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人面色阴沉,满脸冷笑坏笑。
冰冷的眸子,好像在说,水蔓小姐,没有想到你还有今天!
至于水蔓,面对现在的阎家,心慌…上万种对她不好的念头,从眼前闪过。
水蔓握拳,脸色涨红,充斥着愤怒。
“阎…阎龙,你敢对我,我定让你阎家青年一代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阎龙缓缓起身,看了水蔓一样,就像在看空气似的,顿了顿:
“阎家人,听好了,对敌人永远不要仁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阎家人听到这些,笑了…既然阎家家主都放话了,那他们不是更能肆无忌惮了吗?
“哈哈…家主说的太对了!”
“今天也是时候让水家知道我们阎家的厉害了!”
这一刻,水蔓傻眼,心中慌乱如麻:“阎龙,阎家人,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汗毛,我……”
啪!
话还没有说完,一巴掌已甩在水蔓脸上。
瞬间,白皙的面庞,烙上了五个手指印。
一时间,水蔓觉得自己的脸就像燃起一团火,怒目圆睁,布满血丝,咆哮:“阎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对于这种无力的反抗,无力的咆哮,阎家人根本没有在意。
他们对水蔓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更,变本加厉。
“水蔓小姐,好好享受阎家送给你的回礼!”
“给我打!”
顷刻,劈头盖脸的巴掌,落在水蔓脸上。
不一会儿功夫,冷清的面庞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通红屈辱,嘴角还挂着血迹。
现在的水蔓,已无力咆哮。
就像一滩烂泥,逆来顺受,任凭阎家人羞辱。
堂堂一个江湖家族的大小姐,此刻已颜面无存了……
水家的面子,更被摁在地上摩擦。
这种羞辱,无异于打水一生和水国源的脸。
里间。
病床上的阎虎,听到外面的动静,同样心惊动魄,没想到大哥真敢这样羞辱水蔓。
“大哥,你这样做我们恐怕和水家就彻底决裂了!”
阎龙冷哼一声:“这是迟早的事情,既然这件事已闹到了这种地步,又何必藏着掖着,直接动手就好了!”
“更何况,这一次是水蔓带人伤的你,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
阎虎得知这样做有自己的原因后,心中也是满满的感动,笑道:“大哥…谢谢你!”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阎龙没有好气道。
“是!”阎虎干笑。
至于外面的抽打声,在此刻兄弟两人耳中,无异于夜半小夜曲那般动听。
今天,阎龙已下定决心,必让水家在阎家面前低头。
时间一晃而过…...
几个小时后,水一生父子带着一众水家精英到了阎龙所指定的医馆。
到了门口,他们便看到触人惊心的一幕,所疼爱的孙女女儿被人用鞭子抽的伤痕累累。
当场,水国源就像炸药似的,瞬间被点燃,冲入大堂:
“阎龙,你敢如此对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水国源很快来到捆水蔓的椅子旁,又关心的问道:“蔓儿,你怎么样了?”
水蔓被抽的鼻青脸肿,血痕累累,刚睁开眼,目光便被血水淹没,哆嗦道:“爸…是您吗?我…我现在好痛!”
水国源双手颤抖,不知应放在何处:“蔓儿,对不起,怪爸爸来的晚了,你别怕,我在阎家这些牲口休想再伤你分毫!”
“嗯……”
水蔓僵硬的点点头。
相对来说,水一生沉稳镇定,压着心头怒火。
“阎龙,我来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阎龙就已走出。
面色无比阴沉。
双眼放着两团幽光。
水一生微微握拳,指了指水蔓:“阎龙,这就是你让我来的目的?”
阎龙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来看孙女受辱?
水一生眼中风云骤起,杀机盎然:“阎龙,你可真是目中无人!”
阎龙冷冷一笑:“今天让诸位来,没有其他的意思,不是被诸位打死,就是我打死诸位!”
“阎水两家这些年来的争锋,也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今天,阎龙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水一生。
只要水家这颗大树倒了,那水家就是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不足为虑。
水一生听出阎龙的目的,嘴角微抽:“看来,阎家果真如蔓儿调查的那样,有奇遇!”
既然阎龙敢说出颠覆水家这种话,就说明他有绝对的仰仗。
否则,以阎龙的心性,不可能直接挑起两大家族大战。
阎龙冷笑,不语…...已开始酝酿杀机。
水一生又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试一试你阎家拳,究竟有没有长进!”
水家拳,以柔克刚,从太极拳中简化而出的一种拳法,加上水家自己的东西,便成了名噪一时的水家拳。
下一秒,水一生已挺身出击,双臂犹如两条游蛇一般,探出…
阎龙起势,阎家拳主要是借力打力,通常来说就是暴拳,心性猛烈的人,使这样的拳法,攻击力也能增幅。
瞬息间,安西两大赫赫有名的高手相撞,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仅仅几息之间,就已发出数十回合攻击。
可以说,二人不相上下。也正是因为这样,阎水两家才能僵持这么久,谁也无法轻易的扳倒任何一方。
只可惜,现在变了,因为阎龙有了大仰仗,那便是内气。
水一生虽然也是内劲高手,但还没有到了内劲外放这一层次,所以双方实力还有些差距,这也正是阎龙敢向水家发难的原因。
对战中,水一生目光凝聚,心中生出些许震撼,他没有想到阎龙能轻轻松松的接下自己的攻击怎么会?
难道…...
说时迟那时快,阎龙一拳又已平铺开来,向水一生气势汹汹的轰去,同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爆出…
没错,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内气,而且已经达到了外放的境界。
水一生还在对招之余,阎龙发出的内气,已悄无声息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后者当场懵在原地,眼睛瞪的老大,尽是不可思议。
“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