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分红这玩意儿?”
王开吐糟,见佟掌柜瞪眼以后,他忙改口,“怜什么香惜什么玉,两钱银子都多了,要我说就该一钱银子,余下的一钱银子就给我,就当她孝敬我了。”
“嗯?”
佟掌柜疑惑,“孝敬你?”
王开咳嗽一声,“那什么,我看她长的像我一位故人,我指不定还是她长辈呢。”
老白从菜里夹了一块排骨,“这是行院里姑娘们玩的新花样?”
“去去去。”
佟掌柜打掉老白的手,让他离王开远一点儿,别跟着他学坏了,又让王开招呼他的两个伙计过来吃饭,“饭钱从分红里扣。”
“随便。”
王开反正也没见到什么分红。
他去门口招呼了一声,呱呱很快过来了,见到门口的小郭后,呱呱吓一跳,“这是?”
王开刚打开一坛酒,闻言随口应道:“雌雄双煞之一的雄煞。”
“雄煞!”
呱呱吓一跳,忙跳远一步。
接着,他疑惑地问:“雄煞不应该是男的?还是说你们人又变了说法?女成雄,男成雌了。”
王开告诉他,会有那么一天的,但不是现在。
“你个憨瓜,前晚没听邢捕头说,雌雄双煞非男非女,时男时女?他现在就是女的。”王开逗呱呱。
呱呱信了。
他在心里嘀咕,“娘咧,这雌雄双煞境界这么高呢?”
难怪他前晚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呱呱赶忙离她远远的,坐在王开对面,“她现在——动不了?”
“嗯,被白爷给点上了。”王开抿了一口酒。
呱呱竦然起敬。
这镇子上也太藏龙卧虎了,捕头看得见他看不见的,现在又出了一个能够把他看都看不见的人给点住的打杂的,现在打杂的都这么内卷了?
“老高呢?”王开问。
呱呱回过神,“他昨儿腹泻了一天,今儿虚的下不了床,我待会儿给他端饭回去。”
老白他们昨儿就跟两个新伙计熟稔了,闻言老白向王开竖起大拇指,“老王,你这茅厕圣手名不虚传,那家伙,本来就虚脱,现在彻底拉脱相了。”
佟掌柜担忧的问:“你治不了别治,别把人治死了。”
王开让他们不用担心,“死不了,用药吊着呢。”
他昨儿虽然用药没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那么夸张,但也都是大补之物,高升一时半会儿死不掉。
大嘴这时端了小米粥出来,还不忘招呼点了穴的小郭,“我说怎么的,一块儿吃点。”
“行了,行了,快过来,开饭了。”
掌柜的招呼他快过来。
等众人坐下开始用饭,王开、大嘴和老白的三双筷子不约而同的伸向排骨,王开手最快,捡了一块大的,然而大嘴和老白也盯上了,用筷子来抢他的大排骨,一时间缠斗不休。
“哎呀,不要抢,这么多菜,够吃了。”
佟掌柜说着公道话起身夹菜,然后把最大的那块大排骨夹走放到了老白的碗里。
老白坦然得了,还不忘把青菜往王开面前推一推,“你在城里估计大鱼大肉吃多了,吃点素的刮一刮肚子里的油。”
他又让大嘴客气点儿,“你刚才在厨房都吃俩大骨头棒子了。”
“你想吃独食啊。”
王开偏不听他的,筷子绕过去夹了一块。
大嘴也抢过去一块,“就是,刚才你也啃大骨棒子了,别老说我。”
“那看来我应该多吃啊。”王开索性把排骨都端走了。
“别,别——”
老白抢过来,“我刚才啃的都是大嘴啃剩下的。”
“咦!”
在座的一起露出恶心的表情。
“不是,我啃的骨髓。”
老白忙绘声绘色的解释,“就是把骨头砸开,里边那白汤呀,那叫一香,那叫一滑使劲那么一吸……”
吸溜!
吮吸的声音响起。
老白停下,环顾四周,“谁吸的?”
“不,不是我。”
围坐在桌子前的众人摇头。
老白狐疑的收回目光,继续摇头晃脑的陶醉,“使劲那么一吸——”
吸!
这次吮吸的声音很响亮。
老白立刻找到了吮吸的人,他指着郭芙蓉,“那儿呢,她吸的,谁给她解的穴。”
佟掌柜嚼着馒头扭头看,“没有解?”
他们一起站起来围过去,掌柜惊奇的发现,“嘿嘿,咋流口水了你看。”
在他们围着的当儿,王开并没有过去。
他把盛排骨的盘子取过来,捡了三块大的放到碗里待会儿吃,然后小松鼠啃松果似的又小口又迅速的啃起了排骨。
吃的当儿,他突然发现呱呱也没围过去。
王开觉得吃独食不好,万一他们怪罪,他就一口难辩了,还不如把呱呱也拉过来,到时候可以把排骨推到他头上。
这伙计么,为掌柜的担罪也是分内的事,就跟临时工一样。
他把盘子推过去,眼神示意呱呱尝一尝。
怎料呱呱摇了摇头,一开口先打一个饱嗝,然后才道:“掌柜的,我在店里吃差不多了。”
王开愣一下。
难怪呱呱始终夹菜都那么不积极,敢情早用过饭了。
他突然发现呱呱简直是绝佳的剥削对象,不要月钱不说,竟然还不吃饭,关键还把医馆的苍蝇蚊虫都给赶尽杀绝了,这么好的伙计还是他白嫖的,这幸运的上哪儿说理去。
呱呱要还能给他月钱,那就是完美了。
“呸!”
王开想到这儿不由地唾弃自己,这资本家当真是邪恶的。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老白已经在郭芙蓉眨眼的服软下解开了穴,本意是让她吃饭,谁知道她还想着逃跑,她确认修为还在后,转身举起了板凳,差点碰到王开。
“哎哎哎。”
王开筷子敲碗提醒她注意,“你看着点儿,别伤到了无辜的人。”
“少来,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小郭退到柱子前,指着手中的凳子,“三十秒之内,这条板凳就要化作一条五彩巨蟒,把你们挨个活吃了。”
“行了,你要有那本事,还能让老白点住。”王开好心劝她。
虽然他只是一个便宜的小师叔,但好歹收了人五两金子,变相的支助他去甜水巷一响贪欢,做人得厚道,“你别想逃了,论轻功,两个你都逃不过白爷的手掌心,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
“喏。”
他从自己盘子里夹出来一块排骨,“我给你留的,这可是你唯一能吃到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