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吃吃叫道:“姑……姑娘……”
黑衣女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看着段誉,又望向萧月生,冷哼一声,道:“你找了帮手,是不是要对付我?”
“姑娘误会啦!”段誉忙摆手道,指着萧月生:“萧兄是我刚才吃饭遇上的,也是钟姑娘的朋友,是他救了钟姑娘。”
“便是你救了钟灵?”黑衣少女冷冷道,声音清脆,却毫无感情,双眼锐利如刀。
萧月生目光微闪,脸上含笑。
运于眼,想要透她脸上黑布,功力却不足以看透,只是隐隐觉得,这定是个美女,仅看其眼睛,便是极品。
他大是好奇,心痒难耐,恨得剑尖一挑,将她的黑巾挑开,看看她芳容究竟。
“姑娘识得钟子,不知姑娘芳驾是……?”萧月生轻轻颌首,微微含笑,笑容如一阵春风。
少女脸色一冷,哼了一声,似是见得他的笑,冷哼道:“我是谁,你不必晓得,你姓萧罢?”
萧月生点头,心中暗,又是一个小辣椒。
眼乃心之窗。他心智过人。观察敏锐。看便知此女对每一个男人都有愤恨。怕是来自单亲家庭。且母亲是一个怨妇。
这样锐利逼人地眼神。在他也曾见过。女人之美。温柔为最。眼神这般锐利。却是魅力大减。
这样地女子个个性格怪僻。纵使美如天仙。男人也都无福消受。
“段兄弟。这位姑娘是你朋友?”萧月生按下绮念。转身微笑问段誉道。
段誉迟了一下。点点头。
萧月生笑道:“那好。我回镇里一下点儿小事要办。兄弟你稍稍一等。如何?”
“好。”段誉点头答应。
萧月生对马上的少女抱拳一颌首,她却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屑一顾般。
萧月生摇头一笑,自不会与她计较个少女不知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真想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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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闪动,脚下施展凌波微步为一道模糊的影子,飘然向前,看着悠缓转眼即逝。
几次呼吸功夫,萧月生已回到了小镇,掠入那家饭铺中,见里面客人跑得一干二净有掌柜的与一个小二在收拾桌椅。
萧月生一掠而过,拿起于光豪与葛姓女子的佩剑,倏忽出了饭铺中,去镇上一处文房纸砚处,借了纸笔,开始写信。
饮铺中的小二抬起头大眼睛,转头打量一番摇摇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的疑惑。
“怎么啦,小李子?!”干瘦的掌柜抬起头耐烦的问,右手捏着拳,捶着自己的腰眼。
“掌柜的,刚才好像有人来过。”小二惑的道,语气不甚肯定。
掌柜的嗤的一笑,哼道:“你还没老呐,眼就花啦!”
小二忙道:“掌柜的,真的,好像有人进来啦,又一下走了,太快,我没看清。”
掌柜的满脸嘲讽之色:“我还没老呐,耳朵不聋,若有人来过,能不知道?!……干你的活,就知道偷懒!”
“是……”小二无奈,仍旧打量四周,没发现什么,心下惑不已,也有点儿半信半了。
二人胆子虽不小,却也不敢去看那两具尸首,只等着捕快来处理,自不会发觉丢了两匹剑。
萧月生正在店里写着信,忽然听得轰隆隆的马蹄声,到了镇上便停下来,然后没有了动静。
萧月生好奇的听了听,好像有不少的骑士在小镇上落脚,不以为异,云南有不少的马帮。
他写着一手漂亮的梅花小篆,转眼之间,写完了一张,便拿信封装上,收入怀里,付了银子,飘身出了店面。
他脚下施展凌波微步,却并不迅捷,看着与常人走路无异,只是身形端庄挺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这是萧月生刻意放缓速度,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身怀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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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打量着小镇,小镇里居民纯朴,透着浓郁的生活气息,他看得颇是新鲜,这一年来一直呆在剑湖宫,精研武功,下山的回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下山是为了收买神农帮弟子,他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弄解毒丸,不想解毒丸却无效,他大是恼怒,显然这解毒丸并非无效,而是不够高级,若是再遇到,定要好好整治那小子。
他心中转着念头,脚下不停,往前头走去,出了小镇,即将要到那片树林,忽然听得喝骂声,惨叫声。
“这个小贱人在这儿,别跑了他!”
