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也没多想,还挺高兴:“能认干亲当然好,不过你爸也有担心的,要不等晚上再问问你爸。”
毕竟周南光的警惕性还是很高。
周时勋摇头:“没关系的,他们能被批准回国,肯定也是经过了严格的审查,而且他们从咱们家里也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家里不会有任何机密材料,他们更是不会乱说话的人。
很多事情,就是钟文清和盛安宁都不知道,也不怕他们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点什么情报。
钟文清想想也是:“要不就元旦,不几天就元旦了,正好一起过节也热闹热闹。是”
盛安宁觉得没问题:“行,我明天上学的时候去跟他们说一下。”
钟文清还感叹了:“我还真是想多多这个小宝贝了,要是认了干亲,还能让他跟着墨墨他们一起长大呢。”
盛安宁附和地点头:“是啊,是要是能一起长大也是挺好的。”
等着钟文清去厨房看阿姨做饭时,盛安宁过去坐在周时勋身边:“你怎么想到要认干亲的事情?”
周时勋扭头看着她:“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像琳达老师那样的母亲,你们关系既然这么好,他们要是同意,你们就认个干亲,以后来往也方便。”
盛安宁惊讶地看着周时勋,看了眼厨房,钟文清没有出来,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周长锁,你怎么这么好?我是真的非常喜欢琳达老师,这样,我也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
周时勋笑了下,伸手捏了捏盛安宁的鼻子:“孩子们都在呢,你也不害羞。”
盛安宁嘿嘿乐着,又凑过去亲安安和舟舟墨墨。
陆长风在背后把这一些都看着在眼里,眼中若有所思起来。
到了晚上,回家看看的周红云突然回来,拎着包袱哭丧着个脸,进门就开始哭起来。
让钟文清和盛安宁都吓一跳,赶紧拉着他坐下安慰着:“这是怎么了?回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红云哭着:“嫂子,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要这么来折磨我?我回去后,玉梅对我也没个好脸色,我也忍了,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竟然也不搭理我。”
“我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辛苦拉扯两个儿子长大,给他们娶了媳妇,也没想着他们能孝顺我,结果他们就这么对我?”
钟文清就赶紧哄着,让她不要生气,凡事想开一点。
盛安宁赶紧去拧了个毛巾过来,帮着给周红云擦脸上的泪水。
从周红云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盛安宁算是听明白了。
为了不给周红云养老,两个儿子儿媳妇都不希望她回去,更害怕她回去后多一个人吃饭。
还阴阳怪气地觉得,既然去了周家做保姆,就不要回去,免得他们丢人。
除非,她在周家做保姆挣的钱能给他们。
她一回去,老二媳妇玉梅就开始哭穷,哭家里不容易,孩子冬天了连个像样的棉衣都没有。
还嫌弃周红云带回去的都是些花哨的东西,不如钱来得实在。
周红云就很气愤,问蹲在地上不吱声的老二:“你们眼里是不是就只有钱?你们也不想想咱们能过上今天的日子,谁的功劳最大?老二啊,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们吃不上饭的时候,我领着你们去周家,你周伯母说过一个不字没有?”
“其他亲戚都绕着咱们走,只有他们家,每次去恨不得把家里的面缸都舀空了都给咱们,要不是他们家,咱们早就饿死了。”
老二媳妇王玉梅有些不乐意:“妈,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他们家那不是有啊?还有,你现在给他们当牛做马的,一点儿工钱都不给?说出去谁信呢。”
周红云懒得跟王玉梅说,盯着老二儿子:“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周家对我们好就是应该的?”
老二不说话,就抱着头蹲着,用行动表示他就是这么想的。
周红云指着他骂起来:“邱大奎啊邱大奎,你真是坏良心,要是知道你这样恩将仇报,当初我说什么也不带着你去跟他们要一口饭吃。”
老二被骂的脸上挂不住,蹭得站起来看着周红云:“我没有恩将仇报,你说去帮忙可以,帮一天两天就行了,这都快一年了,你回来过几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就这样,你还指望着我们给你养老?”
“你既然选择在周家当牛做马,那以后就让周家给你养老,我们不管。”
王玉梅也跟着点头:“就是啊,周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还一分钱都不给,他们怎么好意思?妈,不会是你想把钱藏起来给老大家?”
周红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就算有钱,我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王玉梅抱着胳膊站着冷笑:“既然是这样,那以后你也不要想着让我们给你养老,你那是做梦!”
周红云实在气不过,直接拎着东西就走,到大门口又被王玉梅把提包的酒和奶粉点心抢了过去。
嘴里还各种谩骂着。
周红玉气得全身发抖,最后一路哭一路走着回了周家。
钟文清听完连说了几声造孽:“这么远的路,你走着回来的?”
周红云点头:“当时就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我在河边走了好久,就想着直接跳下去完,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钟文清吸了一口气:“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他们既然不管你,你就来我家,以后我们管你。”
盛安宁也气得够呛,更气周红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这么回来了,都没收拾那个不孝子一顿:“对,姑姑,你可不能想不开,他们不管你,以后我和周时勋给你养老。
一家人气氛凝重时,只有陆长风突然兴高采烈地地站起来:“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