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出去沿着小路跑步。李卓然施施然前来,忐忑并期待。等到了别墅,灯是关着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想起席间大家谈论老赵的职业,说他是探险家,周游世界成绩瞩目,不日将踏上新的征程。难道,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吗?不然妮薇那磨人的小碧池怎么心甘情愿让出晚间。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路上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在千度里输入“赵雁翎”三个字,映入眼帘的词条有五百多万。随便翻阅,赵雁翎履历比电影还精彩,哭着喊着献身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还说他落魄了要接济他的不知凡几。越研究越着迷,路上差点出了车祸,吓得她把手机关屏
赵雁翎跑步回来,在空气中嗅到了熟悉的香气。他的鼻子比狗还灵,任何蛛丝马迹逃不出他的感官。
是李卓然,她怎么来了?
没放心上,灯也没开,直接回去洗洗睡。
第二天,他生活规律的像机器人。查阅资料、训练,然后妮薇就来了。
自从得知李卓然想横插一杠,她下班后把现代开成了超跑,风驰电掣的来到北岸别墅。
进门就挂在了赵雁翎脖子上,腻歪的不行。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经深度开发后更容光焕发。
赵雁翎警告她:“女人也会肾虚,虚了后皮肤会变得粗糙。妮儿,要懂得节制啊。”
妮薇悚然,躺在他臂弯,用硕大的馒头挤压他:“真的吗?”
“适当应用会让你皮肤越来越好,过度使用会让你神疲体虚。”
“那以后每天咱们多空出些时间,你教我中文吧。”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第天,妮薇休息,来找老赵说让他跟她走一趟。
这是赵雁翎离开前,两人可以相处的最后一天。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赵雁翎经多日高度紧张的训练,正好也需要休息,就像运动员比赛前会修整一样。
“开车毛毛愣愣的,妮儿咱能稳当点不?”
她看上去心不在焉:“哈,那我开慢些好了。”
车子开到了奥克兰中区东边住地,这条街两旁都是房屋。
在新西兰,别墅算不得稀奇。这个四百多万人口的国家,普通民宅有可能就是个环境优美的小别墅。
妮薇载着他来到白色外墙,青色屋顶的独门独院别墅前停下。低矮的草坪一尘不染,木兰和鹅掌楸孤零零的立着,叶子苍翠欲滴。
赵雁翎猜出几分:“这是,你父母的家里?”
“宾果!”
不说歪果仁处朋友随便,见家长谨慎吗?这才几天,她就带他上门?
口是心非道:“这么快就能见你父母,我真是太开心了,要是你能提前告诉我一声那就完美了。”
妮薇咳嗽,肃声道:“赵先生,你这是在怪我吗?事实上,带你来另有其事,我跟父母说了想去的想法,父母追问我是谁出的主意,我把你供出来了。然后我爸爸觉得不靠谱,我犟不过他,就只好把你带到现场,让他实地考察至于谈婚论嫁,确实早了点。”
略感头大,赵雁翎照她胸口戳戳点点:“你这样先斩后奏,回头再收拾你。”
她胸口发痒,咯咯的笑:“别闹,咱们马上”
话没说完,别墅门打开。头发花白的高鼻深目白人高个子老头探头,表情严肃:“小子,在我家门口,你应该克制一下对我女儿荡漾的春心。”
动手动脚被人家父母抓了个正着,赵雁翎神色比川剧变脸换的还快,展颜露出六颗细密的白牙:“你好,我是妮薇的朋友,赵雁翎。”
说着,礼就送到了。
这是一**蓝色龙舌兰酒,酒**圆肚的标识外环嵌了一圈铂金,是国际上价值高昂的酒精饮料,比赵雁翎宴请宾朋的红酒还要贵重。
妮薇诧异:他是何时带着的礼物?为什么之前没发现?
没提前打招呼,她是故意的,因为这不能算作正式拜访,否则对赵雁翎不公平,却没想到赵雁翎会随身带着酒。
酒连个包装都没有,显然是临时起意,正是赵雁翎从空间提出来的。
糟老头子的表情亮了,歪着脑袋看了眼,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把酒接过:“进屋!”
