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老爷子如此年纪,却对自己这般客气,刘菁秀脸微红,忙点点头,跟在萧月生身后,莲足轻移,进了王宅,来到了大厅,坐到萧月生身旁,只是观瞧,娴静不语,气质怡人。
“王老爷子,总镖头,这一阵子可否安宁?!”萧月生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王富贵端着茶盏,脚步轻快的进来,一脸谄笑递给萧月生,随即又郑重严肃的递向刘菁。
萧月生也冲他笑了笑,这个王富贵,也实是个妙人。
接过茶盏,王元霸抚须点头,呵呵笑道:“有先生的阵法守护,此地可谓固若金汤也!”
林震南放下茶盏,说道:“一共来了两拨人,皆被困阵中,被我点了穴道,扔到了墙外,外面的人又安静了几天。”
“看来,他们仍是不死心!”萧月生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随即敛去,淡淡一笑:“也难怪,毕竟辟邪剑谱的诱惑太大!”
“唉,都怪这莫须有的剑谱!”林震南无奈的摇头。
王元霸也摇头叹气,自从辟邪剑谱的消息传开来,他便没有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刺激,心脏所有不胜之感,若非有萧月生相助,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他心中感叹,这个辟邪剑谱,委实不吉得很!
王元霸一手抚须,长长的叹息一声,拿起茶盏,轻呷一口,摇头道:“唉----!可惜,如今武林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否则,可将众人自剑谱上引开!”
萧月生点头,这一阵子,武林之中颇是平静。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少林武当称雄天下,无派可挡其锋芒,五岳剑派也颇是平静,最轰动之事,便是洛阳城这里。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拿起茶盏,轻呷一口。微微沉吟,道:“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是施行起来,却是艰难得很。”
“萧先生快说说看。”王元霸忙道。
“不如将辟邪剑谱摆到一个地方,让大家各凭本事争夺,将这个烫手的山竽甩出去。”萧月生缓缓说道。
两人疑惑的望着他。
萧月生又说道:“我布下一个阵法,将辟邪剑谱放到阵中,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此阵,便可得到剑谱。”
“这样……”林震南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苦笑道:“可我并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呀!”
“总镖头将辟邪剑法录下来。便成辟邪剑谱了,至于他们练不得练出来,却是不管咱们的事了。”萧月生道。
林震南略一点头,慢慢道:“那倒也成。”
“为何不随意录几招剑法?”王元霸不解的问,反正无人见过辟邪剑谱,即使是胡乱弄些,也无人知道真假。
萧月生摇头,叹道:“若想祸水引开。便得用真的剑法,否则,麻烦不绝。”
两人想了想,过了一会儿。点点头。隐隐有些明白。
“那究竟要如何做?”林震南问。
萧月生笑了笑,低头稍一细说。两人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也算不错。生地怀中,雪白的香肩露于锦被外,她秀脸绯红,娇艳柔媚,低声问道。
这是萧月生的屋子,灯光柔和,照在宽大的榻上,旁边幔帏低垂,遮住床榻,光线更显柔和,这间屋子不大,却极是温馨,有一股家的气息。
大手按在温软细腻的玉乳上,萧月生一边轻揉,感受着满胀的手感,另一手支着头,漫声回答:“这座宅子乃事非之地,仆人们不敢进来,免得小命不保。”
刘菁一怔,随即点头,转开话题,柔声笑道:“王老爷子与林总镖头待你客气得很呢。”
萧月生微微一笑,大手揉着她高耸地酥胸,点点头:“这一阵子,也苦了他们了!”
刘菁秀发乌黑发亮,如黑缎般铺在锦被上,她雪颈轻转,明眸流转,望向萧月生,低声道:“依大哥所见,林总镖头那里,……是否真的没有辟邪剑谱?”
“有或没有,又有何区别?!”萧月生懒懒一笑,摇头道:“那本辟邪剑谱传得这般沸腾,惹来群雄无数,却是因为别人的误会,他们以为,我所练的便是辟邪剑谱!”
“原来如此!”刘菁红润的樱唇微张,露出惊讶之色,惹得萧月生一探嘴,轻啄了一口。
刘菁赤红过耳,羞不可抑,忙缩头到了锦被里,躲避萧月生的大嘴,萧月生则非要亲到,两人厮闹开来。
闹了半晌,萧月生忽然一顿,不再胡闹,刘菁也停了下来,见到他的神情,忙问:“怎么了,大哥?”
