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猜测这应该就是周时勋说的陆长风。
周时勋给盛安宁做了介绍:“陆长风,这是盛安宁。”
陆长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和周南光继续聊天,都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不过声音确实好听。
至于长得吗,盛安宁觉得还是她家长锁更好一些。
周南光知道周时勋和陆长风有话要说,而话题也不想让他知道,起身带着钟文清回去休息。
等周南光和钟文清走了,盛安宁看了看站在窗边的陆长风,又看看周时勋:“那我先回宿舍,一会儿来找你?”
周时勋摇头:“不用,没什么秘密。”
陆长风倒是意外的看了盛安宁一眼,看来周时勋非常信任这个所有人并不看好的小妻子。
周时勋非常直接地跟陆长风说了他最近遇到的麻烦,也分析了周陆明的动机:“我现在没有证据,而他又回了京市,都是在背后遥控指挥,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陆长风也没什么惊讶:“你想我怎么帮?”
“把周陆明引到龙北市来,我去京市,他只会伪装得更好,来龙北,才会让他狗急跳墙。”
这也是周时勋愿意来市里的原因。
他做事更喜欢谋知定而后动,能沉住气也能最后精准地将对手一招致死。
陆长风点头:“没有问题,还有什么事。”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你去一趟孙家村,取一块表回来。”
陆长风依旧不问缘由应下,又非常干脆利索地走人。
盛安宁都有些惊讶,等人走了,凑到周时勋身边坐下:“你这个朋友什么来头,看着很威风啊,是不是很厉害的那种?”
周时勋想了想:“还好。”
盛安宁啧叹一声:“也是啊,你的朋友怎么会差呢,你都这么优秀,你想好怎么对付周陆明了吗?这个人可是非常的狡猾。”
周时勋有把握:“没关系,他会沉不住气的。”
他还会查,如果三年前,周峦城的死和周陆明也有关系,那周陆明死都是便宜他了。
……
京市的周陆明确实有些沉不住气,周南光和钟文清一声不吭地去了龙北市。
他从周北倾那里也知道,钟文清还去了河湾村,见到了朱桂花。
以及钟文清对周时勋的态度。
让他异常的愤怒,就算亲生的又怎么样,也没在他们身边生活过一天,而他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三十年。
现在就因为一个周时勋,就要跟他断绝关系。
越想越不甘心,又去学校门口等周北倾下班。
周北倾看着一下憔悴很多的周陆明,有些心疼:“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陆明勉强地笑了笑:“我就是来看看你,爸妈最近不在,你还好。”
周北倾点头:“我还好,大哥……”
周陆明摆手:“我们先找个地方说。”
两人就近找了个公园,坐在长椅上,周北倾看着周陆明的模样就忍不住伤心:“大哥,等爸妈回来,我会劝劝他们的。”
周陆明摇头苦笑:“没事,我能理解爸妈,就是心里有些舍不得,也担心他们在外面不适应,而且妈身体不好,在外面会不会水土不服,我买了一些补品,你一会儿带回去,等爸妈回来给他们,别说是我买的。”
周北倾更觉得父母有些过分:“大哥,这次爸妈他们真的有些冲动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周陆明笑了:“北倾,谢谢你,不过你也不要说太多,妈身体不好容易激动,而且也要学会理解。等你做了父母就知道,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
周北倾不能理解:“就算我做了母亲,我也不能理解,养只小猫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付出了三十年的感情。可以把周时勋认回来,你也留下,这样家里又多一个亲人不好吗?”
“而且,周时勋是个男人,也应该能理解,不会心眼小到一点都不容人?”
越想就越生气,越发觉得都是周时勋的错。
周陆明就是想激发周北倾的愤恨,在这个家里,周峦城和周朝阳关系更好,两人从小就在一起。
而周北倾性子沉闷一些,也没那么活泼,所以喜欢一个人安静待着。
同时也是性格最倔强的一个,她认准的道理,谁都难以改变,继续说着:“你不要这样说,因为我的亲生父母,他在我家里吃了很多苦,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他。”
周北倾就有些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你造成的啊?大哥你放心,我这就去跟爷爷说,爷爷肯定会帮你的。”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周陆明也没拦着她,只是象征性地跟着起身劝着:“你不要太冲动,爷爷知道会很生气的。”
周北倾不管:“那爷爷也应该有知情权,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不告诉爷爷,不就怕爷爷知道?”
周陆明站在原地,满意的看着周北倾气呼呼地离开。
……
盛安宁惊讶陆长风做事的速度,第二天一早,她刚给周时勋打了早饭,陆长风就进门。
进来就掏出一块腕表递给周时勋:“是这块吗?当年统一发的。”
盛安宁凑过去一看,和周时勋给她的那块手表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块因为长时间没人佩戴,银色表带有些发乌,表盘也停止了转动。
周时勋仔细看了看,又打开表扣处,摩擦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一行小字,清楚地刻着周峦城三个字。
盛安宁好奇的趴跟前,也看见了周峦城三个字,惊呼出声:“真是周峦城,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周时勋也是有些意外,之前都是猜测,等真看见这个人的名字时,心里还有些激动。
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兄弟,他也很庆幸,他还活着。
陆长风在一旁开口:“我问了村里的人,他们确实在河边发现了尸体,也检查过确实已经死了,后来准备挖个坑埋了时,他突然起来开口说话,吓得挖坑的人都跑了。”
盛安宁也听到过这一段:“那后来呢?他们真的再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