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考虑到藿香大学位手藿香市笔墨大道大学城,交通便利,商业发达,刚一进入大学城的范围,陈见海就仿佛来到了一个中型繁华商业街,处处都是商店和各种饭店,街道上还有不少卖小零食和地摊小美食,无比热闹。
等过了红绿灯,小轿车在一栋酒店门口停下。
“陈老师,这家蔗香酒店是我们藿香大学的招待所,这次您就入住这里。”
青年一边说,一边主动的跑下车,为陈见海取行李。
陈见海抬头,眼前的酒店是一个6层的小楼,不高,正好夹在两个大饭店中间,看上去十分不起眼。
“白瞎这个好地段了。”
陈见海有些心痛的暗暗摇头。
这要是把旁边的饭店全给收购了,在这里起一座大酒店,绝对赚翻了。
酒店也不用定价太高,就走个平价。
到时侯光是这大学城辐射区域里的学生,都能把酒店养肥肥的。
要是再碰上什么考试。那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就能赚出小半年的钱,
这边陈见海琢磨着赚钱的事儿。
另外一边,接机的青年则是很谨慎的观察着陈见海。
虽然他称呼对方为“陈老师”,可是对于这位陈老师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
眼前这位大老板做酒店起家,名下的三家星级大酒店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奢华,让陈见海住招待所属实有点为难了。
不过陈见海的反应倒是很无所谓,看着蔗香酒店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好奇。
蔗香酒店比不得自己的酒店,里面装潢都很普通,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但却好在很干净。
价格表上,分别标注着会员价和非会员价,价格差跟其他酒店差不多,不是很离谱。
如果是学校的老师入住,或者是学校来办理,价格还会更便宜。
走到前台,青年拿出了一个类似工作证一样的东西,前台核对了一下之后很快就递出了一张房卡。
“这次培训班的其他人也住这吗?”陈见海好奇的问道。
“是的,陈老师。”青年热情的开口:“外地来的我们都统一安排住在这里。”
那就是徐勇也要来这了!
陈见海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几乎陈见海入住没多久,徐勇也拎着箱子来到了蔗香酒店。
虽然之前他在培训的课程名单上看见了陈见海的名字,但是他还是不断安慰自己,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讲课的陈见海也许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见海。
开玩笑…
陈见海什么档次,还能来藿香大学讲课?!
!
他哪个大学毕业的!?
所以,讲课的肯定另有其人!
怀揣着坚定的设想,在短暂的修整之后,
第二天一早,徐勇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用吹风机很是仔细的吹了吹自己的头发,接着穿上了熨烫服站的衬衫,精神抖撒的推开房间大门,走进藿香大学准备去上课。
培训班的学员他基本在来之前全部调查了一遍,可以说是遍布各行各业。
做手机的,搞互联网的,做旅游的,整影视的,做网站的,生鲜热饮,鞋帽服装应有具有,
就光是用仓库里的东西斗地主都能斗得有来有回,一套顺子反手加王炸最后还能4个“3”成功走掉的。
走进教室,徐勇眉毛微微一挑。
眼前的多功能教室不是传统的意义上讲桌在前面,课桌在泛无品阶交流的圆桌摆放。
坐在圆桌上,会有一种平等的感觉,每个人都是圆桌上面可发言的平等一部分。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
虽然说是上课,到那时书本和理论上的东西并不多,毕竟来讲课的“老师”本身也是现役企业家,对于市场和经济有着独特的敏锐和捕捉,与其说是单方面的传授,倒不如说是更像是一场思维的碰撞,让前来参加培训的人大受启发。
随着课程一天天的推进,
终于,徐勇在下午走进教室,坐在原位的时候,握着钢笔的手无比紧张忐忑。
他时不时盯着大门,似乎在期盼什么,又似乎在恐惧什么。
终于,在所有的学员全都到齐之后,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威勐的身影拎着公文包,缓缓的走了进来。
在看见那个高大威勐身影的一刹那,“啪”的一下,徐勇手中的钢笔掉在了桌子上。
“大家好,我叫陈见海,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和大家一起交流。”
说着,“高大威勐”坐在圆桌上空出的位置,抬眼扫视一周。
下一刻,四目相对。
一股冷汗从徐勇的后背上窜出,心中隐隐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熟面孔哈。”陈见海冲着徐勇呲牙一乐,满意的看着对方瞬间通红到脖子的面孔,接着打开手中事先备好的材料,开口道:
“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作为一名多年讹诈小师妹给自己干活的恶毒大师兄,
陈见海说完开头,徐勇就马上精准判断出这个讲稿是温紫凡写的。
瞬间,身为大师兄的尊严占领了理智的高地。
开玩笑!
温紫凡在国外要是没有自己罩着,能这么容易以如此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拿到offer?
就算天塌了,也轮不到温紫凡给自己讲课的那一天。
徐勇果断的放下笔,双臂抱着肩膀,眼睛露出审视与批判的目光,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在国外批改温紫凡论文的光辉岁月。
“对于这个部分呢,我展开讲讲,以我酒店为例……”
就在徐勇一本正经的批判的时候,陈见海突然插入的一句话吸引了徐勇的注意。
徐勇不啻一笑。
还展开讲讲?!陈见海能把温紫凡的稿讲明白就不错了,还展开?
他这张狗嘴里能讲出什么好东西?!
可是听着听着,徐勇眼中微微露出思索之色……
好像,陈见海讲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再听听……嗯?这个想法不错啊!记下来!
!
我再听听……我草,原来还能这么干?!
路子这么野的么!?!
我再听听……嗯??怎么又变成温紫凡写的了?
扔笔,不记了!
……
整整一堂课,徐勇就在“批判”与“疯狂吸收”之间反复横跳。
他一个坐着听讲的,简直比讲课的都累。
而课堂中的陈见海也属实不比他轻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