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想起来了,我们当时还在佩恩号的甲板上点燃了汽油。当时汽油燃烧产生了高温,高温还使佩恩号甲板上的冰层出现了溶解,露出了一扇圆形的铁门,现在过去不长时间,那一扇铁门应该还没有被坚冰封住。如果我们能够进入到佩恩号的内部,然后找到这一扇圆形的铁门,应该就能顺着圆形铁门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回到佩恩号的甲板上!”。
听到猴子的话,我不由眼前一亮点了点头。诚如猴子所讲,一条生路,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大家散开,好好的找一找,看一看从什么地方可以进入到佩恩号的内部!”。
佩恩号长接近两百米,冰层下方船体的高度接近九米,其中差不多有六米都是光秃秃的船体。光秃秃的船体完全由钢铁制造而成,想要将其凿穿进入其中几乎没有可能。所以想要进入到佩恩号的船体中,我们必须另寻捷径。
“大家快点过来,来这里看看,从这里应该能够进入到佩恩号的内部!”。
一名水手站在船尾大声喊道,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水手的身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很快就看到佩恩号的船尾在螺旋桨的一侧有一个巨大的孔洞。孔洞四周铁皮高高翻起,恍惚间看起来这巨大的孔洞就像是一张张开的怪物的嘴巴。
“这洞看起来像是被炮弹击中以后留下的,难不成当年在南极,佩恩号还遭到了敌人的军事打击?”。
“老虎,你别没事纠结这么多,这个洞,管他是怎么留下的。我只知道这个破洞距离地面才两米左右,我们顺着它应该能够进入到佩恩号的船体中”。猴子白了老虎一眼,又望着巫鼠说道:“巫鼠,还是劳烦你先上!”。
“这算是能者多劳吗”?望着猴子笑了笑,巫鼠就自顾自的走到破洞前,轻轻一跃就跃入到了破洞中。
“老秦,看起来我们的运气不错,这个破洞一直连接到了佩恩号的动力舱。虽然整个动力舱现在看起来有些狼藉,但我想通过它,我们应该能够进入到佩恩号的内部当中”。
听到巫鼠的话,我们不由心头一喜,颇有了一种拨开乌云见日出的感觉。
在巫鼠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进入到了破洞中。一切诚如巫鼠所讲,破洞连接着佩恩号的动力舱,钻过一处被破坏掉的钢板,我们就来到了佩恩号的动力舱中。
令我们感到略显欣慰的是,佩恩号的动力舱中虽然温度很低,却并没有覆盖寒冰。当我们来到一处舱门前,打开了船舱的舱门,我们高悬着的心微微放松了许多。原本我们还真有担心,担心过去了这么多年,佩恩号中的舱门早已经被寒冰冻住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想要通过佩恩号离开这里,无疑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穿过动力舱的舱门以后,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两侧各有几扇舱门开启,另外在这条长长的通道的尽头,还有一处扶梯,沿着扶梯而上,应该能够到达上一层空间。
“老秦,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不如耽搁几分钟,进到这些船舱中看看。没准还能从船舱中找到一些我们用得着的宝贝!”。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给大家十分钟时间,大家尽量寻找可以用的火药和汽油。另外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秦,你就放心。佩恩号里面肯定没有怪物,这船在南极冰川中搁浅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整艘船里面能动的估计也就我们这些人了!”。猴子大大咧咧的说完话,身体一闪就钻到了一扇舱门后。
望着猴子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迈步走到了一处船舱中。
船舱是一处休息舱,令我感到有些好奇的是,一共四个铺位的船舱中,竟然还有一个铺位上铺着厚厚的军绿色的毛毯。在这个铺着毛毯的床位的一角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中有两个人,一个看起来约莫着二十五六的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又落在了船舱的一处角落中。船舱的角落中堆着许多罐头盒子。这些被打开的空罐头盒子堆在船舱的角落中,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山。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一处船舱中竟然隐隐约约的有牛肉罐头的味道。
“难道说这些罐头才被人打开不久?”,我自言自语的刚刚说完一句话,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传到了我的耳朵中。
听到枪声我心头一惊,连忙离开了船舱,离开船舱,我就看到通道的尽头一名水手倒在了地上。有猩红的鲜血正从水手的身体当中慢慢的渗透而出。
“猴子,别过去,危险!”。眼看着猴子从船舱中跑出来,就要朝着受伤的水手跑去,我心头微微一惊,对着猴子低声喊道。
“老秦,开枪的人在上一层船舱中,我们得想办法冲上去!”。
几乎是在老虎话音落下的同时,躲在上一层船舱中的那人又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过后。一枚子弹射在了受伤的那名水手的胸口上,彻底的剥夺了这名水手的生命。
“老秦,那个开枪的人就躲在楼梯尽头半开半合的铁门后。你们一会开枪掩护我,我冲到铁门的侧面,将手雷从门缝中扔进去,让对方尝尝铁木瓜的味道!”。老虎说完话,又从兜中掏出了一枚黑漆漆的手雷。
“他娘的,你还藏了多少手雷?”。
“这是刚才从船舱中找到的,希望它还能响!”。老虎说完话就朝着楼梯跑去。我们见状连忙调转枪口,朝着铁门射击。一时间,无数的子弹射在铁门上,将半开半合的铁门打得叮当作响。
老虎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他就跑到了楼梯下。我看到他动作熟练的扒开了手雷的保险,将冒着一窜青烟的手雷不偏不倚的扔到了铁门后。紧跟着就有“轰”的一声巨响传到了我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