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十余人,个个双眼锐利,闪现精芒,看起来,比冯介叔身后十人更胜一筹。
两排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风雷派弟子们顿时矮一截,他们心中发凉,随即昂头挺胸,精神奋发,激发了斗志。
冯介叔脸色一沉,哼道:“姓周的,你又来做什么?!”
“弟子们的血仇,不能不报,老夫亲自登门,自然是讨要杀我弟子的凶手!”老者气定神闲,微微一笑,目光掠过对面十余人,落在马春花身上停住。
他眉头动了动,看了看马春花,对冯介叔道:“冯掌门,这两位看着眼生,不是你们风雷派的罢?”
“你对敝派倒是了解得很!”冯介叔冷着脸哼道。
他心中凛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没想到,这个姓周的,竟晓得哪一个不是派中弟子,想一想便心中发寒。
他却是想得多了,若是换了旁人,老者认不得,但马春花如此绝色,在任何地方,都如明珠般熠熠闪光,自是猜出。
老者抱拳一礼,对马春花道:“姑娘不知何方神圣?”
马春花明眸瞧一下萧月生,抿嘴一笑:“小女子马春花,无名小卒罢了,……这次来风雷派做客,没想到竟碰到这事,便跟来瞧一瞧热闹!”
“原来是马姑娘。幸会!”老者呵呵一笑。皱了皱眉。
他目光锐利。已然看出。马春花身形苗条。看似弱质纤纤。但内力深厚。绝非庸手。
马春花抿嘴笑道:“周门主。鹰爪功地大名。我也曾听闻。今天见了。小女子想见识一二。周门主能否成全?”
老者眯着眼睛。看了看马春花。见她嫣然微笑。容光照人。脸上一片纯真。不似别有用心。
他暗自犹疑。不敢轻易答应。笑了笑:“老不以筋骨为能。小老儿年老力衰。大是不成了。……马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马春花明眸流盼。光华转动。轻轻一笑:“周门主真是客气呢!我区区女人家。你也害怕?!”
老者微微一笑,不再回答,心中更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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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花抿嘴一笑,大觉有趣,这个老头还真是人物呢,能屈能伸,装聋作哑,就是不动手。
“唉……,好罢,小女子也不勉强!”马春花无奈摇头,轻轻一叹,令人闻之柔肠百转。
“周门主,若是你亲口承认,你们鹰爪门的武功有虚名,我便不动手啦!”马春花轻轻一笑。
“姑娘何必欺人太甚?!”老者一翻眼睛,精芒暴闪,如两柄利刃出鞘,寒气逼人。
马春花咯咯一笑,柳腰款款上前两步,道:“周门主,这个法子最好,既不伤了大家和气,我又能跟师父交待过去,就如此罢,好不好?”
“嘿嘿,看来,马姑娘是有所为而来!”老者抚髯冷笑,眯着眼睛,面露嘲讽之色,看一眼冯介叔:“风雷派好本事,请一位女人出头,老夫佩服得很呐!”
冯介叔脸一红,身后十人亦如此,他们个个怒气填膺,恨不得出来跟鹰爪门这帮家伙拼命。
但事前已被吩咐过,不能多嘴,他们跟着掌门,只管看,绝不许擅自乱动,否则,惹出乱子,祸害了全派。
见冯介叔装聋作哑起来,跟自己先前一般,老者心头凛然,晓得被自己说中,这姓马的绝色美人,真是架梁子来的!
“姑娘不知何门何派,我鹰爪门可有得罪之处?”老者抱拳,淡淡一笑,神色依旧从容。
马春花咯咯一笑:“周门主,莫要套近乎啦,小女子紫阳剑派门下弟子是也!”
“紫阳剑派?!”老者一听,微微色变,呵呵一笑:“原来是紫阳派,久仰久仰!……敝门与贵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无得罪之处,姑娘如此贸然出头,不怕惹起两派纠葛?!……冲突一起,弟子伤亡无算!”
