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美人儿吐气如兰,精致的小脸儿洋溢着微微光辉,目光清亮,充满了一种致命的魅惑,可我和阿赞吉却不敢放松警惕,并没有因为她长得漂亮就轻视对方,摆出一副很严肃的面孔问道,“你到底是谁?”
美女介绍自己交小月,又伸着懒腰指了指大门口,问自己能不能进去?阿赞吉看了看我,我轻轻点头,于是他侧开身子讲了一句,“请!”
小月风情万种地走进房间,十分随意地来到沙发上坐下,可我和阿赞吉却不敢表现得太放松,仍旧用充满谨慎的语气讲道,“你到底是谁,负责接应我们的人好像不应该是你。”
“哦,你讲的没错,本来应该由朱胖子负责接应你们的,可惜他比较倒霉,现在已经落到警方手里了,上面也是怕你们误会,所以才派我亲自过来。”小美人露出娇滴滴的媚笑,眨着漂亮的眼睛看向我们。
我和阿赞吉却不约而同地冷笑起来,“你说换人就是换人,我们接到的消息,是到了这边之后会有个胖子接应,可从昨天起已经来了两拨人,却没有一个长得像胖子的,让我怎么信任你们?”
其实我和阿赞吉心里都明白,这个负责接应的家伙早就落入相关部门手中,因为他曾经和张兴杨宇他们打过照面,既有可能将我们的真实身份看出来,上面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会趁我们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行动,将这个负责接应我们的朱胖子带走。
而眼下这个女人,自然是魔门中派来的“替补”了,虽然心里明白,但我和阿赞吉却必须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只有这样才不会惹对方生疑。
当然了,这女人敢只身过来接应我们,自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说辞,当地便将关于张兴和杨宇的资料娓娓道出,甚至搬出了两人的直接上级贾忠,自称和贾忠见过面,并且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我立刻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说,“你和我师父见过面,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位自称是小月的美女玩味一笑,马上说道,“那是因为我和贾会长见面的时候,还有很多高层在场,那时候两位应该正被拍完别处执行任务,所以才未能得见,当时的两位应该正被派往西川那边执行任务,我说的是否有错?”
既然人家都把话解释到这儿了,我和阿赞吉要是再为难对方,那就有点故意找茬的嫌疑了,于是赶紧换了副表情,纷纷假装松了口气,“小月姐,请你不要介意,主要是最近风声太紧,连我们的师父都……”
小月摆手说,“这点我明白,自从几个月之前,我们派人在京都大闹过一场之后,那群吃皇粮的家伙已经惦记上了我们,尊主早就知道这帮人会对摩门进行大举的扫荡行动,只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就连贾会长也被抓走了,他可是尊主大人的左膀右臂,这一次的损失实在不可谓不小。”
我心中暗自发笑,脸上却露出各种愤慨的表情,“谁说不是,原本我们在西南那边待得好好的,要不是这帮朝廷鹰犬突然对我们下手,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东躲西藏。”
我的话道出了众多摩门底子现面前面临的最大困境,小月也禁不住感伤了一段,叹了口气,接着便催促我们离开此处,说城市中并不安全,不如先转移到别处去,可以规避很多风险。
我和阿赞吉欣然允诺,跟随小月下楼,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司机是个头上布满伤疤的光头大汉,眼神很凶,先是拉开车门,朝我们阿赞吉瞥了一眼,有细声细气对那女人问道,“小月姐,这两位就是咱们要接送的人?”
小月立刻点头,说身份已经确认了,赶紧上车出发。光头佬立刻点了下头,极为效率地发送好了汽车,我和阿赞吉都依次跨进了面包车,屁股刚坐稳,面包车已经飞驰起来了,出了城区,一直往城郊方向行去,行了差不多两三个钟头,我们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住所,迎面是一个位于山窝窝的大院,院墙外铁门紧闭,上面挂着一个黑白色相间的牌子,居然是一处孤儿院的收容所。
我和阿赞吉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纷纷朝小月看去,而小月却是一脸得意地挑眉说,“没想到,这所孤儿院就是我们的一个据点,除了组织上的人,我们正在加紧对一帮小孩进行培训,他们将会成为摩门的新鲜血液,成为未来的生力军。”
呵呵,我们的确没有想到,摩门竟然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对一帮尚且年幼的孩子下手,进行这样的错误引导,不可想象,当这些孩子将来长大之后,又会演变成多么凶残忠心的手下。
这所孤儿院俨然已经成为了摩门的集中营,步入学校大门,我们瞧见了许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小孩正被接受指导和训练,居然让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接受阴法培训,光是想想都让人心寒。
我和阿赞吉依次用目光冲这些孩子脸上扫过,发现每一个小孩的表情都极其呆滞和麻木,面对教官下达的各种命令,也是毫无表情地照做,完全感受不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童真,这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就有七八岁,却不得不在教官的皮鞭威胁下做着最不喜欢的事,着实令人同情。
当然了,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和阿赞吉都不能表现出一点情绪来,若无其事地从人群中过来,很快便跨进了孤儿院的核心区域,过了一片小树林,又进了另外一片坪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排排的小楼房拔地而起,环境格外整洁,街面上很空,然而暗中却有暗哨无数,绝对是一处防卫森严的所在。
车子停在场院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小月忽然招呼我们一声,说两位远道而来应该是困了,她会先给我们安排地方住下,到了明天,再请这里的主事者与我们会面。
既然到了人家的地头,一开始自然得规规矩矩的,我们都表示了解,下车之际,我有多了句嘴问道,“小月姐,不知道您在这里又是个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