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月生笑了笑,没有理会袖子拂,阵狂风凭空出盾。儿小一亭中盘旋,如龙卷风袭至。
会儿过后,大风渐平,小亭恢复宁静,也恢复了干净,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刀剑的碎片,横七竖八的身体都消失不见。
王语嫣看得一怔,不知那些人哪里去了,却更觉他手段残忍。
萧月生远远扫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对李秋水微笑:“李并辈,见笑了!”
“小子,你做得好!”李秋水抚掌赞叹。
萧月生笑了笑,举步往回走。来到大厅中,王语嫣跟在他们身后,怒气填膺,不时回头看。
进了大厅,萧月生坐到正中椅子上。楼上的诸女纷纷下来,她们在三楼上,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来到近前看向萧月生时,她们个个眼神清亮,目光熠熠,如颗颗宝石在阳光下闪烁。
李秋水见她们如此神态,心中暗沉,皱了皱眉,却笑道:“观澜,你惹的这个醉红楼看来不简单呢!”
萧月生点头:“是呀,极不简单,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一次是来杀咱们的!”
“碰到这样的,没别的法子,只有一个字:杀!”李秋水轻哼一声,冷冷道:“把他们杀怕了,就老实了!”
王语嫣闻言看她一眼,诱人的红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李秋水摇摇头:“语嫣,你呀。天天真,以为不杀人就是好的,真是没闯过武林,不知世间人心的险恶!”
萧月生笑了笑,瞥她一眼,露出赞同之色。
王语嫣心中虽不服气,却不能反驳外婆,只能默然不语,斜了一眼萧月生,气愤更甚。
方雪晴神采飞扬,笑道:“公子,他们真是醉红楼的人么?”
萧月生点点头。
方雪晴凝神思索片刻,摇头道:“可我从没见过他们!”
萧月生笑了笑。转向秋娘:“秋娘你可认得他们?”醉红楼的背后主人究竟是谁?”
他先前一直存而不问,这时才开口。
秋娘温柔的点点头:“启禀公子,我认得三个人,是醉红楼的护法。主人是谁。我也不知,他平常都是戴着面具,大伙儿都称呼梅先生。”
萧月生抚着鼻梁,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萧月生练过武功,便让方雪晴将瑶琴送到西边的小亭内。他要抚琴一曲。
方雪晴抿嘴笑着点头,小心将瑶琴搬到西边小亭,摆上正中的石桌。并彻上茶,弄了一个香炉,香气袅袅,在小亭中若有若无。
萧月生甚是满意,难得她布置周全,不必自己事必躬亲,极有悟性。大有前途,他点点头。
方雪晴见他站在石桌前,双眼顾盼,不停打量四周,心中不由惴惴。忙道:“公子爷,我自作主张萧月生点点头:“嗯,不错,甚好!”
方雪晴一怔,明眸眯起,喜悦爬上脸庞,笑靥如花,脸上散发如雪的容光,动人心魄。
萧月生坐下来,双手按上琴弦。一动不动,一阵风吹来,他衣袂飘拂。双眼微阖,似老僧入定。
方雪时怔怔看着,心中期盼,觉得公子如此静心宁神,弹出来的曲子定然非同小可。
心下里,却又怀疑,这一眸子公子跟王姑娘觉琴,但王姑娘一走,他马上收起琴,根本不弹。
是个人都能看出,公子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跟王姑娘在一起。特意制造亲近的机会罢了。
“铮”琴声响起,悠悠飘出小亭,在湖面上平平荡开,宛如水面的涟漪,不徐不急,凝而不散。
“铮铮”琴声连绵,不绝于耳,如轻烟袅袅飘起来。
方雪晴一动不动站着,神情迷离。仿佛陷入了梦境之中,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萧月生的琴声清扬悠悠,韵味无穷,有天高云阔,高山流水的意味。如站在山巅俯看大地。
听着琴声,仿佛身子飘飘而起,被琴声带着,掠过大地,掠过森林。俯看江河大海,心境开阔,喜悦飘上心头。
方雪晴站在萧月生身后,怔怔入神,被这琴声完全吸慑了心神,再难自拔,只觉天地说不出的美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醒过神来时。却见萧月生已经站在栏杆前。负手而立远眺,衣袂飘动。
“公子,好琴声!”她赞叹道。
