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甄听了惊讶的，“所以其实你们怀疑，背后之人的实验室是建在了墓里？”
“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咱们不是推断，后来去做任务的郝亮警官有可能是被陈钟冒充的吗，这个自然保护区的另一头是边境，正是377大案走私区域附近。”
魏然皱眉继续道，“当时在查377案的时候，有这样一段走私商贩的口供，我当时看着也没上心，但近日，想起来觉得可能和这边有关。”
“什么口供？”
“是一个小走私商说他们都是下线，只负责运输，上面还有几个大人物，也就是走私的头目，他们交易走货的时候经常进这山。”
指着前面两个挨在一起的山头。
“所以推断当时的陈钟是不是知道这里有墓，被他们当做存货地，后来被他利用了。可惜当时的几个头目有的抓人时击毙了，还有两个逃出国了一直没抓到，所以也没人知道这山里有什么，搜查过也没查到。”
车子此时已经从这两座山的缝隙穿过去，到了山脚下，“一会车开上山，这两山下面有缝，上面却是连在一起的，像是驼峰，驼峰中间有个湖，非常小。”
苏甄本以为山上都是斜坡，却没想到一路平稳开上去，上面平整的像草原一样。
车子开出去很远，终于看到一个糊，此时是下午，夕阳照过来洒在湖面上景色美极了，光线反射出来，那湖面好像坠落人间的太阳。
又像是反射的一面镜子，湖面波纹滚滚犹如仙境。苏甄被这景象震撼到了。
车子停下来，“这就是那天失踪的地方。这几天没下雨，所以脚印还在。”
魏然比划着陈立他们车子当时的位置。
看到确实是附近有杂乱的脚印，根本没往湖边走，这二十分钟，就算有人劫持，可总要有车，劫到哪去了，难道见鬼了？
方酌在车上试对讲机，“这信号很正常啊。”
“可当时信号确实很乱，还有杂音。”
“这之后你们检查了吗，信号。”
“查了，我们找了技术部的人在这做实验，可后来再也没有信号干扰了。”
“估计对方是怕泄露，把信号撤了，但足以证明人失踪时，他们这边肯定有大的设备在运行，这一带你们看看，有没有监控或者监听？”
苏甄皱眉看着四周，“地下？总不至于在土里。”
方酌走到湖边，“也说不定，湖里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这湖里鱼很少。当时下去的同事用水下记录仪录了，不是很清晰，但应该能看出个大概。”
方酌拿过来仔细查看着，按理来说这是淡水湖，可密密麻麻的水草茂盛的厉害。
“不对劲。”
“怎么了？”
“这么多水草，应该湖下很清才对，可下面特别浑浊。”
“当时我们下水的同事也这么说的，但他说怕是水下有什么大型生物，要知道这种山里湖都是有传说的。”
苏甄抬眉，“什么传说。”
“东北有个长白山知道。”
“长白山天池水怪。”
“对，但没人见过，最科学的解释，应该是体型很大的鱼，要知道鱼的一生只要不死，空间食物允许能一直生长。”
“这个湖也有水怪传说？”
“村里老人说过有水怪什么的。”
“这算不得线索。”苏甄哭笑不得，这种传说，多数是以讹传讹杜撰的吸引游客。
“这里你们都打捞了吗。”
“这湖很大，我们也没往更深的地方下，除非把这个湖抽干。”
“这不现实。”
折腾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发现，方酌还是没放弃信号的追踪，他拿着信号检测仪，绕着湖走，看天色晚了一会不好下山，魏然想叫他们回去，方酌却摇头，魏然问他怎么了，他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上车，先离开这里。
车子开起来，方酌看着远离的湖面，“你们想过没有，那天他们仨突然消失，是陈立他们，而不是你们仨，为什么？”
魏然皱眉，“对方目标是田锋？田锋是搞细胞研究的，成绩不亚于梁教授。而那个警员和陈立则是因为在他身边。”
方酌却摇头，“咱们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监听和监视，而且田锋他们是偷偷过来查案的，京城那边可做了障眼法，你们也是突然来这湖边的，对方怎么就下手那么准，你们还没有察觉。”
苏甄一愣，“你是说偶然的？”
“我只是猜测，还有一种合理的解释是，蒋连之前说过他怀疑陈立是背后之人，所以不排除是陈立故意把田锋弄走的。”
苏甄心中惊讶，没等说话，方酌继续，“但如果不是陈立，那么他们仨若是被随机弄走的呢？”
“那为什么是他们仨呢？”
“因为他们更接近湖边。”
魏然皱眉，“你的意思是？”
“水往往能成为传播信号的载体，也可以成为切断信号的载体。所以我怀疑，水下有咱们不知道的设备。不然水不会这么浑的。而且刚才叫你们先撤，是怕咱们的声音被对方从水中听到，所以出来再说。
我有一个想法。对方的信号很可能是运作的仪器，总不见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开，所以我打算晚上不回去了。刚才进来时看到服务区有帐篷，在这扎营，离湖远一点。
最好人不要太多，我看咱们仨扎一个帐子，剩下三个人在外围，随时联系。”
魏然想了想打报告给了局里。
夜晚山里静的出奇，放大心里的恐惧。
魏然提议轮流休息，可谁又能睡得着呢，苏甄心都抬到嗓子眼了，他们不敢在湖边，而是利用遥控把信号检测仪放在那边搜索，然而都过了半夜一点了，苏甄有些昏昏欲睡了，可还是没有什么苗头。
“田锋之前来这边研究绿孔雀了。”苏甄问道。
魏然点头，“他发现绿孔雀的基因有很强的活性，但和人体细胞非常排斥。”
“那利用人工智能修复呢？”方酌皱眉。
“因为咱们这边人工智能还不发达，已经联系京城那边调专家过来了，可人还没到呢，田锋他们就失踪了。”
三人陷入沉默，又聊了些进展，半晌方酌看了一眼苏甄，问魏然，“我上次拜托你查得有消息了吗？”
“你是说云溪？之前一直在追踪骨灰堂的线索，可她再也没有出现在骨灰堂。不过我们之前跟踪过你说的徐曼妮的父母。徐曼妮的母亲前段时间住院了，人上了年纪，都是一些老人病，当时来了一些邻居来看望，但并没有看到云溪，盯了一阵，没什么可疑的就没再盯了。”
方酌听到这皱眉，“这个消息最好假做电视台采访放出去。”
“为什么？”
苏甄奇怪的，“那只是徐曼妮的父母，云溪用了徐曼妮的身份而已，他们没有感情的。”
“我总觉得上次去徐曼妮家里，那个母亲的表现很奇怪。你想想云溪早年就没了父母，愿意留下一张和养母的照片，我觉得感情应该是有的。”
苏甄还要说什么，可方酌手边的检测仪突然闪了一下灯，三人一下就静了。
半晌苏甄哑着嗓子，“是有信号干扰了吗？”
“不对劲。”方酌却皱眉。
“怎么？”
“干扰信号的中心是靠近湖面的，信号从湖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