马春花黛眉轻蹙,露出不耐烦神色,哼道:“我说周门主,打便打,不打便不打,说这些没用的做甚?!”
老者脸色阴沉下来,转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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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弟,你去领教一下马姑娘高招罢!”老者对一个发白头发地老者抱了抱拳。
这花
的老者看上去四十余岁,脸庞不显老,头发花白,多气。
他修眉朗目,鼻若悬胆,双眼顾盼之间,寒芒闪闪,锐气逼人。
他略一点头,神情高傲,跨出两步,来到马春花跟前,双臂抱起,懒洋洋道:“小姑娘,出招罢!”
“好,那就看招!”马春花早等得不耐烦,轻喝一声,探步出掌,轻飘飘的如柳絮。
她先前已得萧月生吩咐,一见面便动手,直接将鹰爪门的人驱除,他们师徒二人早早回去。
萧月生甚是心急,所看到的心神飞脱之法,极有意思,想要细细揣摩,隐隐有一股预感,这心神飞脱之法,对他极为重要。
花白头发老者撤步,右手成鹰爪,斜外向一叼,动作快如闪电,不似苍鹰,却像一只巨大的螳螂。
马春花成心立威,不闪不避,左掌一撩,翻腕握成拳,轻飘飘的击出,正迎上老者地鹰爪。
两人手掌相交,一个鹰爪,一个粉团般的拳头。
“砰”发出一声闷响,如击中败革。
马春花身形不动,花白头发老者却踉跄一步,脸色涨红,右臂轻轻颤动,竭力平静。
在场诸人,皆是目光锐利,一眼看出,这一下相击,老者已是逊了一筹,受了点儿内伤。
马春花抿嘴一笑:“还要再打么?”
“再来!”花白头发老者被她的笑容刺激到了,怒喝一声,左掌成鹰爪,闪电般探出。
被此绝色美人嘲笑,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住,他年轻已大,却还有一颗年轻地心。
马春花玉脸一沉,黛眉蹙起,大是不悦的哼一声:“这回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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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头发老者鹰爪似电,五指似乎撕裂了空气,对马春花当头抓下,嗤嗤作响,如同暗器破空。
马春花明眸闪了闪,细腻嘴角用力一撇,右手握拳,轻飘飘击出,与老者的迅疾陡然相反。。
“砰!”“喀嚓!”
两道几乎同时响起,老者脸色顿时煞白,与他头发颜色相近,握着左手退后两步,脚步踉跄,几乎跌倒。
一个少女上前扶他,关切说道:“师叔?”
她姿容秀美,虽不如马春花,但也别有一番风致,正是先前站在鹰爪门掌门身后的女子。
老者摇摇头,神色平静,露出一丝苦笑:“莺莺,我左手断了。”
“啊——?!”少女顿时一惊,忙松开两手,低头望去。
老者放开自己右手,只见左手耷向下拉着,看着令人后背发麻,不敢多看。
少女发转头怒瞪马春花:“你这丫头!咱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下此辣手?!”
马春花抿嘴一笑,道:“哎哟,真是对不住,我武功不精,下手没有分寸,伤着这位前辈啦!”
听不得马春花的风凉话,少女勃然大怒,猛一蹬腿,直冲过来,雪白的右手张,握成鹰爪状,狠狠抓了过来。
马春花退后一步,哼道:“你武功太差,我懒得搭理!”
说罢,飘飘回到萧月生身边,那少女身法虽快,却根本没沾着马春花的衣角。
“师父,我做得如何?”马春花仰头看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眉头皱了皱:“下手稍辣了,可再轻一些。”
“折筋断骨,休养一阵便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马春花不以为然,哼道:“若不下辣手,他们定会纠缠不休!”
萧月生点头一笑:“嗯,算是罢。”
鹰爪门的掌门上前,看了看他师弟的伤势,掏出一瓶药,让少女帮他擦上,脸色铁青,似能结出冰来。
他双眼如鹰,冷笑一声:“好辣的手段,马姑娘,你们紫阳派欺人太甚,我倒要去问问你们掌门!”
萧月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