本上已经已与造反无异了,尚可喜在说话的时候,身旁的几个幕僚也是一个劲的拉扯,希望尚可喜可以稍微压制一下。
但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尚可喜怎么说也是戎马一生的人本身也看不上郑亲王,毕竟郑亲王和多铎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的身上多少有各种各样的军功,郑亲王只不过是生的比较好罢了。
在座的这些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一开始有人低下头的话,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大敌当前的话,本王当时拿掉你的脑袋。”
郑亲王一拍桌子,这些投降的汉人将军,虽然跟满人将军有矛盾,但从来没有人敢于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尚可喜刚才说的那些话与造反无异,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只要是你把这些话说出来,如果郑亲王抓着你的小辫子的话,回到京城之后也是个抄家问斩的结果。
郑亲王一拍桌子,周围的这些满人将领纷纷把手放到了刀疤上,尚可喜周围的这些亲兵护卫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况且今天这个情况,如果要是王爷一声令下,别看你们都是当将军当副将的,未必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对手。
“你也不用给我扣大帽子,我自然知道今日所说的是什么,我会把今日所有的一切上报给摄政王,到时候让摄政王来断个案子。”
尚可喜也知道今天也没有什么退路,哪怕你现在开始求情,恐怕对方也不会把你当成一回事儿,还不如硬到底。
如果要是对别人说这个话,那还能够过得去,可如果要是怼郑亲王说这个话,那分明就是打了郑亲王的脸。
郑亲王济尔哈朗和睿亲王多尔衮,同样都是满清的摄政王,但没有多少人把郑亲王当成一回事。
两人都是摄政王,但是权力却大不相同,只不过平时的时候没人吭声就是了,现如今尚可喜在大堂上这么说,分明就是没有看得上他,而且还专门往他的痛处撒盐。
“难道离了多尔衮就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你的罪了吗?不要忘记本王才是行军统帅,来人呀,给我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拿下。”
尚可喜刚才说完之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其实比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更加重要,所谓打人不打脸,你拿着摄政王的事情来给郑亲王说,那不就是踩人家的伤口吗?
也难怪郑亲王会当场要拿下尚可喜,如果要是不这么做的话,这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
郑亲王说完之后,周围的这些满人将军都抽出了自己的腰刀,他们都是郑亲王的亲信,而且外面还进来了一批满人士兵,只不过尚可喜周围这几十人虽然不多,但个个没有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