“又有人送上门来了!”萧月生冷笑一声,坐了起来。
知道他是要穿衣出去,刘菁将睡袍取来,帮他穿上,又将寒霜剑帮他带上,目送他昂首出去,大是担心,叫道:“大哥,小心!”
“菁儿放心罢,等一会儿便成。”萧月生摆摆手,转身冲她笑了笑,大步出了屋子,不再回头。
屋外,王元霸与林震南也听到了声音,纷纷自屋中出来,手上拿着长刀与宝剑,满脸戒备之色。
见萧月生穿着睡袍出来,两人舒了口气,林震南苦笑道:“萧镖头,你瞧,这帮人又来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确实不可轻饶。”萧月生呵呵一笑,三人循声走近,靠近墙强方向。似有人正在不停的奔跑。呼呼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宛如牛喘。
他们一听这个脚步声,便知又有人陷在阵中了。
林震南举着火把,三人来到近前,看到墙根下,共有三人,他们皆是身着玄黑地夜行衣。黑巾罩面,身形削瘦修长,手中挥舞着长剑,状若疯狂,剑光却仍旧凌厉非常,隐隐透出杀意。
“这三个是高手!”林震南脱口而道,他这几日见到阵中陷入的不少高手,见识也是大长,一看他们在阵中地模样。便能猜出他们武功的深浅。
“唉----!”萧月生摇头轻叹,面露悯然之色:“可惜了……”
“萧先生。可惜什么?”王元霸忙问,眼睛自那三个身上转开,望向萧月生。。
“可惜了这三人的一身修为。”萧月生笑了笑,身形倏然一动,出现在阵中,手掌轻拍,飘逸如折梅,拍中三人身体。
三人剑法顿时一变。由胡乱挥舞变成凌厉地杀招,听风辨位,准确感觉到了萧月生地位置。
只是他们的剑招虽精妙,却挡不住萧月生轻飘飘的一掌。手掌毫无阻碍的拍中他们。三人身体一僵,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泥像。
萧月生再次挥掌,将三人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然落地,跌在林震南二身前。
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王元霸跟前,笑道:“这三人心志坚毅,竟能不受阵法所扰,想要使诈,实在难得。”
林震南却心下一凛,若是自己出手,怕是定逃不过三人地剑法,这三个人,委实可恨得很,萧镖头要废他们的武功,活该!
他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举着火把,一一将三人的黑巾拿开,露出他们清癯地面容。
三人虽被点了穴道,却并没有昏迷过去,仅是身子不能动,双眼却转动不止,精光四射,似是两柄利刃。
林震南将火把放低,让火光更明亮一些,照在三人地脸上,弄得他们微眯眼睛,寒光四射,这三人皆是五六十岁地老者,相貌不俗,实在不像是凶恶之徒。
“总镖头,可否认得他们?”萧月生见他翻天覆地的端量,脸上不时露出深思与疑惑之色,便开口问道。
林震南目光紧盯三人,摇着头:“一时之间,却认不出来……”
“这三个人,老夫好像见过……”王元霸也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喃喃说道。
“哦----?”林震南与萧月生皆望向他。
王元霸冥思苦想,不时拍拍自己地额头,紧皱着眉头,右手快要把自己的胡子扯光了。
“唉----!”王元霸不由叹气,揉了揉眉头,摇头苦笑:“人老了,记性便不成了,看着眼熟,却偏偏想不起来!”
“那便算了,老爷子也不必费这个心思。”萧月生摆摆手,低头瞥了一眼三人,懒得解开哑穴逼问,便道:“莫要误伤了人,算他们命好,饶了他们!”
说罢,倏然出脚,一脚一个,将三人踹起,缓缓飞向空中,恰恰越过高墙,消失在墙外。
林震南没有听到外面的响起,不由疑惑的望向萧月生,随即身子一蹿,跃上墙,跳了下去,火把还未熄灭,他照了照,见到三人正并排躺在墙角下,却已经双眼微阖,被点中了昏睡穴,神情仍凝着惊愕。
林震南不由摇头苦笑,暗自轻叹,这萧镖头的运劲之妙,实在妙到毫巅,令人望尘莫及。
萧月生回到屋中,刘菁已经穿上了睡袍,坐在窗前地轩案旁,支着下颌,眼巴巴的瞧着房门,见到萧月生进来,忙起身相迎,递上茶盏,柔声道:“大哥,怎么了?”
“又有三个毛贼进来探路。”萧月生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温煦地笑道。
“那他们……?”刘菁忙问,灯光之下,娇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