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4日,星期六,下午,米花美术馆。
米花美术馆的未来老板真中先生倒在了地狱展示间,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中,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目暮警部带众人在监控室里看起了监控录像。
录像是从四二十五分开始播放的,随着时间走动,几秒之后,本来只有盔甲和矮桌的画面上,出现了人影。真中老板走到了盔甲前面,他先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过了身子,以正面对着镜头,接着又看起了手表,看起来是在等人。
这时,也就是画面时间显示为四二十六分的时候,本来静止不动的盔甲,突然对着背对着它看表的真中老板举起了手中的剑,对着真中老板的后背一剑下劈。真中老板中剑之后,立刻摸着背后,背靠在旁边的矮桌边的墙上。而盔甲却没有追击,而是向前一跃,接着就这样正面对着镜头,背面对着真中老板站定不动了。
两分钟后,也就是画面时间显示为四二十八分的时候,缓过劲来的真中老板,先拿起了矮桌上的笔,接着撕下了墙上的纸,然后看了一眼之后,立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接着就写了些什么,然后把笔扔了出去,把纸揉成了团,拿在了手上。
这时,也就是画面时间显示为四二十九分的时候,一直没有动过的盔甲,突然右腿后退半步,反手再次对真中老板的正面一剑劈下,并且顺势转身,以右腿为支撑和基准,左腿向前跨出一步,同时左手顺势从下往斜上伸出,一下卡住被剑劈得后退中的真中老板的脖子,然后顺势前倾,换左腿支撑,左手继续向斜上用力,一边把真中老板往上举,一边让他往墙上靠,接着右手顺势跟进,提剑斜刺,对着真中老板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真中老板即将要被长剑穿颈而过,钉在了墙上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撞在了剑上。那东西和剑相撞,自己立刻碎了开来,不过剑也被撞歪掉了。因为卡住真中老板脖子的左手仍然在往上,所以剑划过了真中老板的肩膀。
接下来盔甲立刻放开了真中老板,然后顺着剑的去势旋身之后,不等站稳就对‘那东西’来的方向冲去,接着就出了画面。然后山崎和美黛子就出现在了画面上,不过,他们两人只在血泊旁边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然后一直到毛利三人出现前都没有人出现在画面上。……
“目暮警部,”看完录像,毛利立刻大声道,“那纸条应该还在真中老板的手上。”
目暮警部立刻吩咐了手下去办这件事情,接着再让鉴识人员去把笔找出来,然后就对山崎道:“请你解释一下。”
山崎解释道:“那是我的行动电话,我看情况紧急就扔了出去。后来我们看它对我们冲了过来,就放它走了。接着我们就去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了。”
“那它就是从你们身边过去的了,”目暮警部问道,“你们还能想起些什么?”
“它的速度很快,我们没发现什么。”山崎道,“对了,从它最后的举动可以看出,它是想模仿那幅巨画。”
“巨画?”目暮警部问道,“什么巨画?”
毛利道:“对了,是挂在事件现场前面的那幅,标题是‘天罚’的巨画,它恐怕是为了要模仿那幅画,所以才没有直接杀死真中老板。以至于最后它想把真中老板钉在墙的时候,才能让山崎救下真中老板。”
“看来凶手很大胆啊,”目暮警部道,“这身打扮如果被人家看到的话会引起骚动的。”
“所以啊,”兰接口道,“先前在通往凶案房间的通道上,才会有‘禁止进入’的告示牌。”
美黛子接着道:“刚才不是过了吗?我们是闯进去的。”
毛利道:“兰,我们应该是四左右看到告示牌的吧。”
目暮警部分析道:“那么,案发时间就可以确认是在四半左右了,而那个告示牌应该就是凶手放的了。
毛利接口道:“他用这个方法将人们隔开以后,穿着盔甲潜入了那个房间里面。”
目暮警部继续道:“然后,再袭击了被约来的真中老板。”
毛利接着道:“这么一来,凶手应该就是对美术馆内部很了解的相关人员。
扫视了一遍在场的美术馆工作人员,目暮警部道:“也就是,那个凶手就在你们几位当中喽。”
这时,有电话打来,“目暮警部,确实有张纸条,马上给您送去。”
目暮警部问道:“真中先生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警察回答道:“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但是医生他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要等他能够醒过来才行。”
“这样啊,”目暮警部问道,“那张纸条上什么字吗?”
