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你们应该搞错了,我们丰裕镇的富庶远近闻名,怎么可能会变成乱葬岗?”。
“明末清初,清军南下,与明朝军队在丰裕湾附近展开了大战。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清军和明军战死的人都超过了两万,最后清军依靠人数,取得了胜利,胜利以后的清军怒气难消,屠杀了丰裕湾附近的上万百姓,令丰裕湾方圆五十里尸横遍野,尽成焦土。战后,其他地方的百姓帮忙收拢明军和百姓的尸体,因为尸体太多,于是挖掘出了十个庞大的乱葬坑,将尸体尽皆葬入了乱葬坑中”。
“这么说,我们丰裕镇当真可能遭受了兵灾!”。
“很有可能”,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听老人们说,丰裕湾的阴气特别重,即使白天进入其中,都有可能迷路失去方向,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将你们的尸骨葬在丰裕镇百里之外是否可行?”。
“因为客死他乡,这些年来,我们夫妻俩积累起了许多怨气。如果不能将尸骸葬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我们夫妻俩恐怕还是难以投胎转世”。
“哎,这事情恐怕真的难办了,我们送你们回去,很可能令我们自己陷入险地啊”,猴子叹息了一声,见到两个恶鬼不说话,猴子撇了撇嘴说道:“我们是商人,如果有利可图,倒是可以冒险去一趟丰裕湾”。
“如果你们所讲的丰裕湾真是我的故土丰裕镇,你们带我们夫妻俩的尸骸回去,我可以再送你们一件重宝”。
“不会又是什么破铜烂铁”。
“一对玉如意,价值可抵万金”。
“玉如意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的故土当中”。
“我去!”,听到王正的话,猴子颇有些失望的说道:“清军令整个丰裕湾变成了焦土,你家里面如果真有玉如意,恐怕早已经被清军抢走了。再说,就算清军没有抢走你家的玉如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家的玉如意恐怕早已经难觅行踪了”。
“我家中有密室与大山相连,寻常人休想找到密室里面的东西,如果我家当年真的突遭劫难,那么玉如意现在一定藏在大山深处的密室中”。
“万一你家在突遭劫难之前家道中落了怎么办”?
“你们是生意人,做生意不就是跟赌博一样吗?赌赢了,玉如意归你们”。
我和猴子对视了一眼。思索片刻之后,我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带着你们的尸骸去一趟丰裕湾,不过得等几天再出发”。
我之所以提出等几天,是因为我有点担心王堂生。
“好,不过希望你们别让我们等太久”。
王正说完话,他们夫妻俩就化作一阵阴风,钻到了枯骨中。
“老秦,你真打算去丰裕湾?那个地方可不普通啊。小时候听老人们讲,曾经有一队百多个日本兵闯入了丰裕湾,最后连根毛都没有飘出来,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能够敌得过百多个日本兵”。
“利益和风险并存,为了赚钱,铤而走险又如何”?说完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说道:“再说了,有你的张小萌在,她法力高强,我们怕什么”?
“不过小萌最近好像有事情,需要离开青羊宫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去丰裕湾她有空没空?”。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不管怎么说,先弄几百张各类符纸回来,以防万一”。
不知道王堂生这几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一连三天,藏土阁都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中。
三天后,王堂生带着三个年轻人和朱三一起回到了藏土阁。五个人在藏土阁中一待就待了半天。半天过后,王堂生又将藏土阁锁了起来。五个人急匆匆的走出了送仙桥。
“老秦,你说王堂生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段时间神秘兮兮的,不会是在谋划怎么对付我们?”。
“那三个年轻人我认识”,猴子话音落下,林暖说道:“那三个年轻人曾经拿着老货,到我们店里面询问过价钱。当时尽事铺的白老板也在,白老板悄悄告诉我,这三个年轻人是本事高强的御岭力士,他们是三兄弟,老大叫胡海,老二叫胡山,老三叫胡汕”。
“御岭力士和摸金校尉一样,都是盗墓贼。王堂生和三个年轻的御岭力士以及朱三这个摸金校尉走在一起。这样看来,他们所谋划之事应该不是为了针对我们,而是应该跟盗墓有关”。
“老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鸿门宴,王堂生想拉拢我们做一单买卖,我们没干,你说他这次找的三个御岭力士,会不会是替代我们的人?王堂生最近会有大行动?”。
“如此最好,这样一来,王堂生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我们身上了,我们也正好可以抽空去一趟丰裕湾”。
接下来王堂生的表现几乎验证了我和猴子的猜测。我和猴子发现,王堂生在最近一段时间不仅采购了大量的干粮,还购买了蜡烛、纸钱和黑驴蹄。这三样东西是摸金校尉盗墓的必需品。
除了这三样东西,王堂生还购买了铁钎。铁钎是御岭力士常用的工具。御岭力士将铁钎钉入土中,通过铁钎上面泥土的气味来辨别古墓的位置。铁钎在御岭力士的手中,发挥的作用和洛阳铲有些类似。不过铁钎的作用更大,因为御岭力士盗墓技术稍逊,他们的信条是一力降十会,铁钎在御岭力士的手中还是一把杠杆,一把撬门的杠杆。
“老秦,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王堂生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什么办法”?
“我们偷偷的跟踪王堂生,等他们进行盗墓的时候,我们报警,找公安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这算什么办法,一来盗墓王堂生肯定不会亲自前往。二来他们选择盗墓的地点,一定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我们把公安找来,他们肯定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