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都出来!”孟海一脚踹开房门,躲起来的小厮和龟奴儿一个个哆嗦着走了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飘荡在阁楼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铺满了一地,撞坏的门窗,破碎的桌椅,散落的碟子,都在为众人诉说着一个事实,这里死人了,死了好多人,龟园大小管事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有人高兴,有人踌躇,有人恨,众人各种表情,各种复杂的思绪!
可惜,作为今晚的胜利者,二妮根本不想去关心他们的所思所想。
“龟园以后被我们接受手,这里以后不在接客,你们谁想离开,现在站出来,每人三百两,从此天涯海角,诸位随意!”二妮就这样站在大厅里,冷冷的扫过每一位人,冰冷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口气,压抑的气氛,使得众人不敢乱来!
有几个心思活的,一辈子都不见的能赚得三百两银子,这么好的机会,虽然畏惧,有些胆怯,但想到以后有了这三百两银子的好处,终究先提着一口气,挪了出来。
“大、大侠、我、我愿意、愿意现在离、离开!”第一个小厮站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道。
随后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陆陆续续站出来七八个人的时候,孟大路手里抱着一箱银子走了过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箱子直接散开,银子散落出来。
二妮点点头道:“凡是要离开的人过来领银子,领了银子,一会帮忙把院子打扫干净,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看到散落在地的银子,众人心里的顾虑小了一些,陆陆续续又有人站了出来。
二妮遵守承诺,让孟大路一一发了银子,一两不少,一两不多!
这一忙碌,就到了四更天,眼看天就要亮了!
此时龟园焕然一新,干净的地面,空旷的阁楼,硕大的龟园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每个房间都被打扫了一遍,当然清扫出来的东西也不少,什么壮阳药,迷药、各种晚上运动所需的小玩具,以及漂亮的服饰…
孟大路看也没看,就让拿去烧了一个干净!
至于满地的尸体,此时也被秘密运去了乱葬岗,而赶车运尸体的人,自然是那些拿了银子的小厮!
二妮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开,每个人不仅参与了运尸,还被迫签了一份文契,有了这份文契在,二妮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事后告密!
忙完这一切,如今园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孟大路、孟海累的坐在木椅上,二妮看着跪在地上的六个人。
“为什么不离开?”二妮眯着眼睛道。
“回大人,奴才刨进,早就无家可归了,大人接手这里,肯定也是需要下人伺候的…”刨进泪流满面的道,他一个太监被迫做了龟奴儿,如今没了龟园,他实在想不出能去哪里,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安身之地,举目四望,刨进流下泪水,哪怕有了三百两银子,他一个残废之躯,又该走向何方?
二妮挑眉:“你都会些什么技能?”
刨进愣了愣,这才缓缓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奴才,奴才,会读话本,略微识得几个字,能唱小曲!”
孟大路抖了抖眼皮,看了二妮一眼。
二妮点点头:“那你先留下来吧!”关键是二妮不清楚他究竟识得多少字,能不能写写算算,如果能,以后留着给不识字的人教的读书识字也行啊!
二妮之所以这样考量,是因为这个时代,识字的人实在太少了,有些时候,两三个村子才出来一个童生,所以刨进说会读话本,在二妮看来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人识得字!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刨进感激的对着二妮磕了两个头。
二妮又看向另一个人。
感觉到身上投来的目光,尧朔州紧紧扣着手掌心,低头沉默着!
二妮看他眼光涣散,神情痛苦,想来也是有自己的苦楚了!
如今天色快要大亮,二妮也没时间听他诉说,干脆直接开口道:“那就说说你有什么特长?”
尧朔州紧咬嘴唇,竟然浑身哆嗦起来。
二妮发现不对,看向坐在一边休息的孟大路。
孟大路猛地坐直身子,拧眉思索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他怕是中了毒,这会身体里的毒发作了!”
刚说完,就看到尧朔州倒在地上,四肢开始痉挛,嘴里呜哩哇啦的似笑又似在说着什么?
二妮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尧朔州的胳膊,用了一点异能,仔细查看起来。
突然,又有一人躺到在地,症状和尧朔州的情况一模一样!
刨进赶紧开口道:“他们被这里的管事下了毒,要么、要么必须求欢,要么毒发身亡,气血逆流!”
二妮拧眉,看了倒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微微咬了咬嘴唇,对着孟海小声道:“把他们送去罗宝峰住的那个庭院,对白芍道,救活他们,就当她的借宿费!”
孟海看了二妮一眼,点点头,对刨进道:“过来搭把手!”
刨进赶紧跑过去,一人背起一人,向马车走去。
二妮盯着剩下的三人开口道:“你们谁还有相似的病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肥胖的男子跪着向二妮挪了几步,这才开口道:“大人,他们两个是自小就在园子里接客的,因为长的俊俏,被上面的肖大人看重,两人同时伺候肖大人的,不过肖大人好久没来了,这毒一个月就要发作一次…”
二妮皱眉,这肖大人莫非是肖家的什么人?果真变态!
“行了,既然你们三个没有,那就说说你们擅长的地方!”二妮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刚才开口说话的甄霆又赶紧开口道:“小人,小人是这里的厨子,擅长面点,偶尔也会搭把手去炒几个菜!”
二妮皱眉道:“为什么你不离开?”
甄霆倒也无所谓,叹了一口气道:“小人就在园子里长大的,三岁就被人贩子卖到了这里,后来因为长相难看,就被安排进了厨房!如今无牵无挂,刁然一身,去哪里还不都一样!”
“奴才,奴才也一样,是自小就被拐卖到这地方都,后来六岁出了天花,脸上留下许多疤痕,这里的管事干脆就让我干些打杂的活!”牛金子道,他就连这名字也是一个小管事赌博赌输了,随口给起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