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是肯定没有千骑营狗腿子跑的快,楚擎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此事正在衙署中烤鸡翅膀的楚擎楚擎好笑不已:“这个金志远,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福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少爷,捅死他?”
江月生急了:“这可不成,这金志远怎么也算是京中豪商,若是死在了千骑营衙署,说不清的。”
楚擎也有点着急了。
他的确是想让金志远入套,只是没想到这老家伙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准备好。
想了想,楚擎对福三说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少爷,您那眼色,太变化多端难以揣测了,您还是直接开口。”
楚擎猛翻白眼。
他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见了金志远再说。
其实章松陵和朴步成的猜测是对的,楚擎的确是在针对金志远,针对牙行,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三口两口啃完了竹签子上的鸡翅膀,金志远也来了。
探马进来通禀后,楚擎也没去班房,而是坐在了石桌旁,还特意找来两个比长相凶恶的探马站在自己身后。
楚擎深怕逼事多的江月生插口,让这家伙离的远点。
江月生很担忧,他不知道楚擎打的什么鬼主意。
很快,瘦的和骷髅架子的金志远被带了进来。
别看刚刚在章府这家伙叫的厉害,真正到了楚擎面前,该怕还得怕。
就不说千骑营这种阎王殿一般的地方了,单单是楚擎喜欢吃腰子和老婆饼以及夫妻肺片就够吓人的了。
来到千骑营衙署也是这老小子临时起意,混到他这个地步,自然不是白痴,虽然嘴上不说,却知道朴步成说的不是没道理。
可想破了头皮,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楚擎了,既然没得罪,为什么会被“针对”?
要不说商人是胆子最大的人,同时也是胆子最小的人。
说胆子大,是因为这老家伙敢主动找上门。
说胆子小,是因为他怕真的被楚擎给“针对”了。
除了胆子,商人还有另外一个特质,那就是他们认为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够通过钱来解决。
来到楚擎面前,金志远满面堆笑:“楚大人,老朽贸然来访还望海涵。”
“金老爷。”楚擎笑的比金志远还甜,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
金志远见到楚擎身后站着两个丑家伙,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了楚擎对面。
楚擎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要妖风给金老爷吹来了?”
“这…楚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直说就是,都是我小弟,不是外人。”
楚擎身后两个精挑细选长的最丑的探马,一个呲牙,一个咧嘴,努力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本来是挺丑的,结果一呲牙咧嘴,看起来还挺萌。
“好,那老朽就直说了。”
金志远小心翼翼的看着楚擎,问道:“楚大人,因何今日带人查封了城中的牙行?”
楚擎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笑吟吟的给金志远倒了杯茶。
轻轻敲着桌面,楚擎依旧笑着。
越是笑,金志远越觉得楚擎高深莫测。
可实际上,楚擎是在装b。
脸上笑着,心里闹心扒拉的。
因为他还没想好说辞,想好怎么才能给这个“茬”找的完美。
封牙行,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只是第一步,楚擎今天将计划的每一个步骤都考虑过了,可行性很高,尤其是这第一步,就等金志远上钩。
可千算万算死活没算到,金志远找上门了,来的这么快。
楚擎更加没算到的是,金志远怂的和狗似的。
刚才一副“尽在掌握中”,是因为楚擎以为金志文真的有狗胆过来质问自己。
现在一看对方这么怂,楚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额…你等一下。”
楚擎站起身,然后给福三打了个眼色,二人走向了后院。
“三哥三哥。”楚擎看向福三的头:“你的封印破除了吗?”
陶若琳回陶府了,楚擎只能指望曾经数次“昙花一现”的福三了。
福三满面茫然:“封印?”
“哎呀,就是我想揍他,但是得师出有名,必须师出有名,明白吗。”
“不明白。”
“总之就是想揍他,三哥你想个理由。”
福三的双眼,再无前几日那散发智慧的模样了,显得有些痴傻。
楚擎叹了口气,看来封印更加稳固了。
“少爷,您想打他,打就是了,他不过是个商贾,您可是千骑营副统领。”
“倒也是。”楚擎思考了片刻,随即将腰牌摘了下来,递给福三:“明白什么意思了?”
福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就是用这腰牌,让他知道这腰牌的含义,让他知道,千骑营副统领揍他,不需要理由。”
“腰牌?!”福三恍然大悟:“这次小的明白了。”
楚擎拍了拍福三的肩膀:“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小的知道了。”
商量好后,二人走了回去。
楚擎想好了,一会就用语言各种挤兑对方,只要对方敢出言不逊,三哥上去就揍,揍完后将千骑营副统领腰牌甩对方脸上,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
“金老爷,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就是因为牙行的事啊,本官封你的牙行,是因为…”
楚擎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因为福三鬼鬼祟祟的站到了金志远的身后。
“楚大人,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
楚擎有点傻了,福三突然将腰牌仍在了地上,然后踢到了金志远的脚下,也就是石凳旁。
金志远没注意到福三身后的小动作,满面紧张:“楚大人,您倒是说啊,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
“少爷,您的腰牌呢?”福三突然大叫一声,吓了金志远一跳。
楚擎一脸懵逼,下意识看向金志远脚下。
正当楚擎不明所以的时候,福三一个大嘴巴子给金志远呼倒在地。
“他娘的,连我家少爷的腰牌也敢偷,兄弟们,打他!”
福三话音一落,周围的探马瞬间扑了上来,各种型号的脚丫子照着金志远就是一顿踢。
“冤枉,冤枉啊,老朽怎…”
福三一脚踹在了金志远的脸上,后面的话,这老小子说不下去了。
楚擎都看傻了,至少十秒,足足十秒,七八个人,几乎将金志远踹的晕厥了过去。
福三还搁那演呢:“还不快将我家少爷的腰牌交出来!”
楚擎一看金志远都被快被活活踢死了,连忙叫道:“别打了,都住手!”
一群人散开,鼻青脸肿的金志远双眼已经对不上焦了,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即便是这样,金志远还下意识的叫道:“没,我没偷。”
楚擎都被气笑了,正在这时,金志远突然见到石凳下面的腰牌,连滚带爬伸手将腰牌抓在了手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声。
“腰牌在这,在这,在这呢!”
楚擎连忙伸出手,装作满面歉意:“原来是误…”
“会”字没说出来,福三又是一脚踹在了刚刚洗清冤屈的金志远的头上。
福三振臂高呼:“贱骨头,果然是你偷的,非要挨顿打才交出来,兄弟们,继续打!”
探马们再次一拥而上,开始了第二轮惨无人道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