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柱和其他的立柱没什么不同。
但就在光头看去的时候,贾苔动了,直接来到了那立柱前。
而后,她蹲在地上,敲了敲地上的石板:“有人掀开过这里的石板。”
说罢,她手指一抠,那石板就翘了起来。
我走过去观望,就见石板下竟然有一个坛子,上面同样有一个石板压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贾苔直接将石板取下,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大师,这里面是什么?”我对着那光头问道。
“呵呵。”光头居然笑了,“看起来阴山门对这藏经阁了如指掌,那罐子内,曾经镇压着一个至邪之物。”
至邪之物?
我心中一惊,能够被镇压在少林寺藏书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贾苔问道:“大师,您就别绕弯子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舍利。”
血舍利?
我眉头一皱,确定没有听说过这东西,但隐约间却似乎有点印象,不知道这印象来自何处。
唰!
贾苔猛地站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光头:“血……血舍利?”
“大师,既然你知道这里是血舍利,刚才为何不出手拦截?”
“我说了,早一日大乱,早一日消停,即使他们拿不到血舍利,也可以去拿其他东西顶替,再说了,我为何要出手?世间万物运转都有其规律,我管好自己岂不逍遥?”
好一个独树一帜的怪僧,这话说的,让我都挑不出一点毛病,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可血舍利专克天下游仙,对我们七十二仙威胁极大,日后定成大患!”
“如果连血舍利都对付不了,七十二仙岂不成了七十二笑话?”
“大师,你……”
贾苔满脸的愤怒和无奈。
看着这光头的无赖劲,我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他坏,他也没做什么坏事,说他好,这么一身强大的修为,却纵容坏人做坏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个人了。
我对着贾苔问道:“血舍利到底有什么邪门的地方?”
贾苔叹了口气:“唉,你不知道,那血舍利乃是世间一顶一的邪物,是古代妖人用至阴至邪之物炼制而成,专门克制各路仙家。”
“克制仙家?比阴十九的人间地狱还强?”我问道。
“不能这样比,阴十九的人间地狱很强,这一点不容否认,但人间地狱想要施展,需要很多东西,那血舍利却是独一档,可以把它当成是浓缩版的人间地狱,并且它和人间地狱有一点最大的不同,人间地狱会隔绝仙家和香童之间的联系,血舍利却是可以污染仙家灵智,让仙家堕落成魔,更是歹毒!”
“这么霸道?”我吃惊不已!
血舍利竟然可以让仙家堕落成魔,这一点就不是人间地狱可以媲美的。
这就等于是一个移动的心魔,谁粘上谁倒霉。
我眉头紧皱,如今阴十九得到了血舍利,实力更进一步,更加的难以对付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是个极坏的消息……
我看向贾苔:“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告诉其他人,免得被阴了。”
贾苔点头,直接拿出了手机。
贾苔打电话的功夫,我蹲在地上朝着那个罐子看去。
这罐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面那个压罐子的石板,看起来有点特别。
我将石板拿到手中,果然,这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一看,居然是几十篇经文交叉书写而成。
心中一动,我将那罐子拿了起来,下方果然也有同样的石板。
我将两块石板放到了一起,那些经文竟然形成了一篇新的经文。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经文,复杂至极!
“还是你识货,那血舍利虽然厉害,但不是也被镇压在这里数千年?真正厉害的是这镇压它的石板,上面的经文,乃是八十一篇经文取其精义,融合而成,是佛经的至高教义,经由八十一位高僧合力书写,带有人间至高的佛性。”
好东西!
我看着那普普通通的石板,内心火热!
其实这石板猛地一看,并没有出奇之处,就算是仔细观察,除了那文字小巧精致外,丝毫没有任何气息展露。
或许是我修为不够,难窥其中奥秘,但这石板绝对是个宝贝!
“既然血舍利已经被偷走了,这石板留在此地没用,我就收下了。”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贾苔道:“别闹,这东西当然是要交上去,将来总要镇压血舍利的。”
我将石板往腋下一夹,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跟郭瘸子二人买古董沾染上的毛病,遇见宝贝不想撒手,抠着耳朵说道:“有点追求行不行?在遇到血舍利当然是毁掉,难道留着过年?”
贾苔看了我几眼,随后苦笑摇头:“算了,你拿着也好,反正你也不会叛变到阴十九那边,将来若是要用,你不给也得给。”
这话说的,好像我任由别人予宇欲求一样……
“大师,此事事关重大,我便不叨扰大师了,告辞!”
说完,贾苔朝外走去。
我刚要迈步,却被光头拉住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这石板乃是佛门重宝,你拿着我不拦你,但将来佛门有难,你得出手,并且佛门若是惹恼了你,你得放他一马,如何?”
我挠了挠头:“大师,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你就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苦笑道:“我要是说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让拿走石板了?”
果然,光头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答应你了。”
“那就好。”
光头松开了手,我这才朝外追去。
出了少林寺,外面早就停了一辆车,我们二人上车,朝着洛阳城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摆弄着石板,那经文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读起来怪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我自嘲,或许是我没有佛性,看不懂其中深意,就将石板收了起来。
天还未亮,我们就回到了洛阳城。
我在城中下车,贾苔则是坐车离去了。
这一趟嵩山之行,着实没什么意思,也就这两片石板,多少算是一点收获。
到了此时,我都不知道那散漫爆表的和尚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苦鱼大师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并不在少林寺的名录之中。
这还是从贾苔的口中得知的,哪怕多一点,她都没有透露。
徒步走回住所,我将石板小心翼翼的收起,天边就已经擦起了鱼肚白。
想着今天还有大事要做,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去早点店点了一大碗牛肉汤,配上两个烧饼,吃的滚饱,便抹了抹嘴,坐着公交车,朝城外小灵隐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