电话那边的警察回答道:“只有‘洼田’两个字。”
挂上电话,目暮警部叫道:“洼田先生!”
洼田先生立刻紧张的问道:“为、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站在目暮警部身边,听到电话内容的毛利道:“可能是为了避免被防盗摄影机拍到,因此才故意穿盔甲,可是仍然被真中老板发现了,所以……”
洼田先生立刻否认道:“不,不是我。”
目暮警部问道:“那么,你倒看,四半左右凶案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洼田先生连忙回答道:“当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做馆长叫我做的事。”
落合馆长证实道:“不错,确实是我叫他去做事情的。”
目暮警部追问道:“那么,也就是,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证实,你当时是不是在那里了?”
“请、请,等、等一下。”洼田先生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动机,我是冤枉的。”
“就算是隐瞒也没有用的,洼田先生。”饭岛先生指证道,“你偷偷的把这里美术品拿出去卖,而真中老板正在向你要求巨额的损害赔偿,不是吗?”
“那、那是……”洼田先生吞吞吐吐的不出话来了。
目暮警部继续问道:“他的是真的吗?”
洼田先生大声的辩解道:“可是,这件事跟凶案并不相关,袭击他的人并不是我。”
“行了,”目暮警部道,“等我部下把凶手所使用的盔甲找出来的时候,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奇怪了,洼田先生应该知道那个房间有防盗摄影机的,为什么还要选在这个房间犯罪,而且穿着盔甲来隐藏真面目,为了学那幅画吗?柯南心想,不对,他对美术品好象并不关心,洼田先生那个人有可能想出这么精心的设计吗?
想到这里,趁目暮警部和毛利不注意,柯南上前自己调出录像看了起来,重新看了一遍真中老板写东西时的录像。一边看一边想,真中老板看到纸条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惊讶,写完之后又为什么要把笔丢掉。唉,如果有声音的话或许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时有两个警员合拎着一个大包进来了,报告道:“目暮警部,在洼田的柜子里面找到了盔甲。”着就把包打开,露出了一副染满了血的盔甲。
洼田先生叫道:“这怎么可能,我一都不知道。”
目暮警部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
“真不是我,”洼田先生大叫道,“他是我的老板,我怎么可能想杀他呢。”
目暮警部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洼田先生无奈的道:“其实,偷盗美术品是真中老板让我干的,为的是让美术馆接不到委托,这样美术馆只能展出自己的东西。而同样的东西,时间长了的话,就没有人来看了,这样的话……”
落合馆长接口道:“他就能顺利的以低价收购美术馆了。”
“不错。”洼田先生继续道,“而且美术品都是他买去的,所以他找我要赔偿,只是我们在演戏而已,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动机啊。
目暮警部问道:“这件事情当然也是没有人知道的,是吧?”
“不、不错。”洼田先生回答道。
这时,毛利走过去看了看盔甲道:“真是可惜,好好的美术品却变成废品了。”
“不是的。”饭岛先生过去解释道,“那只是拿来装饰用的复制品,这确实是我在白天的时候看到洼田先生搬进来的那副盔甲。”
毛利道:“哦,就是真中老板和他话的时候,他拿的那副盔甲,原来是复制品啊。”
对了,柯南心想,那只是复制品而已,所以就算洼田先生动作粗鲁,落合馆长也没有什么。而他搬来的话,那也就是,他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进来以后再找出来穿起来,这样就可以减少被人发现的机会了。而且因为私底下和真中老板有关系,也就可以让真中老板在那里等他。
饭岛先生接着道:“对,被用来行凶的盔甲是复制品,所以真品应该没有被糟蹋。”然后看了看四周,又道,“而且其他的美术品好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