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一直跟在那个人身后五六十米远的地方,而且已经走到了繁华地区,人来人往,自不担心会被前面那人现,很平常的摸出了手机接了起来。
“王小兄弟,我是吴明。”
手机那头传来了吴明的声音,关切的问了一句:“现在方便说话吗?”
王勃稍稍压了一些声音,说道:“吴老板,我现在还真有点麻烦,两个小时后,我打电话给你。”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更是关了机。
至于此时手机那头吴明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王勃可不管。
引气中期后,身体素质明显提高,五感也比以前强了不少,由此,跟踪一个人对于王勃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只是,这对于王勃跟踪的这个人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后,这个被王勃跟踪着的的人却跟丢了炮哥。
炮哥进入一个小区送了一批九阳帝子后再出来的时候,这人愣是没现,四处找也找不到炮哥的行踪。
这让王勃纳闷至极,这点眼力劲儿居然也好意思出来跟踪人,差点就提醒这家伙炮哥去的方向了。
如此一来,王勃只得舍弃这家伙直接跟在了炮哥的身后。
大概又二十多分钟后,炮哥送完了要送的九阳帝子,夹着一个装了不少钱的包打了一辆车,朝着东街而去。
东街算是整个延平区各种娱乐场所的集中区,也是相对来说最龙蛇混杂的地方,此时下午一点多,人流相比起晚上自然是要少了很多,不过炮哥这一路上还是遇到了好些个恭恭敬敬冲他打招呼的人。
不多时,炮哥走进了一家名为“将相和”的店,一楼面积不大,就放了一个迎宾台,一个小太妹打扮的二十来岁女人没精打采,见到炮哥进来才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炮哥来了,强哥在楼上等你。”
炮哥点了点头,径直上了二楼,二楼面积相比起一楼可是大多了,可谓是别有洞天,起码有二十来间店面大小。
这家名为“将相和”的棋牌室,说是棋牌室其实算是一家小赌场,反正除了象棋之外,别的都有。这家棋牌室是东街强哥最重要的根据地,也是他来钱最重要的地方,别看这“将相和”名字取得风雅,可这里面可没半点和气,尽是猫腻。
“够空的哈!”
炮哥见偌大的棋牌室看不到半个人,调侃了一句。
门口等着的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这不是专门为炮哥您清的场嘛!强哥在里面的大包房等您!”
笑呵呵的将炮哥引到了里面一个专门玩德州的大包房,开了门,请了炮哥进去。
这大包房除了一张德州桌子外,里面还有一个小厅,摆着沙放着雪茄红酒,算是这家棋牌室里规格最高也是逼格最高的地方,可像延平区这样的地方玩德州的人还真不多,久而久之,这地儿就成了强哥休息的地儿。
还别说,能将棋牌室取成这名字的强哥,又弄出这么个小厅,相比起延平区里其他混的人的确是多了一分风雅,即便这风雅是附上去的,但穿着唐装叼着小家胸前挂个怀表起码比其他混的人看上去是没那么可怕的。
对于强哥来说,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将称呼里的“哥”字换成“爷”,也为之时刻努力着。
眼前这进来的炮哥,就是他这次必须努力踩上去的垫脚石。
“阿炮兄弟,来来来。”
叼着雪茄的强哥满脸灿烂笑容的招呼炮哥坐下,让身边的人倒了一杯红酒,剪好雪茄,笑道:“来尝尝,这瓶红酒来自柏图斯,号称波尔多的酒王之王,年份虽然一般,但也得5oo欧一瓶,咱国内寻常人可喝不到。你来的正好是时候,醒的时候刚刚好。”
炮哥对于强哥这种既想附庸风雅但又生怕别人不知道东西有多贵愣是将价格挂在嘴上的家伙,打心底是鄙夷的,还不如直来直往的痛快。
喝了一口,嘿嘿笑了,道:“这再好的酒到我嘴里,味道也和二十几块的长城干红没多大区别。”
强哥只笑了笑,让那手下将雪茄给炮哥递过去。
炮哥也不等这强哥吹嘘雪茄的来历,自己拿出了一根烟点上,说道:“雪茄我就抽不惯。阿强兄弟,咱都熟人,就甭客套了。说说吧,你这次要拿多少粒?”
