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是不知道刘备心中的那股激动与兴奋。
徐庶感觉到刘备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主公,在下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此告辞了。”徐庶果断地选择了离开。
刘备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了同意,徐庶恭敬地离开了刘备的房间。
自从伤到那之后,刘备是好久都没有品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了。男人最大的乐趣不就是这个么?如果没有了这方面的能力,那做男人还有什么滋味啊。时间久了,这人就会心里扭曲的,慢慢地变得变态起来。历史上无数宦官就是这么变成一个个变态的。
刘备之前就已经死心了,自己这辈子想要有一个血脉传承都是艰难的。所以刘备干脆就认命,收养了刘封,作为自己百年之后的养老送终之人。
可峰回路转,在益州,居然有人可以治好他的暗疾,而且不是瞎说的,还是有切切实实的效果的。仅仅就是那么一丝反应,已经足够刘备热泪盈眶了。
直到徐庶远去,刘备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人生跌宕起伏实在有点让人受不了。”刘备留下了几滴真诚的泪水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了。
话说另一头,廖立正在前往着法正所在的住所。
刘备要廖立去把法正给邀请过来,这对廖立来说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廖立小气得很,他十分讨厌法正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又不得不来到这里邀请法正。
心中无奈又能够怎么样,谁叫人家法正在刘备危急的时候跳入水中救了他一命呢?
抱着不怎么美妙的心情,兜兜转转之间,廖立来到了法正的住所。
廖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错了地方。眼前的这个住所,几乎跟一般平民的房子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这个大门是木板做成的而已。其他的和周围的民居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廖立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毕竟法正再怎么落魄,益州好歹是天府之国,一个官员住的房子不会那么差的。可是廖立转了几圈,最后询问了一个老人才知道法正的府邸就是在这里,就是他刚才看到那座简简单单的府邸。
好吧,廖立明白法正已经算是很落魄了。
于是廖立来到了法正的府邸,敲打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仆人模样的,一张老脸都是冷冷冰冰的,直接说道:“你是何人,来找谁?”
廖立断定此人就是法正的仆人,自己要进去的话,还需要此人开门,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老人家好,在下乃是刘皇叔麾下廖公渊,来找法孝直大人。”
“什么皇叔?老朽不认识。我家主人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你还是请回吧。”老仆人冷冷地说道。
廖立正想多说几句好话,可是法正的老仆人直接将大门给关闭了,给了廖立一个闭门羹。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廖立心中不断地怒吼。
死来想去,廖立决定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于是转身离开了。
廖立从法正的门前离开后,大门轻轻打开了,老仆人直接走了出来,确认廖立走远之后,又走了进去。
老仆人来到法正的房间,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法正说道:“老爷,刚才那人已经走了。”
“是刘备的人?”法正轻轻地问道。
“老爷英明,他说是刘皇叔麾下廖公渊。”老仆人恭敬地说道。
“好,你下去吧。要是刘备的人再来,你就继续挡在门外,然后给吾通报。”法正吩咐道。
老仆人点头应是,他对法正的习惯十分清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触外人的。除非就是张松和孟达两人前来。
法正自己拿出一本书卷看了起来,脑海里却是在想着刘备邀请他的含义是什么?在军略上,法正很厉害。可是对于人心,法正就是略略差了那么一点点。
“要是子乔在就好了,也好向他问问。”法正感慨地说道。
而这人呢就是不经说,法正刚刚提起了张松,张松就到了法正这里了。不单单张松来了,更是带着孟达过来了。
“孝直,你这个家伙在干嘛?你孟家兄长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反了你!”
