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聚集的武林中人越来越多,约摸数一数,几乎有两
“这水云派也太霸道了,没有请帖便不让进?!”有人小声的议论,语气不满。
“就是!……格老子,门派不大,架子不小!”一口极为纯正的川蜀腔,骂起来极溜。
“就这么将咱们大伙儿拒之门外,太不近人情,成何体统?!”此乃一位老者的声音。
眼看着太阳已经升到正中,人们开始焦急,武林中人多是些大老粗,不会书生那些斯文,心中不顺,便骂骂咧咧,粗话满嘴。
“嘘——”有人制止身边的朋友,东张西望,小心翼翼,低下头,轻声道:“水云派的这些美丽女人可不是善茬儿,小心祸从口出!”
“嘿嘿,我倒不信,发两句牢骚,便要杀我!”此人冷笑连连,面露不屑之色。
旁边的人不再相劝,无奈的摇头,武林的纷争,多是由一些小的口角而起,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你死我活,最终结成大仇,不死不休。
林晓晴对这帮人一直密切关注,运功听他们说话,此时听到他们这般,心中生怒,但又有些无奈,总不能真的下山,将骂人者揪出来,动手揍他们一顿?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做不了主,雪白的皓齿咬了咬,一扭柳腰,转身向山上袅袅行去。
寒谷
清澈如镜的寒湖之上,沧澜亭水上莲花。小亭之中,酒香扑鼻。醇厚绵绵,韵味无穷,使人闻之欲醉。
清风徐来,醇厚地酒香袅袅散开,弥漫至整个山谷。
少林派的空闻大师,空智大师。武当派地宋远桥、殷梨亭,明教张无忌、杨逍、韦一笑,华山派的岳敬亭、高矮二老者,还有崆峒派的唐文亮、宗维侠二人,以及萧月生,十几个人坐在小亭中,恰能坐得下。
玉石桌上,佳肴色香味俱全,观之垂涎欲滴,俱是出自卫素心的绝妙厨艺。旁人吃得舌头快要吞下去。
菜肴刚上来时,转眼之间。便已被消灭了大半,其余留着的,乃是诸人顾及颜面,留待喝酒之用。
他们纵有再深厚的内功,再好地酒量,在性烈无比的将军吟面前。也是无用,一个时辰过后,他们皆醺然陶陶,空闻大师以茶代酒,但闻着酒香,也有醺然之意。
“好酒,真是好酒!”杨逍哈哈大笑,仰天一饮而尽,酒渍顺着嘴角流下,沾到了麻布白衣上。他却浑然不顾,豪气干云。
“萧先生。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带上几坛!”韦一笑也仰天饮去一杯,嘎嘎笑了几声,他喝得有些高了,摇晃着头,感叹道:“喝过了此酒,却也是一种折磨,别的酒再难勾起兴致了!”
“韦兄说得不错,酒太好,也是罪过。”杨逍哈哈大笑,丝毫看不出两人以前的恩怨。
因为教主之争,两人势同水火,韦一笑觊觎教主宝座,颇有争夺之雄心,却被杨逍所阻,关系自是紧张。
但自从张无忌做了教主,两人的恩怨开始渐渐变淡,既然已没有纷争,自然矛盾也渐消。
“呵呵,好啊,你们能拿多少,我便送多少!”萧月生轻晃着银杯,呵呵笑道,他面不改色,宛如滴酒未沾。
“好,萧先生,这可是你亲口所说,过后可不行以醉话推却!”杨逍抚掌笑道,喜不自胜。
“放下,在下一向说话算数!”萧月生笑着点头。
“大师兄……”娇嗲的声音蓦然响起,萧月生转身望去,却是林晓晴正沿着迥廊走来,步步生莲,曼妙无比。
“师妹,怎么了?”他放下银杯,呵呵笑问。
小亭内热闹的气氛顿时一敛,豪气之举也收了起来,似是怕吓着林晓晴。
“山下来了许多人,没有请帖,却想上山,正在鼓噪呢!”林晓晴袅袅而至,宛如踏着云朵飘了过来,带来一阵泌人的幽香,似乎将亭内的醇香冲散。
“哦——?”萧月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中银杯在轻轻晃动,瞥了她一眼:“人家既已来了,若是拒之门外,显得太过失礼,但咱们水云派太过狭小,容不得那么多人,……便让他们选出十人,邀请进来罢。”
“这……”林晓晴明眸微睁,怔然片刻,随即嫣然一笑,轻快的答应:“谨遵师兄指示!”
她秋水般地眼波轻轻一瞥,在众人脸上一掠而过,嫣然轻笑,裣衽一礼:“诸位请尽兴,小女子暂且告退!”
