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系并不像力量系那么抗揍,很多攻击对别人来说不疼不痒,但是落到他们身上就是要伤要残。
所以针对这个,章晋阳隐瞒下了自己对鹿角刀的不熟悉,先开始训练王欣的基础体能和战斗直觉。
怎么训练?史兰很久都没练过鞭子了,在学校不方便,正好趁这个机会恢复一下手感。
史兰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法术单位,不但对幻心帕使用的得心应手,鞭子上也被章晋阳编织了符文,而她靠着惊人的感知和烟儿泡的帮助,对符文法术的掌握还在章晋阳之上。
然而仅限于现成的符文法术,她也参与了章晋阳对符文的研究工作,可是效果仅限于操纵烟儿泡,看到那些弯弯绕绕,回环曲直的涂鸦,史兰能认全都是她刻苦用功的结果。
无穷无尽的搭配选择,就连章晋阳专门搭建的超算都有些吃力,其中还要涉及到复杂的搭配规则,在女孩看来,这东西就是为了嘲笑人才发明的——能看懂的绝对都不是人。
面对这样的话章晋阳就只能挠挠头,他姐姐章慧也没有这个才能,或者说,章慧同学对语言类的天赋没有在机械上那么出色。
而他自己……也很难说自己是不是狭义上的人类。
史兰对于鞭子越来越喜爱,随着少女的发育,一些近战技巧变得需要重新修行,而长鞭就没有那么矫情,需要重新适应的并不多——但是章晋阳总觉得她似乎觉醒了什么不太好的爱好。
王欣每天被鞭子撵的上蹿下跳吱哇乱叫,旁边做基础练习的于蕾和申屠是很庆幸的,章晋阳已经告诉他们了,人如果他们加入万罗洞,那么这种修炼方式早早晚晚都是要来一遍的。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章晋阳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激发战斗直觉的办法。
还有个人感到庆幸,唐二少爷因为是使用的强化药剂,这个训练持续很短,王欣却因为是自然成长,这个训练持续时间可能会是他的三到五倍,这还是乐观估计,因为协调系的超能者感知力一般都很出色的缘故。
至于唐二为什么又来找他,除了嘴馋之外,还是有正事儿的。
他拿来了一首歌,放给章晋阳听,章晋阳觉得挺不错,尤其是其中“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的嘶喊,很有些不自由母宁死的味道。
但是唐二的表情有些纠结:“这个歌手现在有点小火,尤其是蓟京玩摇滚的那一帮人里头,我们得去看看。”
章晋阳不明所以:“这歌儿不错啊,火起来很正常?”
唐二叹了口气:“歌是不错的,可时间不对,这歌儿的原唱是什么时候出来我是不清楚,不过这个版本的,至少得是二十年后的事——我都怀疑那个原作者现在学没学会走路。”
这就麻烦了,章晋阳掐碎了手上的核桃,挑拣出果仁扔进嘴里:“你是说这又是一个穿越者?这次是唱歌的是吗?
嗯……说起来那个保姆也是啊,那么说这一波儿都是文艺范儿?”
章晋阳觉得心好累,好在国内建立了十三科,绝大多数异常事件都被十三科接手了,要是在北美鹰,他得忙死,当然,名气也会比现在的大很多。
现在的时间还不太频繁,而且也很少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出现,情势还能控制的住,不过根据十三科的专家们研究,事件发生的频率和密度都在增加,速度还不慢,恐怕未来的形势是很严峻的。
不用专家章晋阳也知道,崔秀两口子这几年不但装修了店面,还买了新房子和车,十三科虽然有奖金,可不给他们发工资,这些钱还不是他们解决了民间那些阴邪鬼祟事件之后,事主们给的报酬。
据说这三四年他们每年干的活都比过去十几年合起来的多。
穿越者他遇见了,不过还是重生者居多,除了唐二这个实在亲戚,他也没和哪个人成了朋友,这些人里面也就那个搞汽修的大叔安安静静的在岛上守着他那个修车店——所谓的安静的意思,就是他没惹出什么需要执法部门干涉的事儿。
现在回想起来,十三科第一次亮相的那个亡灵法师,接触的时间太短,搞不好也是个主角命,吸血鬼留下的秘笈一般人能不能随便看懂不说,那么短的时间就修炼成功也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怎么看都是开了挂。
区青璇还在关着,她的理想野望什么的章晋阳从来都没关注过,他也没想到会有同属性的穿越者过来,早知道就多聊聊了。
唐二公子对于这个人的兴趣很明显,一直在撺掇章晋阳去看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不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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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义打着哈气结束了和被子魔王的战斗,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他晚上得去陪老板喝酒,顺便结识一下业内大佬——老板拍胸脯表示他认识未来的半壁江山,这可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半闭着眼任由牙刷出出进进带起一阵阵白沫,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声音粗鲁而客气。
客气的意思,是这人直敲了三下,一长两短,这是传统礼节中上门拜访的基本操作,只不过还恪守陈规的,现在都没有什么人了,谁来敲门都跟擂鼓一样,仿佛这家满门死绝了。
粗鲁的意思,这动静一听就不是手指节敲得,而是拳头,连门框都有些呻吟,当然这也不排除这门确实有点老了,所以他决定下个礼拜就搬家,找个清静封闭的小区,多少的有个保安看门也安心些。
“谁~呀?”
陈守义漱了漱口漫不经心的往外挪。
“抄水表~”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脆生生的仿佛年纪不大,还有着青春的活力,陈守义一条眉头,起了促狭的心思,打算逗逗女孩儿:“水表在门外啊~”
当然,他没觉得这条至少十年之后才会出现的梗会有什么神回复,所以还是慢吞吞的往门口挪——昨晚上儿客人们太热情,喝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