萧月生身子不动,仍看着远处。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看到她的话。令方雪晴有些惴惴。
她忙去沏茶,双手端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茶盏,拿起来轻抿一口,脸上仍一幅若有所思状,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大事。
见他如此,方雪睛松了口气。看来公子并不是生自己的气,只是在想什么问题。
她站在萧月生身后,一动不动,陪着他站着。
萧月生这般一站就是半天,方雪猜见状,便开始暗自调息,运转网,网学得的内力心法。
萧月生授于她们内功,却是取自百家,独创而成,进步神速,专功阴柔一路,剑走偏锋。
这般修炼,速度极快,但易走火入飑涅有萧月生护法她们想圭火入魔却也不易他的易筋七,心便是克星。
如此修炼,一日修炼之功可抵别人两人,虽然起步甚晚,加上萧月生的丹药,远超常人。
再有萧月生护法,一发现不妙,马上以易筋经内力疏导,可保方,虞。实是莫大的机缘。
她们也颇是知机,晓得不能错过这机会,当初留下来,自愿为婢,为了便是萧月生的强大。
昨晚,萧月生大肆杀伐,她们看在眼里,虽觉不忍,却也完全放下心来,晓得萧月委足以保护自己。
男人是大树,女人如藤萝,这是她们这些年的体悟。
萧月生这棵大树足够壮实,能够庇护她们,她们也便尽心服侍,托庇于他之下,以保平安。
他忽然转身,对方雪睛道:“有客人来了。”
方雪晴一怔,忙问:“公子。可是要准备午萧月生点头:“这是我的好朋友。身份尊贵,只需家常小菜足矣,做得精致一些。”
“是。”方雪晴应了一声,拿起红泥小炉,轻袅的离开。。
此时,远处一个小黑点儿,很快接近,越来越清晰,船上站着两人。一个是湖绿罗衫的阿碧,另一个却一身白色儒衣,气度儒雅,正是大理王子段誉。
萧月生站到北边的小亭,抱拳一礼,扬声笑道:“呵呵,段兄弟,别来无恙乎?!”
笑声滚滚而去,宛如春雷轰鸣。直接进入段誉与阿碧的耳中,如雷贯耳,但是如此。
小船飘飘而来,越靠越近,段誉内力颇深,看得到他,抱拳扬声哈哈笑道:“萧兄,别来无恙?”
阿碧加快速度小船迅速滑过来,飘至小亭前停下,差之毫厘,恰巧靠在边上。
阿碧放下桨,裣衽一礼:“萧先生!”
萧月生站在小亭中,笑着一抱拳:“阿碧姑娘不必多礼,慕容公子可在庄中?”
阿碧摇头,露出歉然神色:“公子他网走不久。”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知道她露出歉然,并非因为慕容复不在,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过份。
他转头对段誉笑道:“段兄弟,我这两天正念叨着,你一直没过来,说曹操,曹操便到!”
段誉一跃而起,落到萧月生跟前。抱拳笑道:“我也甚思念萧兄,这不便赶来了?!”
他打量着萧月生,满脸欢喜神色,喜气洋洋。
萧月生也打量着他,段誉气色大好。脸如白玉,双眼有神,似乎内力大有进境,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虽不知他的功夫如何,但仅是内力,却已足以傲视武林,当可纵横天下,无所顾虑了。
“萧先生,我要告辞了。”阿碧轻声道。
萧月生一摆手:“别急着走。上来一块儿坐下!”
阿碧露出难色,迟疑不决,看了看远处,正是燕子坞方向。
萧月生笑道:“既然慕容公子不在。没人管你,阿碧姑娘,就赏斤。
脸。坐一会儿罢!”
“是。”阿碧咬一下红唇。轻轻点头,放下木桨,轻轻一跳,跃到了小亭上,她武功虽不甚高,这点儿功夫却拿得出来。
“走,咱们进屋坐着!”萧月生拍拍段誉的肩膀,把臂而行,哈哈大笑,状甚欢愉。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果然如此,萧月生再见到段誉,说不出的亲切,感觉极是亲近。
他一手拉着段誉,另一手招了招,让阿碧跟上来。
阿碧有些迟疑,跟上前,却稍稍落后半个身子,以示地位的差别,自己毕竟是丫环,需得知分寸。
进了大厅,坐下,段誉打量四周,笑道:“萧兄,这小楼是萧兄你自己建的?”
萧月生点头:“那到不是。请了一些工匠,让他们做的。”
段誉仍在打量,啧啧赞叹:“在湖上建这么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