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热气的春风,带着活力降临人间。
段更走在略有寂静的大街上,心中止不住盘算着捕杀异类所得。
这几个星期里,他得到了一百多万,一个十万,他捕杀了十几个。
这高额的数字,段更也只是在网上看到过,如今,它却属于自己。
段更没有直接买车买房买各种东西,他反而全部将这笔钱转给了自己远在老家的父母。
他一人在外,没有太多花费,再加上一身体魄,现在生病都不可能。
手机上的数字骤然缩小,段更止不住的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夸了一下自己。
“我真孝顺!”
心中想着,段更加快了脚步,准备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就在路上,段更耳边又响起了阵阵细语,呢喃模糊,根本听不清。
这已经很多次了!
这些天里,段更耳边出现声音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还去医院检查了一番,结果健康无比。
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大脑的开发已经影响到了身体,开始让他的器官出现非人般的变化。
比如所有人都知道的,千里眼,顺风耳……
这次的呢喃持续时间很长,段更心情烦躁,找了个椅子坐下,平复心情。
现在的他,力量稍有失控,对常人而言就是灾难。
过了许久,呢喃才消失不见。
段更揉捏耳朵,站起来,继续找地方吃饭。
而在暗处,裴东来、张遢、罗静却记录了段更这一反常举动。
“估计又是耳朵的毛病。”
张遢也是知道段更检查了什么,他有些怀疑这是道清的手段。
裴东来不屑笑道:“一身体魄,耳朵却不好。”
他对段更当着裴棽、罗静的面打败他,还是有些不爽的。
“耳朵……”
罗静沉吟良久。
她见多识广,曾经听闻过关于耳边呢喃的事情,那些呢喃有异类的蛊惑,也有他人的诅咒,但更多的判断是精神病。
作为职业病,她本能的就觉得这是异类蛊惑,但目前的情况,她更觉得是道清的诅咒。
……………………
刚刚结束献祭的逍遥众人,正在收拾残局。
“婴呜死了,应该是死了,”
道清大踏步走到卢俊风身后。
卢俊风皱眉道:“什么叫做应该?死了就是死了,活的就是活的。”
“婴呜虽然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很听话,但毕竟是没有献祭过的异类,它死了,我得不到消息。”
道清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这么多天,它一次都没有回来,燕云里也没有传出任何与婴呜相关的传闻,它应该是死了,献祭两身人的计划,又要开始推迟!”
“我总感觉,燕云这个地方与我非常的不对付,心所想,事不成。”
卢俊风沉默良久,认真说道:“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我们要相信科学,怎么能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呢。”
道清嘴角一抽。
大家都是成年人,前几分钟你还在给两身人献祭,现在你跟我扯科学。
道清长长呼了口气。
“既然没有合适的祭祀品,那么我们干脆就直接血祭,唤醒两身人,扰乱燕云。”
啪嗒!
下一瞬,健壮的手掌已经扎在了他的肩头,
只是轻轻一捏,道清就觉得肩膀快要碎了,他心中不禁骇然。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燕云,是我的燕云!”
收回手,卢俊风脸色阴沉。
“我允许你们在燕云进行小规模异类养成计划,已经非常给你们面子了,但你们不要太肆意妄为,血祭?你信不信我把你给血祭了!”
“卢俊风,你是逍遥的人!”道清恶道。
卢俊风抬眸,眼神冷冽。
“我先是人,然后是燕云人,再然后才是逍遥人,这个顺序我不希望你随意给我打乱,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逍遥,以及其他邪教,都不准给我在燕云乱来!”
甩着酥麻的肩膀,道清冷冷一笑。
“那黄炎,你怎么说?那样的人在你的眼里,已经算是死人了,可为什么他能过这么多年。”
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既然加入了逍遥,就算你正直又有何用,手上一样沾满了鲜血。
咔咔!
卢俊风捏了捏手指。
“那你觉得这次被献祭的是哪些畜牲呢?”
“你……”
道清愕然,脸上布满震惊:“难道你把白血的人都给献祭了!?”
白血就是黄炎所在研究所的邪教势力,逍遥是以献祭出名,白血是以活体实验出名。
白血综合实力比逍遥弱不少,但也不容小觑,其中类似人皮偶的怪物被控制的不少。
“人与人,从来都不能一概而论的。”
深深看了一眼道清,卢俊风感慨道:“这世上,到底有些人是不算人的。”
“……”
道清身躯一震,一时无言以对。
白血那些研究员确实有些变态。
没错的话,在众人眼里,他和白血的研究员也差不了多少。
那现在……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卢俊风,好啊,真的好啊。”道清无奈笑脸赞叹。
“州官是我,白血那些家伙可不是百姓。”
卢俊风表情淡然,毫不在意道清的讽刺。
“卢市长!”
一个收拾祭坛的人急匆匆地跑下来,跑到了卢俊风面前。
按理来说,逍遥在市里的最高负责人应该是执事,但卢俊风这人,视燕云为自己的地盘,所以让手底下的人都叫自己市长。
卢俊风:“怎么了?”
那人道:“祭坛之上,出现了一个,一个字!”
“字?!”
卢俊风和道清有些吃惊。
难道那两身人已经有能力回复他们的献祭了?
道清急忙询问:“什么字?”
卢俊风冷冷看了他一眼。
那人没有回答,看向卢俊风。
卢俊风点头:“说,什么字。”
“额……那个字……”那人犹豫道:“那个字,看起来是……滚。”
他看到的真的是一个滚字,但理智告诉他这个字应该不是滚的意思,可那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滚”。
卢俊风看出了那人的为难,于是直接就上了祭坛。
脚踏血渍,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血液之中,确实有一个明显的滚字。
而且,卢俊风还从字迹之中看出了写字人的烦躁。
道清在后面说道:“祂是不喜欢我们的祭祀吗?”
“是这血太脏了!”
卢俊风颔首,风中吐气。
“下次,直接用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