“阿强兄弟就是快人快语,我喜欢。”
强哥转身将准备好的钱示意手下推到了炮哥面前,说道:“这里是五十万现钱,我要一百粒,阿炮兄弟那边要是有这么大的量,就直接把钱拿走再给货。”
“一百粒!”
听到强哥要的数量再看到前面的五十万块现金,炮哥的眼睛顿时大亮了起来,猛抽嘴里叼着的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烟灰掉到衣服上尚不自知,伸手拿起几叠钱,拨了一下,哗啦啦的声响绝对是最美的天籁。
放下钱,摸了摸鼻子,舌头舔了一下略有些干燥的嘴唇,勾起嘴角,嘿嘿笑道:“我听说兄弟这些年赚了不少钱,看来还真是不少啊!”
强哥淡淡笑了下,道:“兄弟给个痛快话吧,一百粒有没有?”
“有,当然有!”
炮哥看了一眼那五十万块钱,扬着眉头,道:“别说一百粒了,两百粒也有!不过,一百粒也不算少,你得等等,最迟两个小时我就给你答复。至于这些钱嘛……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
炮哥很想直接按照强哥的说法把钱带走,不过心想眼下那凶神暂时有事离开了,还是得先联系到他再说。
站了起来,冲着强哥摆了摆手:“你这钱,可得好好放着,别可我东西有了你这钱没了!”
说罢,朝着门口走去。
而强哥则是笑了起来,听到炮哥说两百粒都不是问题,那他特地拿出钱来套炮哥的话也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炮哥手头上的那种药不是一点点,而是那种药不少,而且有进货渠道!
既然得到了想要答案,强哥的脸自然也就变了。
将自己的那杯红酒摔在了地上。
摔杯为号。
强哥对于这种下达命令的方式非常喜欢。
门被外面推开,冲进来了十来个人,每个人手上都赶着铁管或者棒子,咣咣咣,不等炮哥反应过来就一顿乱棍痛击,打得炮哥抱头躺在了地上。
强哥见打得差不多了,一抬手,十来个人停了下来,站在边上,冷冷看着地上满是血的炮哥。
“草!”
炮哥狠狠呸了一口血水,眼睛瞪大了盯着强哥:“你他吗有种,敢阴老子!”
“行了,你冲我耍什么狠劲儿啊,你以为我怕你?”
强哥淡淡笑道:“你炮哥还真把自己当成延平区算得上的一号人了?平日里大家伙叫你炮哥称你阿炮兄弟,那是因为你这家伙也就是开个旅馆拉拉皮条最多去别的地方抢抢游客,和谁都没利益冲突,真以为谁怕了你?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单单逞个匹夫之勇就能混得开?你他吗要真跟谁有什么利益冲突,在延平能分分钟弄死你还不管埋的可多了去。”
从桌子上拿了一叠准备好的文件,丢在了炮哥身上,沉声道:“这里是你这么多年的案底和你抢劫的一些证据,老子一句话就能把你送进去。”
又将一小袋的东西丢在了炮哥的身上,说道:“再加上这玩意儿,够你判个十几二十年了。”
炮哥看清了这袋子里的东西,咬着牙,道:“你他吗到底想怎么样?”
强哥抽了一口雪茄,淡淡道:“很简单,把那种药全交出来,再说出这药的来源。你的案底,我帮你全部消掉,保证你能清清白白做人。这五十万,你也能拿走,而且,再送你在鹭岛的一家旅馆,保证你和你那姘头去那安安心心过日子,还能过得很好。”
威逼利诱。
强哥觉得眼前这啥都不是炮哥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而炮哥也如他所想的那样,咧开了嘴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好啊,让我打个电话。打电话给那让我们卖药的人,你他吗有种自己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