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按说你跟阳哥的事儿我不该管。可是……我也得提醒你,付阳这个家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太花心!以后你要是真嫁给他,估计没好。”小宝表情很严肃地说道。
“花心?你是不是……又看见啥啦?”桂红猜怕是小宝看到付阳和林东玉在一起有些亲密举动,所以才这么说。
“哎,我就跟你说实话,昨天晚上付阳在林东玉屋里睡的,我亲眼看见的。”小宝叹了一口气还是告诉了桂红,他不想桂红被付阳骗。
“是吗?你亲眼看见的?阳哥昨天出去跟同学聚会,可能是喝醉了,是不是只是送东玉姐进屋?”桂红故意做出很惊讶的样子。
纵然她已经同意付阳和林东玉的关系,但是听到小宝说付阳在林东玉屋里过夜,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我不单看见他两一起进屋,我还……还听见隔壁的动静……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红姐,你可长点心,付阳这小子太花,就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是吗?小宝,这事儿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一会儿见到我妈,你可别瞎说。要说你也只能说阳哥的好话,听见不?”桂红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却很是严肃地提醒小宝。
“啧,红姐你这是咋地啦?付阳都背着里跟别的女人乱搞,你还维护他?还要我跟你一起骗你妈?这事儿我不能干!”小宝心里也是上来气了,他觉得桂红太傻。
“小宝,算姐求你了行不?阳哥的事儿有点复杂,我也跟你说不清,我自己会处理好。今天先帮我把我妈给对付好了,等我妈走了,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不?”桂红无奈,只好求着小宝。
毕竟她妈本来就对付阳不满意,这是来拉她回家定亲的,如果小宝在中间再说点对付阳不利的话,桂红就彻底没辙了。
“哎,都说恋爱中的女银傻,我算是见着了。行,我答应你。不过我得声明啊,我可不是维护付阳那个花心大损塞,我是不想让你嫁给王二毛!”小宝扯着嘴角,眼珠子翻了翻说道。
其实他心里很哀伤,桂红宁可喜欢花心大罗卜都不会考虑考虑他。他心里爱着桂红,却还要帮她维护她和付阳的爱情。
哎!长得磕碜点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小宝活得可真是憋屈呀!
小宝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里发出一阵苦叹,他觉得桂红不稀罕他,主要原因就是他没有付阳长得那么帅。
两人到了火车站,在出站口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桂红的妈便拎着个黑色的帆布包从站口出来了。
妇人四十多岁,跟马丽莲年纪差不多,有着典型东北农村女人的身板,膀粗腰圆,短发圆脸,走起路来比桂红可是霸气多了。
“妈!”
桂红见到母亲还是非常高兴的,赶紧朝妇人喊着挥手,打春节从家走这都有十一个月没有见到亲妈,心里不可能不思念。
“婶子好!”小宝笑嘻嘻地迎上去接过桂红她妈手里的帆布包。
“妈呀,这火车站咋这么大?你这丫头咋要跑这么远来打工呀。我整整坐了二十七个小时,这还是买的特快,可把我这老腰给坐疼了!以前光听你说,自己这一跑才知道真是贼拉远了!”桂红的妈见到女儿也蛮开心,不过却是先抱怨起路程太远。
“妈,回出租屋我给你柔柔腰。”桂红很体贴地说道。
回出租屋的一道上,桂红的妈就开始念叨,说老家王二毛虽然有点不着调,但也是想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好好过日子。
当然,念叨最多的就是他家愿意给十万块彩礼钱,这可是老家最高的彩礼规格了。
在2002年的东北农村,十万的彩礼绝对非常高了,也只有有钱人才出得起,对寻常村里人家自然极具诱惑力。
而且妇人还说王二毛是村里第一家开上小汽车的,家里的玉石矿特别挣钱,如果桂红嫁给他啊,以后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攀上这么个有钱的亲家,以后桂红的弟弟找媳妇也好找。
听着母亲的念叨,桂红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嗯嗯的,毕竟在公交车上说这种事不方便。
小宝倒是听了桂红的话,不断跟桂红她妈唱反调,不过小宝情商高,会说话,也不会惹他婶子生气。
等回到了出租屋,桂红的妈看到自家闺女住着这么小的出租屋,生活条件艰苦,还天天熬夜卖盒饭,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也更是坚定了她的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女儿拉回老家跟王二毛定亲。
她认为只要女儿嫁给王二毛,以后绝对不会再遭现在的罪了。
桂红给母亲下了一碗热腾腾鸡蛋面,待她妈吃饱了,她也没有急着劝,而是先让她好好睡一觉。
毕竟在火车上熬了二十多个小时很辛苦很疲劳。
桂红的母亲果然躺下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桂红便跟小宝去菜市场买食材了。
而付阳在公司里依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业务副经理让他做了一个目标客户信息表。
桂红将她妈接回来后,给付阳打了个电话,得知桂红的妈妈真的来了,付阳心里也是有些发愁。
不过桂红在电话里说她妈其实就是看中了老家那个王二毛家的钱了,付阳心里便有了底气。
因为很快他就要变成百万富翁了!
随时时间的推移,付阳的心情也逐渐变得亢奋和激动,他晚上不仅要摇身一变成为百万富翁,还能狠狠复仇那个李兴彪。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前世有一次下班途中,就是这个李兴彪在樊青龙的指使下,带着三个混子把他狠揍了一顿,还将他刚买的自行车也给砸得稀巴烂。
而且,最后付阳中了樊青龙的毒计,李兴彪也是第一帮凶。
这种发横财又能报仇雪恨的大痛快大欢喜,怎么不让付阳充满了期待?
他几乎是数着秒针等到了下班时间,然后如一只欢悦的山雀一样朝出租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