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根针落下之后,女孩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已经受伤过重,此时每多清醒一刻,就会丧失一丝精气,而五阳还魂针,正是锁住了她的精气,让她的寿元不再流淌,说白了,此时的小女孩跟活死人也差不多,呼吸都若有若无了起来。
“我女儿怎么了?”女人紧张的询问。
我抬起头,朝她看去。
神色一怔,我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阴差,此时居然已经走了。
可见,我没有白忙活,女孩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我对着女人说道:“你女儿被我锁住了伤势,想要完全好转,还需要药物的治疗,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医院。”
“我来安排车!”曹东民说道。
没一会,我和杨守成,以及母女二人就上了救护车。
曹东民要在现场看着,没有一并跟随。
路上,杨守成终于是忍不住问我:“小师叔,刚才那针术我从未见过,比我的三绝神针看起来要厉害不少,叫什么名字?”
“五阳还魂针。”我没有隐瞒。
“小师叔……”
我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这针术我回头会传给你,但有一点,这针术施展极其耗费精神,你练到炉火纯青之前,不能给人使用。”
“多谢小师叔,我定铭记在心!”杨守成满脸的狂喜之色。
“还有一点,这针术用在好人身上,是救人,用在坏人身上,那就是间接杀人,你学了可以,但不可轻易使用,更不可以随便教给别人。”
“我记住了。”杨守成点头。
说话的功夫,我们到了市医院。
此时,市医院急救大厅挤满了人,因为酒店爆炸事故,伤员众多,都在这里进行紧急医治。
没一会,在杨守成的运作下,小女孩直接被放到了特别病房。
听说我来了,邵院长也风风火火的来到了病房:“小神医,病人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院全力支持!”
“的确需要你的帮助,病人脾脏,肝脏,胰腺全都破裂,并且肺部的污尘还在,现在就需要洗肺。”
“内脏破裂?”邵院长瞪大了眼睛。
这时,一个医生跑了进来:“院,院长也在啊,这是小姑娘的片子,情况非常不好!”
邵院长直接将片子拿到了手中,对着灯光看了起来。
“脾脏,肝脏,胰脏破裂面积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小腹积液严重,骨骼断裂多处,有胃出血现象,这……”
邵院长看着那片子和检查结果书,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状况,和我说的一般无二,大概是心中有些吃惊。
并且看片子,简直就跟车祸受伤的病人没什么区别,但这女孩才五岁啊!
一般五岁的孩子受了这样的伤,估计挺不到医院,人就没了。
“快!安排各科室的主任过来会诊!”邵院长吩咐道。
那医生赶紧朝外跑去。
邵院长看向我:“小神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先让人给他洗肺,然后除去小腹的积液,然后我给你个药方子,你……”
忽然,我神色一怔!
因为女孩的妈妈一直蹲在女孩身边,帮她整理衣服,无意间,将女孩脖子上的一个项链露了出来。
我猛地俯身,将那项链抓到了手中:“她为什么会戴这种东西?”
那项链是一个白色的小牌子,只有指甲盖大笑,看起来像是象牙材质,但实际不然,我只是一眼便看出,那是用头盖骨打磨而成,并且是黄仙的头盖骨!
当然并不是我认出,而是蟒天花提醒。
女人愕然的看着我:“这,这是她爸爸送给她的,说是能够保佑她平安。”
“她爸爸?”我吃惊的看着女人。
“小神医,这项链有问题?”邵院长问道。
经历了前几次事情,他显然对我的手段产生了谜之信仰,估计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十分阴沉,没好气的道:“这是害人的东西,是黄仙头盖骨制成,我真没想到,一个亲爹竟然能干出这么混账的事情!”
“什么?这,这项链真的是害人的吗?”女人吃惊的看着我。
见我点头,她忽然神色一狞,猛地朝项链扯去:“我就知道那负心汉没有那么好心,他竟然连自己女儿都害!”
我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的手。
“不能扯!”
“为什么不能扯掉?”女人看着我。
“这东西和你女儿命数纠缠,如今看来,它虽然害了你女儿,但也正是它没让你女儿当场死去,现在还不是移开的时候,等时机成熟,我会帮她取下。”
女人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我让邵院长给我找了纸笔,然后迅速写了一张药方:“赶紧去取药,如果医院没有,你就给曹东民打电话,让中医理事会的人帮忙,就说是我说的。”
邵院长拿着药方转身离去。
我回头看向了杨守成:“你守在这里,药熬好后,你用针让女孩开口,把药服下。”
“好!”杨守成点头答应。
做完这些,我看向了女人:“你跟我出来一下。”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我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我和女人对面而站:“我想知道关于你老公的全部事情。”
女人愕然的看着我,没有开口,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对你们的家世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救你女儿,就必须告诉我关于你老公的事情。”
“和那黄什么仙的头盖骨有关吗?”女人说道。
我点头:“没错!”
女人忽然叹了口气,泪水从眼中淌落,捂着嘴将头扭到了一旁。
好一会后,她才幽幽道:“我和那个死鬼已经离婚三年了,他滥赌成性,一点都不顾家里,后来更是只要输钱,就回家对我又打又骂,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拿菜刀要跟他拼命,他吓得直接跑掉了,后来我提离婚,他没有拒绝,孩子也归了我,从那以后,我两年都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来看过孩子,更别提什么抚养费了……”
说到这,女人停住了,看着我:“这些是不是没用?”
我示意她继续:“你随便说,有用没用我自己会分辨。”
女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就在一年前,他忽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