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失笑地看着周朝阳:“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就开始操心我的事情了?我现在不着急,最近真是太忙了。”
周朝阳扯扯唇角:“那你可要抓紧时间,要不然好姑娘都被人抢走了。”
兄妹俩插诨打科的说起别的,没再提陆长风的前妻。
……
三人到家时,王达也在家里,看见盛安宁赶紧站起来,乐呵呵地打着招呼:“这不是你舅舅单位冬天发了一些补助,我看这次发的鸡蛋挺多,就给你们拿了一些过来,想着家里三个孩子,吃鸡蛋肯定快。”
盛安宁道着谢,对这个舅妈,她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她对自己好,隔三岔五的拿一些鸡蛋红糖过来,盛安宁也不会光占便宜,天冷的时候,也买了毛线和毛料的布料过去。
让王达在院里炫耀了好一阵子。
也算是给程明中和王达长了脸,所以王达对盛安宁一家也越发的客气,今天来不光是送鸡蛋,还因为听到那些关于周朝阳的流言。
跟盛安宁打完招呼,喊着她坐下继续说她刚进门的话题:“我也刚进门,正跟你婆婆说朝阳的事情呢,我早上听说都要气死了。还跟我们隔壁老田家媳妇吵了一架,哪有这么说一个大姑娘的?还是他们亲眼看见了?就敢在那里胡说八道。”
然后又跟周朝阳说道:“朝阳,你不怕,在我们后面院里,我吵架还没输过。谁家没点糟心事?她们再敢睁眼瞎叭叭,看我怎么揭他们老底!看最后谁丢人。”
周朝阳惊讶地看着王达,连盛安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王达竟然充满正义地站在前面。
王达满脸不在乎:“我可不怕他们,他们说我溜钩子拍马屁。行,我承认!谁让我外甥女婆家就这么厉害呢。所以他们想随便泼脏水,我可不能饶了他们。”
钟文清惊讶完后,还有些感动:“还真是让你费心了,这都是没影子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抹黑我们家朝阳。”
王达摆手:“为啥,还不是因为嫉妒,你看峦城和时勋现在多好,以后前途好得很。你再看看院里多少不学无术的。老子那么厉害,到儿子那里都是怂蛋。”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耿爱国,他们兄弟几个在院里都算有出息的,但是跟峦城和时勋比还是差远了。”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他们这一波的孩子啊。”
钟文清被夸得高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而且院里优秀的孩子很多。”
王达哼了一声:“优秀的孩子是很多,但是能吃苦的已经没几个了。”
又开始一阵数落院里一些不争气的,来安慰钟文清。
盛安宁也知道,这个院里有一群烂泥扶不上墙,却也有一些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只是比周时勋他们年纪大一些,已经在不同工作领域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听着王达热热闹闹地说完,钟文清和周红云也没那么气了,送走王达后,钟文清还感叹:“没想到王达性格这么好呢?说话也热闹,是个热闹的人呢。”
又跟盛安宁说着:“她对咱们家好,咱们也不能忘了,她没事又是送鸡蛋又是送红糖的,回头你看看买点什么东西送过去。”
盛安宁点头:“知道了吗,等过年的时候,我买点肉送过去。”
说到过年,钟文清又来了几分精神:“时间真快啊,过年我们的三个小宝贝就一岁了,过了生日估计就会走了。”
想想到时候三个小家伙在家里跑来跑去的场景,又觉得开心不已:“一岁生日要好好办一下,时勋也在,所以要热热闹闹地办一场。”
盛安宁自然同意,不仅周时勋在,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在,她在这个世界算是生活圆满,然后就可以安心的搞事业。
一家人热热闹闹讨论过年的事情,周朝阳也开心地参与进来,很积极地出主意。
而魔都的陆家,却没那么好的气氛。
陆长风回家后,陆见森就忙得不在家,家里只有他和母亲柳锦云。
柳锦云也不伪装了,看着陆长风语气都是冰冷的:“你看着,等过年的时候,你爷爷肯定会当着全家人宣布,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周朝阳,你就甘心吗?”
陆长风无所谓:“我有什么不甘心的?这些原本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他愿意给谁是他的自由。”
柳锦云呵笑:“你也不想想,周朝阳的父亲小时候怎么跟家里走丢的?陆家,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陆长风就觉得更无所谓了:“你这么恨陆家人,那把所有东西都给了周朝阳不是更好,这样谁都别想捞着。”
柳锦云脸色一沉:“凭什么?我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些东西凭什么给一个黄毛丫头。”
陆长风就觉得柳锦云所有的执念都是痴心妄想:“你觉得陆见森会愿意我去继家产?他内心里恐怕恨不得杀了我。”
以前他不明白,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变得优秀,母亲都不会开心。
而父亲,只是在人前说起他时,会一脸骄傲,在家看见他时,从来都是无视,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人前却是一副极为和蔼的慈父形象。
让那些堂兄弟姐妹都格外的羡慕,觉得陆见森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父亲,脾气也好,从来不会对陆长风发火。
足见,他在外面装得有多成功。
柳锦云又被陆长风的话刺激到:“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会变成这样?偏偏你还命大得很,不管怎么折腾你都能活下来。”
说完又咬牙切齿:“结果养大你,你就会跟我作对!我让你留在魔都,你却偏要跑得远远的,我让你跟庄静结婚。结果呢?只有一年你们就离婚。”
陆长风已经习惯了柳锦云的这一段话,只是这一次听到她的话,脑海里却响起一个幼稚的声音;“我要和姐姐结婚,这样我们就可以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