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狰狞的模样吓得甲板上十多名官军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待到半响之后,才有一名头领模样的官军吼道:“上去四个人缠住他,其余人准备弓弩”。
四名手握短刀的官军一脸不情愿的走向蒋钦,两个回合不到就被蒋钦轻松斩杀。这时候其余官军准备好了弓弩,十把弓弩同时对准了蒋钦。饶是蒋钦自认实力不凡,面对如此阵仗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放”,随着甲板上小头领一声令下,十支弩箭对准蒋钦同时飞射而出。早有准备的蒋钦见状连忙舞动双刀,水雾弥漫犹如一层气泡将蒋钦团团包裹。飞得最快的七支弩箭被气泡挡下来,纷纷弹向了别处,待到气泡破灭,剩余三支弩箭被蒋钦用刀挡下两支后,最后一支射中蒋钦的左臂,将蒋钦整个左臂完全洞穿。
手臂被弩箭洞穿,抓在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蒋钦忍受着剧痛,大叫一声带着一阵旋风杀向官军。如果任由这些官军再次射出一波弩箭,蒋钦今日恐怕就要饮恨当场了。
也许是手臂上的阵痛刺激到了蒋钦,杀向官军的蒋钦显得十分狂暴。虽然一条手臂受伤,但蒋钦的攻击丝毫不见减弱,短刀挥舞水花喷溅,剩余的十名官军还未来得及扔掉短弩拔出战刀,就被蒋钦全部斩杀。
“水鬼军头领蒋钦的确身手不凡”,就在蒋钦将登上甲板的官军全部斩杀,准备拔掉射入手臂的弩箭时。一道声音阴测测的从蒋钦背后响起。
连忙回过头,蒋钦看见手持双钩的白傲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早先我还真以为是周泰的踏浪军袭击了我的营寨,没想到又是你的水鬼军。水鬼军去年盗取了我无数粮草,今日又来盗取海船并且焚烧了我的营寨。这新仇旧恨咱们今晚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算算了”,白傲面带笑容对着蒋钦说道。
白傲和蒋钦一样有着勇将后期实力,二人如果单对单实力半斤八两恐怕不相上下。如今蒋钦受伤,一支手臂插着弩箭无法动弹。白傲有信心三十个回合将蒋钦斩杀。斩杀蒋钦去掉广陵一大水患,兴许能够弥补今夜大营被焚的恶果。
“白傲你休要猖狂,有本事手底下见真招”,蒋钦忍受着剧痛,咬牙对着白傲说道。
“真想死,我成全你”,白傲话音落下,右脚在甲板上猛的一瞪,整个人就像炮弹一般射向蒋钦。手中双钩后扬,冲至蒋钦身前时,白傲手中双钩呈泰山压顶之势对着蒋钦猛劈而下。
蒋钦无奈只能后退一步,单手举起短刀进行格挡。待到金属碰撞的巨响消失,蒋钦身体摇摇欲坠的后退了三步才堪堪稳住。稳住身体蒋钦又突然感觉胸口憋闷无比,浑身力气好似瞬间消失了一般,方才白傲那一击是否并不想表面那般简单。
“蒋钦被本将的银针刺中身体的感觉是否好受啊”,白傲说完对着蒋钦的胸口努了努嘴。
低头看见胸口天池穴上插着的银色短细针,蒋钦忍不住怒声说道:“白傲你太卑鄙了如此下作的手段你也能用处”?
“手段是否下作并不要紧,关键能取敌人性命。蒋钦你已经身受重伤。如今天池穴被封住,一身内力最多发挥出一半。如果现在投降,本将可以放你一命”。看着满面不甘的蒋钦,白傲冷笑着说道。
“卑鄙小人,蒋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向你低头”,蒋钦恶狠狠的对着白傲说道。说完蒋钦运转身体中所剩不多的内力主动向白傲发动了进攻。
“波纹斩”,奔至白傲身侧,蒋钦大声吼道。
波纹斩乃是蒋钦的成名绝技,双刀斩出内力化成绵延的波浪,不仅让敌人面对无穷无尽的进攻,还可以依靠空间当中产生的波纹迷惑对手。
这一招如果放在以前,兴许能对白傲产生威胁。但是在现在,在蒋钦身负重伤内力发挥一半又只能单手握刀的情况下。这一招对白傲来说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只见白傲手中武器向前轻轻一挑,蒋钦看似凶猛的进攻瞬间化为了乌有。不仅如此白傲手中武器接着朝前一送,在蒋钦的腹部上轻松留下一条不浅的伤口。
“本将也有爱才之心,勇将实力得来不易。只要你答应归顺于我,我白傲保证让你做上广陵水师副头领,蒋钦你意下如何”,白傲看见蒋钦后退,也不上前追击,站在原地带着一副戏虐的表情说道。
“蒋钦站着生从来不会跪着死,白傲你有本事就过来杀了老子。没本事闲话少说”,蒋钦摸了摸腹部上留下的伤口,面目狰狞的说道。
“那就不要怪本将心狠手辣了”,白傲话音落下整个人犹如旋风一般朝着蒋钦冲杀而出。双钩和短刀碰撞在一起,时不时就有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待到蒋钦白饶二人分开,在蒋钦的身上赫然多出七八条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中流出鲜血已经将蒋钦整个人完全染成了血人。
“自作孽不可活啊”。看见强撑着身体不愿倒下的蒋钦,白傲喃喃的开口说道。话音落下白傲提着一对双钩慢慢的朝着蒋钦走去。白傲现在已经失去了继续戏耍蒋钦的兴趣,他要准备收割蒋钦的生命了。
双钩高高扬起,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寒气森森。然而就在双钩挥下马上要碰触到蒋钦脖颈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小戟划破长空,宛如流星一般朝着白傲的后背袭击而来。
感觉背后有劲风响起,白傲果断放弃蒋钦朝着身体右侧扑倒而去。白傲刚刚离开原地,小戟落下嵌入甲板之后,只露出一小段戟柄。
看见陷入甲板的小戟,白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方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早已经被这小戟劈成了两半。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在那海船甲板的一端,一名魁梧汉子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名汉子上身赤.裸露出了浑身结实的肌肉,他腰中扎着一条锦带上面栓着两个不大的铜铃。随着这名汉子身体向前移动,两个铜铃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