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顾辞起了个大早。
天还没亮,便点了个早餐开始洗漱。
今天是卡组赛。
每位制卡师要制作5张星卡。
时限为300分钟。
10:00—15:00。
之后就是抽签,两两对决。
同样只有4个晋级名额。
整个比赛耗时很长。
顾辞不得不早些起床整理自己的个人形象。
搞了个一看就很会制卡的发型。
9:50。
“嘭!”
又一束礼花在空中绽放。
这回是狗尾巴花的形状。
“欢迎各位再次来到我们星东方制卡师大赛的现场,我是主持人,划少!”
“我是解说,杨墨。”
“今天的比赛相对冗长,我就不耽搁时间说太多了,下面直接开始为大家介绍本场比赛的规则。”
其实何止是冗长。
5个小时的制卡过程,简直是非常冗长。
一直看会看得头大。
不看又会错失很多火热的现场气氛。
反复纠结下。
观众们选择了带上酒店的抱枕,和他们一起过来看比赛。
卡组赛折磨的不仅是观众,还有制卡师。
连续制作5张星卡,并且需要考虑体系和搭配。
还只有一次失误的机会。
除非像顾辞那样快。
否则炸两次卡,时间就不够用了。
这是对星力和精神力的双重考验。
而制完了卡,还得pk好几轮才能晋级。
不过,pk的方式比较简单就是了。
决斗场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计量总伤害的木桩,分别代表两名制卡师。
五张卡每张只能用一次,最后谁对对方木桩造成的总伤害更高谁就赢。
法术卡可以直接攻击木桩,但最好不要。
因为如果对手是召唤卡,你不解场,自己的木桩便会持续遭到毒打。
在不被牵制的情况下,一张法术卡的伤害总量,几乎是必然小于一张同等级召唤卡的。
差的还不是一丁半点儿。
召唤卡组对战召唤卡组也是如此。
你要直接撸对面的木桩,人家过来把你干掉,再去撸你的木桩,结果同上。
所以,解场才是pk的核心思路。
这也是星协想要看到的,卡组与卡组之间的碰撞。
看起来对法术卡组有些不公平。
毕竟在实战中,法术卡是可以越过召唤生物,直接伤害到星卡师的。
甚至秒杀。
但其实在更多的实战中,你可能一个技能都打不到。
10:00。
在裁判的哨响声中,卡组赛第一轮正式开始。
总共36名制卡师,有35名都第一时间找工作人员报起了材料。
动作得快一点。
输不丢人。
丢人的是制卡时间到了,卡组却没制作完成。
只有顾辞不一样。
他在跟工作人员闲聊。
顾辞:“吃午饭了吗?”
工作人员:“……没有。”
顾辞:“如果不吃的话,下午会怎么样?”
工作人员:“会饿。”
顾辞:“是的,会饿。”
工作人员:“所以?”
顾辞眨了眨眼:“所以我一会提前制完卡,可以出去吃个午饭吗?”
工作人员:“……”
拿起对讲机问了一下。
主裁:“可以,但卡组需要上交裁判组代为保管,并在抽签之前回到赛场。”
顾辞:“没问题。”
选好材料。
顾辞立刻开始制卡。
这一轮他准备再拿一块金牌下来。
「硬汉」
稍微比前两张卡复杂一些,便没有用花里胡哨的笔法。
二十五分钟后。
一道金光唤醒了昏昏欲睡的观众。
原本安静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闹哄哄起来。
“妈的,又是传说!”
“我现在严重怀疑顾辞是星卡成精了!”
连着三天,三天都在冒金光。
完全颠覆了“传说级星卡属于运气型”产物这个概念。
就跟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出来似的。
除了星卡本身,谁还能这么了解星卡的构造?
事实上。
这个世界上懂得如何制作传说级星卡的人并不少。
姜建华算一个。
星舞算一个。
被星舞喊来给顾辞送材料的管家也算一个。
陆贝贝最近也研究出了一些门道。
综上,光是顾辞目前圈子里可以接触到的人就有四个。
更别说放眼全球了。
正如姜建华所说。
他们差的不是理论,而是笔法。
没有人可以像顾辞这样,让手上的动作和脑子里的想法丝毫不差。
“可惜了,暂时看不到这张卡的属性。”
“别说了,卡组赛真的折磨。”
制卡师在卡组赛上制作的卡牌,比赛结束之前都不会对外公布。
这是处于公平考虑。
却让观众们痒得不行。
明明金光就在自己脸上,但硬是不知道是什么卡。
就像用手机看电影,看到最精彩的时刻。
“啊!”
屏幕一黑,没电了。
能急死个人。
不多时。
顾辞所在的制卡室又亮起一束光。
这次是紫的。
观众们反倒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史诗。”
“再出传说,我三观都要跟着顾辞走了。”
“但是他制卡真的好快啊,别人一张都还没制完呢。”
四十分钟,顾辞已经制出了两张卡。
一金一紫。
而其他制卡师连第一张卡都还没完成。
第三张卡,顾辞选择了稀有。
场上还有几道蓝光一同亮起。
这才是现今制卡师大赛的常态。
可已经见识过顾辞手法的观众,此刻却和前天第一次看到顾辞制作出传说级卡牌时的反应一样。
“不会,居然是稀有?”
“顾大师终于失误了?”
“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的呢?”
感觉没错,顾辞确实是故意的。
他连星符容量都没填满。
36进4,顾辞觉得一张「硬汉」卡足够了。
剩下的都是随便搭的,勉强凑了个4保1的阵容。
这场淘汰赛的制卡时间是五个小时。
顾辞只花了一个半小时不到便完成了卡组的制作。
三张稀有,一张史诗,一张传说。
把五张卡都交给裁判,顾辞再度提前退场。
有的观众看他走了,干脆带上耳机睡起了觉。
杨指导见此一幕,不禁有些心疼这一届来参加比赛的制卡师。
遇到这么个妖怪,只能说他们生错了年代。
等在场外的星舞见顾辞出来,问道:“怎么不做五张传说?”
顾辞摇头:“要两个多钟头,太久了。”
星舞:“但这是个让你名声更响亮的好机会。”
顾辞:“你要听真话还是真话?”
真话还是真话?
星舞没懂。
顾辞道:“第一句真话是,你伤还没好,不能等我太久。”
星舞抿了抿嘴:“你又没有戴我进去,我可以自己回卡里。”
顾辞接着道:“第二句真话是,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星舞一怔,目光游离到远处:“……你、你什么意思啊?”
顾辞望了一眼天空:“今天天气不错,适合看手相。”
星舞脸色微红:“你想怎么看?”
顾辞:“你喜欢我怎么看?”
星舞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顾辞走近星舞,握住星舞的手。
两人的手指慢慢扣在一起。
“这样行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