这个礼物正中下怀,新西兰人喝酒,他们是认真的自从几年前降低酒精浓度限制后,酒驾的犯罪率反而呈上升趋势,因酒驾而死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工人经常是喝完酒操作机器,花样作死。他们是迎难而上,越挫越勇的典范。
新西兰在世界15岁以上人的饮酒量排世界第十,子是第一当之无愧。不要小看第十,仅在美利坚后面,爱尔兰嗜酒如命才排第五。而标榜酒文化丰富的,连前十三都排不上。
妮薇在后面小声的问他:“这**酒很贵吧?”
赵雁翎以手掩口回答:“国乱思良将,家贫盼贤妻,记得我教你的中文么?我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酒套不着媳妇!”
妮儿在后面美美哒,这个男朋友各方面都太能拿得出手了!听他的意思,似乎哈哈,李卓然你没机会了,老赵是我哒!
妮薇的母亲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妮薇n随母亲,个子高随父亲。他直接叫盖福德夫人就好,叔叔婶婶那套在新西兰行不通。
赵雁翎见者有份,给老太太一块翡翠吊坠,什么品质他也知之不详。老太太收了礼物,对翡翠这类宝石了解的也不多,只是高兴。
糟老头子当场把**帽打开,倒了一杯自斟自饮。旋即对赵雁翎说:“要来一杯吗?”
酒是深琥珀色,不像白酒那么清亮。
赵雁翎摇头:“平时不饮酒。”
糟老头子喜怒无常:“不饮酒?不饮酒算什么男人!小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酒只有在墨西哥的一小块地区产的蓝色龙舌兰草才能酿出来。把它放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果不喝,那他就算不得男人。”
我曹,你真的让我无言以对。要是真喝,就你这干瘪的体格,我真的能喝死你五个来回!
妮薇很不满:“爸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酗酒本来就不是好习惯,是新西兰男人的陋习。你以此评断人,太不公平了。”
糟老头子哼了声:“现在的年轻人,别看满身肌肉,其实没什么男子汉气概。”
赵雁翎听得直搓牙花子:“先生,我觉得你说的没毛病。”
糟老头子拂袖:“跟我来后院,有些话要男人之间说,不能有女人在场。”
制止想表达的妮薇,赵雁翎亦步亦趋的跟他走。笑话,走南闯北的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怕了他个糟老头子?
到了后院,他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灌树丛被修剪出花纹,木板铺就的小路蜿蜒直到公路旁。这比他的别墅外环境还考究,于是琢磨等再来新西兰要完善完善。
糟老头子来到柴火垛,拿斧子在木墩上劈柴,也不开口。
看他一把老骨头频频挥斧,也不开口。赵雁翎无语,上前道:“我来吧。”
斧头不客气的易手,赵雁翎用脚尖随意的把木段勾飞,稳稳当当落在木墩上。抡起斧子,举重若轻的“咔嚓咔嚓”,速度比老头子快了五倍不止。
老盖福德暗自点头,他本以为赵雁翎是那种经常去健身房健身的有钱人家膏粱子弟,但从干活的麻利劲看,似乎并非如此。
因不放心,和母亲在窗前偷瞧的妮薇看的出神,那矫健的英姿快烙在她心坎里了。也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见过男人似的,面对老赵难以自拔
“小子,你和我女儿在一起,是件好事。因为她之前总带女孩回家咳咳,不提这个了,妮薇说你怂恿她去?”
回忆妮薇曾说父母都无法干涉子女性取向的事,赵雁翎觉得好笑。从老盖福德话里话外来听,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老两口子只是暗里上火罢了。
他点头:“妮薇想做厨师,恰好我略通此道。我们的饮食文化远超世界任何地区,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连我的老师,世界名厨麦肯锡戈登都去过取经。”
“戈登?我看过他的美食节目,很厉害。妮薇做出的决定,我们是无权干涉的。但她还是会听听我们这些老人家的意见,所以我想问问你,妮薇靠自己,到了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这是不可避免的。作为男人,你会帮她是吗?我能相信你么?”
之前,老盖福德甚至觉得妮薇口中的“老赵”就是个骗子。但作为老酒罐子,他是识货的,能看出那**酒的价值。还有那翡翠吊坠也非凡物,这起码说明这小子不是物质上的骗子。剩下的可能,纠结于他是否感情骗子。
赵雁翎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木段都给劈了摞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妮薇跟我讲过,她的顾虑很多,我还说让她好好考虑考虑,然后等我去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