不用多想,法正就知道这是孟达的声音了。
一提起孟达,法正就有点头疼。当年天下饥荒连连,叛乱四起,法正就跟着同个郡的老乡来到益州讨生活。其中就有孟达。这逃荒的日子,那简直就是九死一生。鬼使神差之下,孟达和法正结识了,两人相互扶持,一同到了益州。与法正不同的是,孟达在益州过的是想当滋润。因为孟达这人什么不好,就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他的嘴巴很甜,而且很会做人,更加擅长察言观色,对危机有种特别的天分。每每有黑锅出现的时候,孟达都能够抽身而去,有功劳的时候,必定有他的一份。加上孟达颇有武力,带兵还是很在行的。矮子里找高个,孟达自然能够收到刘璋的青睐,比起法正就好多了。
法正为何那么头疼?因为孟达不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比法正年长了一岁,从此之后就以法正的兄长自居了,人力人外都将法正当成弟弟。法正平白无故矮了那么一小戳,心中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甚至孟达这人隔三差五就来法正这里蹭吃蹭喝,吃完了还嫌弃法正这里的伙食太差。明明孟达自己家里头有着不错的伙食,还来法正这样的穷人身上占便宜,你说法正能不头疼么。要不是念着当年和孟达同甘共苦过,法正都想和孟达绝交了。
“子度,你小点声行不!”这个声音是张松的。
听到两人的声音,法正就出来了,看着张松和孟达联手而来,法正对着张松微笑地说道:“子乔,刚刚还在想你呢?没有想到你立马就出现了。”,
“孝直,你孟家兄长来了!”孟达笑嘻嘻地说道。
法正一看到孟达的脸就来气,冷冷地说道:“知道了。子度,今日吾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要是过来蹭吃蹭喝,在下可没有。在下已经用过饭了。”
“好啊。敢情在你的心中,吾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家伙。想当年,咱们两个可是差不多穿同一条裤子了,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人心不古啊。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孝直,亏你枉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啊。”孟达一开口就说个没完,让辩才不错的法正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了。
“好了,孝直、子度,你们两个就消停一下吧。孝直,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相商,这里恐怕不是商议的地方。”张松及时制止了孟达,并且把今日的来意都说了出来。
张松发话了,孟达及时闭嘴,在三人之中,张松的权力与地位是最高的,隐隐就是张松为首。、
“来,进屋叙话。”法正心中一转,张松有要事的话,要么就是刘备、刘璋,要么就是刘玉那边有命令过来了。
三人进入了房间,法正的老仆人立刻就给他们奉上的热茶。
法正叮嘱老仆人,没有他的吩咐,不准靠近房间半步。法正家里头就只有一个老仆人和两个使唤的下人,人少的很。
吩咐完毕之后,法正把房间门一关,然后坐在了张松和孟达的身边,询问道:“子乔,你今日有何事前来找吾相商?”
张松不答反问道:“在下得到消息,听说刘备的人找到你了?”
张松的眼线遍布整个成都,能够知道这个是很正常的。法正也打算隐瞒,于是说道:“的确如此,刘备麾下那个叫廖立的在半路上挡住了吾,刚刚还来吾的府邸拜访,但却被吾拒之门外了。”
张松微微一笑,据他所知道的消息,法正并没有说谎。
“看来刘备对孝直救他一事真是感动心扉了。”张松笑道。
孟达看了看法正,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法正知道孟达待会一定会说什么好话了。
“孝直啊。坊间传闻,刘玄德对女色不是那么喜欢。可却有人说刘玄德喜好男风。孝直如此英俊潇洒,莫非刘玄德对孝直你有意?”孟达猥琐地笑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别乱七八糟的瞎搅和啊。”法正都无法保持自己的风范了。
张松笑道:“子度啊,今日说的是正事,莫要戏言了。”
孟达马上正襟危坐,不过眼神中的戏谑是十分的明显。
“孝直,依你之见,这刘备此举是为了什么?”张松问道。
法正也是想不明白这一点,于是说道:“刘备此人城府极深,吾担心起想要利用此事做文章,稍有不慎,你我三人的大计就会受到影响。故而吾决定不予刘备多接触。”
张松则是说道:“孝直,以吾之见,你是错了。”
“错了?何也?”法正对人心方面确实比不上张松,很想听听张松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