说罢,又如一朵白云般飘走,消失于寒谷谷口,她飘然而来,倏然而去,香风轻随,风姿动人。
众人爽然若失,但毕竟皆是些心志不凡之辈,很快便消去此念,恢复原本的兴致,继续喝酒,逸兴豪飞。
“萧先生,老朽对你可是羡慕得很,几位师妹皆那般能干,你才能这般逍遥自在。”宋远桥抚着清髯,呵呵笑道。
“呵呵,那倒也是,我性子疏懒,幸得她们能够分忧。”萧月生啜了一口将军吟,笑得颇为自得。
众人七嘴八舌,皆露出羡慕之色,谓他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竟能拥有如此师妹们。
坐拥于绝世的美女之间,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这般生活,足以令人羡慕。
“阿弥陀佛……,萧先生仅请十个人上来,定会惹起一番不小的风波啊——!”空闻大师放下雪瓷茶盏,宣了一声佛号,满脸的悲悯之色,露出不忍之状。
“大师过虑了,”萧月生呵呵笑道。抚着黑亮地八字胡,摇头感叹一声:“唉……。在下确实无奈,酒菜准备得不足,总不能让客人空着肚子?”
“说起来,还不都是
真解》闹地?!”杨逍冷峭一笑,摇了摇头,似是对屑。抬头望向萧月生:“萧先生,究竟有没有那本所谓地《水云真解》?”
萧月生一手执银杯,另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胡,瞥他一眼,神秘的嘿然一笑,点点头:“《水云真解》嘛……,倒是有的!”。
“哦——?”杨逍不由一怔,他本以为,这乃是有人不怀好意,以阴招对付水云派。故意散布谣言。
其余诸人也多这般为,他们皆是聪明人。所思所想与杨逍相差不多,没想到萧月生这般轻易承认。
“呵呵……,《水云真解》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神乎其神?!”韦一笑面色潮红,醉眼朦胧,笑得颇有几分傻气,显然已是醉了。
他一直受寒气所扰。须得喝血以降寒气,自遇到张无忌,被他以九阳神功治好内伤,再无此扰,脸色也不复原本的青白,变得红润许多。
“神乎其神嘛,倒不至于,外面传得太过夸张了一些,”萧月生放下银杯,摆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不过,这本秘芨虽然不错。却只适于女人练,男人却是练不得。”
“那……萧先生的武功并非源自这本秘芨?”张无忌冠玉般地脸上微泛红晕,朗目明亮逼人。
他九阳神功深厚无比,自行运转,驱除酒意,但将军吟太过厉害,却无法完全驱除。
对于萧月生地莫测武功,张无忌一直好奇不已,周围诸人也与他有相同的心思,但他心性纯朴,好奇便问,不顾太多忌讳,惹得杨逍给他打眼色。
“呵呵……,”萧月生不由抚须而笑,沉吟了一番,笑道:“我地武功却不是来自水云派,而是源自道家一脉,乃是自悟而得,实在侥幸得很。”
众人听闻,均觉有些匪夷所思,他这身武功,竟是自悟,若是年纪苍苍,倒是可能,他这般年轻,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说起来,确实有些玄妙……”萧月生端起银杯,轻啜了一口,举首遥望,长长一叹,颇是感慨。
感慨了一番之后,他不由失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自幼好道,想求长生不死之术,但无人指点,便自行修炼,不想,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天人合一之境,元神脱窍,形之于外,看上去便是呆呆傻傻,好在师父一直不嫌弃,精心照料……”
他长长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扶拦而望,迎着清风,缓缓说道:“自那天人合一之境中醒来,已是十年过去,却也颇有所悟,练得如今这几招庄稼把式……”
宋远桥抚着清髯,笑道:“萧先生练的是庄稼把式,那咱们可就惭愧无地了!”
他清雅的脸庞也染上了酡红,喝得虽不多,但他酒量不大,已颇有醺然之感。
萧月生笑着摇头:“宋大侠过谦了,《水云真解》嘛,对于女人而言,倒是不可多得,其心法有驻颜之效,据说练成之后,可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众人听了,一想水云派诸女的绝美容貌,不由相信,却也不甚在意,他们身为男人,并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对于容貌并不那般看重。
“山下的那帮人岂不是瞎忙一场?”矮老者咧嘴笑道,颇是欢愉。
众人不由摇头失笑,也难免有些兴灾乐祸的心思。
紫山脚下
数百人齐聚在一起,自是不会太过清静,人们议论纷纷,人多嘴杂,倒不怕自己地话被人听到,这么多人,岂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