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当中倒映出了两张脸,其中一张是我的脸,另外一张确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脸。这陌生女人长着一头微卷的长发,长发随意的披在她的身前。另外,她身穿红色的上衣,红得好似鲜血。我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乍一河面中见到她,我只觉得心脏猛的一跳,不由自主的跌坐在了地上。
“老秦,你怎么了?”老虎一边将我搀扶而起,一边对着我低声问道。
“我刚才在河中看到了两张脸!”
“两张脸,一张你的,一张我的,这不很正常吗?”
我看了老虎一眼跟着说道:“两张脸,一张算是我的,另外一张不是你的,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脸。”
“陌生女人的脸?”听到我的话,老虎不由瞪大了眼睛,朝着左右看了看。半响过后老虎才对着我低声说道:“老秦,你可不要吓唬我,这河边现在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没有吓唬你,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也可以去河边好好的看一看。”
我的话音落下,老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带着一丝好奇,慢慢的迈步朝着河边走去。蹲下身体,朝着河面看了半响,老虎才站起身来颇有一些疑惑的对着我低声说道:“老秦,我看你刚才肯定是睡觉睡晕了脑袋,我这里面哪有什么女人的脸。”
我确定,我之前肯定没有睡花眼,至于为什么老虎看不到河中的脸,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又和老虎低声交谈了几句,我正准备转身,继续回去睡觉,我的眼角余光看到,看到河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这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他们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或是头上顶着木盆,或是手上提着铁桶。这一大群人来到河边,放下木盆和铁桶就开始又跳又唱起来。看到这群人的时候,我基本就可以确定,这一群人正是昨天晚上我和猴子在旅社的窗户边看到的那一群人。
“老秦,你说,这一群印度人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怎么拿着盆子和桶来河边又唱又跳,他们该不会是想要下河洗澡。”
听到老虎的话,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群人,昨天晚上我和猴子在旅店里面见过他们。他们的木盆和铁桶里面各装着一条红色的金鱼。我估摸着他们到了河边,应该是想要将这些金鱼放生。”
“放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
“印度人的想法天马行空,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揣度他们的思维。等着,看看他们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大帮男男女女的印度人,在河边又唱又跳,折腾了许久以后。他们才端着木盆或者铁桶,去到了卡拉拉河的河边,弯腰将木盆和铁桶中的红色金鱼倒进了卡拉拉河中。见到这一幕,老虎扭头对着我比了比大拇指说道:“老秦,又被你猜对了,没想到这些印度人折腾这么大半天,的确是为了放生盆子里面的金鱼。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好奇,你说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怎么才放生一条金鱼。要是我的话,折腾了这么久,我起码要放生十条或者百条金鱼。”
“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估计,这可能跟他们这儿流行的风俗有关。”说完话,我轻轻的拍了拍老虎的肩膀接着说道:“我这脑袋晕乎乎的,我先回去继续休息一下,你站岗离河边稍微远一些,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招呼我们。”
“你放心的睡,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重新回到火堆边,给火堆加了一些干柴,才继续合衣睡去。刚刚睡着,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场景和之前做梦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我的身体四周全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当中躲着长着三个脑袋的魔鬼。接下来,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魔鬼又朝着我冲了过来,直接将我扑倒在地,等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发现天已经亮了,猴子等人正在整理装备分发食物。
“老秦,你又做噩梦了?”老虎拿着一块面包,递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低声说道。
“是啊,两个噩梦一样,我梦见自己站在达拉山的山顶上,身体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当中有一种长着三颗脑袋的恶犬,恶犬朝着我发动进攻,锋利的牙齿只差一点就咬断了我的脖颈。”
“都说梦是反的,没准你的这两个噩梦还是一个好兆头。”
“希望如此!”说着话,我又走到了卡拉拉河的河边,朝着河面张望了一眼,确定河水无异以后,我才捧着冰凉的河水,洗了一把脸。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我回到众人的面前,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对这达拉山并不熟悉,所以大家上山以后切勿乱跑。我们一路上要紧紧的抱成团,如果遇到危险,大家相互帮助相互支援。”
见到众人点了点头,又等了十几分钟,等到众人吃完早饭以后,我们才离开了原地,朝着达拉山走去。
达拉山的山体之上没有任何的植物,裸.露在外全部是碎小的黑色岩石。我们的双脚踏着黑色的岩石上,非常容易滑倒,所幸的是达拉山的山体并不怎么陡峭,要不然我们想要爬上山,还真有点不容易。
我们沿着一片相对低矮的山脊,往上走了十几分钟,就有一个眼尖的人从地上见到了一枚金灿灿的戒指。这金灿灿的戒指,我们在场的人都非常熟悉,这是搬山道人的信物,搬山戒。曾经我和猴子在岷江河畔,从梅家兄弟的手中得到过一枚这样的戒指,现在还藏在猴子的家里面。
“之前那个印度人是在山脚下发现了摸金符,我们现在又在这里见到了搬山戒。要知道搬山戒和摸金符都是门派信物,对各自的主人拥有非常重要的价值,肯定不会随便丢弃。所以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笑掌门他们一定在达拉山上遇到了麻烦。”我握着搬山戒打量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