“啊,我的眼!”“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萧月生心下好奇,身形加快,脚步变轻,转眼之间到了场边,上了一棵树,向下一瞧,却是一帮人正围攻一人。
待一看清,萧月生便眉头一皱,被围在当中的共两人,正是段誉与那黑衣少女。
那匹神骏非常的黑马站在远处,不停打量这边,发出低低嘶声,似是焦急,但它的缰绳被系在一棵松树上,无法动弹。
十几个人围着,打斗的却仅是四个人个老者,一个中年汉子,还有两个老妪。
黑衣少女被围在当中,身形迅捷,飘忽难测,在四人当中稍落下风,一时却并无大碍。
萧月生见此并不着急,在一旁袖手观看。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见少女的剑法犀利比起无量剑来,更胜一筹,值得一观。
她的剑法精妙内力也不俗,但出剑之速度,却逊了自己一筹,若是相斗自然轻易可胜之。
如今的自己,非复吴下阿蒙,已颇有几分内力,虽谈不上深厚,对自己的帮助却是巨大无比,出剑更快。
少女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清晰印入他脑海中,宛如烙上去的难忘记,这便是元神强大的妙
元神强大不仅过目不忘,且能一心多用边记忆,一边分析,与自己的剑法比较,还有一念,则用来分析破解之法。
外表看去,他微微含笑,目光朦胧,似神思不属,心驰天外,没有认真观看。
段誉倚在旁边一棵松树上,无人理会。
他却不消停,口里不住的说着:“大伙有事坐下好好说,莫要动刀剑,伤了和气”,“刀剑是凶器,万一出了人命,背负杀孽,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他劝说不休,众理也不理,他们看得出来,这书呆子根本不会武功,不足为虑。
段誉说了一阵子,嘴巴发,终也看明白了,他们根本不听自己的,还是救那位黑衣姑娘离开为妙,她若能骑上马,便能逃脱。
他小心的看四周,脚下偷偷移动,慢慢靠近那匹黑色骏马,越来越近,脸上大喜。
“砰!”一道乌光在他眼前闪过,一只锥钉在他身前树上,颤动不已,他身子一颤,心脏要跳出来一般。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三两步到他身前,一把提起他后领,龇着牙,粗声粗气的问:“小子,你是不是那贱人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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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身形一闪,如一抹清风,倏的到段誉身前,轻飘飘一掌印向大汉背心。
“老张小心!”旁边一个汉子状大喝,甩手射出一道乌光,“嗤”的射向萧月生。
大汉警醒,一下松开段誉,脚朝前一蹬,两者同时进行,身子猛的前冲。
这一松一蹬,他做得流畅自如,仿佛下意识而行,乃拼尽全力,潜力暴发,远逾他平常的速度,堪堪避过了萧月生左掌。
萧月生不为己甚,未再追击,他与这些人并不相干,即使要杀那少女,也不管他的事,探手抓过段誉,身形一闪,来到黑骏马前。
将段誉放到马背上,他自怀里掏出一封信,还有腰上的两柄剑,一股脑儿塞到段誉怀里,道:“段兄弟,你先走一步,帮我一个忙,把这信与剑送到剑湖宫。”
段誉甚是从容,脸色不惊,忙道:“我要等那位姑娘一起,断不会独自逃生!”
萧月生怔了怔,笑道:“好兄弟,有意气!……不过你留在此处,只会连累她分心,还是先走为妙!”
“不成,我若独走了,不符我做人之道,我还是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