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个位置,我和你们陛下有约,我现在过来找他了。”
范云站在星罗皇宫的大门前,平视着那个拦截在他身前的星罗士兵,两眼眯起,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点头如此说到。
但跟在他身后的大猫却能很清楚地知道,两脚此时的礼貌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又或者说两脚对于星罗帝国来说本来就不算是好客,在屠杀了那千来名星罗成员后更是直接成为了货真价实的恶客。
至少此刻,大猫可以敏锐地看到那个拦截在两脚面前士兵脖颈上湿漉漉的衣襟。
大概这个人也很紧张……大猫如此猜测到。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的两脚在许多人类的眼中,大概也是一个实力无比恐怖的杀神形象,会感到紧张惧怕也是正常的。
而就在那个士兵颤巍着双腿打算告诉自己面前这尊白衣杀神不允许擅闯皇宫的时候,皇宫的大门被从内往外打开了,一个穿着宫仆服装头戴黑帽,黑眼圈尤其明显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在范云大猫的那位士兵的注视中,这个黑帽男人一手搭在了士兵的肩上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对着范云微微躬身醒了一个星罗的礼节,侧开身子示意范云和大猫往皇宫里走,说:
“云中君冕下,陛下在殿内已经恭候多时了。”
云中君冕下……
大概是因为从前自己说过不以武魂殿身份入境,所以不称呼自己为主教,而是称呼自己的称号。
又因为自己在战场上表现出的封号实力,在称号后面加上了冕下的称谓。
范云眉头一挑,回过头和身边的大猫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随后范云对着这个黑帽男人点了点头:“好的,劳烦带路。”
“云中君客气,这是在下的职责所在。”黑帽男人带着礼仪满分的微笑,然后转身向着皇宫里迈步走去。
摸了摸大猫的脑袋,范云便跟在了黑帽男人身后,一同走进了这座象征着星罗最高权力的建筑之中。
而在范云和大猫正式进入这座皇宫之中后,那巍巍大门便被门后两个肌肉虬实身材高大的力士给推关上了,将皇宫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跟在黑帽男人的身后,范云和大猫的目光四处游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与人员情况。
这是范云第一次以正规途径进入星罗皇宫,所能见识到的视角还是十分新奇和特殊的,所以此刻他观察周围的视线也还是有着不少好奇的。
顺便出乎范云意料的是,直到他进入星罗皇宫的大殿之前,他都没有遇到阻拦或者说伏杀。
到了大殿前的台阶下方时,那个黑帽侍者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侧过身子对着身后的范云说:
“云中君冕下,陛下就在上方的大殿之中,在下需要止步了,还麻烦您自行上去。”
对着这个黑帽点了点头,范云踏上了大殿前的台阶,大猫紧跟在他后面,一黑一白,一高一矮。
一步一个台阶,范云最终还是走上了这座雕满了石虎雕塑和壁画的阶梯之上,走到了星罗皇宫大殿的前面。
大殿的所有门都大打开,流风吹过范云的背部进入大殿,吹得殿内的长帘飘摇。
大殿的采光很好,配合上那些打敞开的殿门,范云很直接地就能看清楚这大殿内部空旷的情况。
这个平常百官汇聚共商国策的大殿此刻无比空旷,除了那个高坐在王座上的金发皇帝,范云没有在其中看到其他任何的人。
和大猫走进了大殿,范云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个王座上的皇帝,双手在胸前行了一个礼,低头说了声:
“见过陛下。”
皇帝看着下方那个重新抬起头直视起自己的白衣青年和他身边那只眼里闪烁着好奇的黝黑大猫,只是点了点头:
“你总算还是过来了。”
双手抱在胸前,范云两只眼睛眯起,笑眯眯地看着上方的皇帝,撇了撇嘴角:
“那不还得多亏陛下没有再多阻拦我吗?说实话,本来我还以为进入这皇宫中会遇到极霸斗罗和您的夫人,但没想到都没见到,只有陛下您一人在这里等我。”
皇帝的脸色没有变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必要,你击溃了杨国柱他们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皇城已经没有阻止你的力量了,让他们来也没有意义。”
“陛下您还真是豁达。”范云回了一句。
皇帝的眼睛注视着下方那个身体放松的青年,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金发虎首:
“说起来你本来应该六天前就已经到庚金城了,如果不是为了埋葬那些死去的星罗将士的话。”
“谢谢。”
皇帝的声音十分冰冷,即便嘴里说着感谢的话语,但那语气还是让大猫十分怀疑他说话的诚意。
“不客气,他们都是忠于星罗的护国之军,不应乱葬荒野,埋葬他们是我应该做的。”
在来往庚金城前,范云花了好些时间将那些尸体搬运到了周围地形尚且完好的地方,并亲自,一个个挖坑,将他们埋进了土里,填上,还到龙脊山里找了一块勉强还比较像样的大石头立在了上面,算是给他们树个碑。
“我只是简单地埋葬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的身份与姓名,还劳请陛下向那些家属表达我的歉意,怕是他们没法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亲属进行祭拜了。”范云补充了这一句。
“帝国的每一个军人都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绝魂禁军更是如此,他们的家人只会以他们为荣,你也没必要道歉。”
皇帝看着范云,说:
“就如当初你若死在了那里,帝国也不会向你的亲属道歉。”
“哈哈。”范云笑了两声,揉了揉身边大猫的脑袋,“那倒是要让陛下失望了,就算陛下想要道歉,怕是我的亲人也不会接受。”
范云的父母早逝,老师也在他十二岁那年离世,而现如今尚未成亲的他似乎也没有家人能够接受歉意。
冷酷的皇帝想到了这点。
很奇怪,明明应该是剑拔弩张的两人,在此刻的交谈中却好似闲聊一般。
只不过一个高高在上的金发冷着脸,而另一个双手抱胸的黑发笑眯眯。
“你曾经对帝国边境的守军说,你要为雪清河的死找要一个说法,所以才来的庚金城。”
“现在,你的说法要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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