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决定先去四周打探一下。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警员的电话响了，“什么？”赶紧打手势让看视频，“直播，勤天集团突然直播新闻发布会，之前根本没通知媒体。”
视频一打开，正是蒋连本人，弹幕已经刷疯了，因勤天集团突然以自己的医药公司发表了一则重要研究成果，关于维诺拉病的，并且公布了许多数据。
而这是国际卫生组织忽视的一个病毒，他作了具体的解读，还要成立什么基金，但公布的主要原因是说已经研究出治愈的配方，现寻求国内可能有过感染的志愿者。可以用药。”
“蒋连是疯了，他这个和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了吗？”
“肯定没有，不然咱们早知道了。”
“他在视频里说了，后续会请有关部门进行核查，先斩后奏。”
“蒋连到底想干什么。”
苏甄突然想到那天蒋连最后一句让他们过几天看新闻，“他早就布置好了。”
“之前他不是说要用研究成果把陈钟引过来，他这是？”
方酌眯起眼睛，“一旦在媒体上将这一直隐晦的病毒公布，蒋连就在优势了，还志愿者？全世界也没几个，他这么突然公布，后续他说什么都没毛病，卫生组织也会暗地排查有可能有病毒的人，到时候。”
方酌没说下去，苏甄心里一沉明白了蒋连的意图。到时候陈钟就被动了。“没想到他玩这么大。”
“蒋连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方酌思考着，“他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陷入麻烦里，官方就算排查也不一定怕查到陈钟，蒋连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不拿这个直接找陈钟呢？”
方酌电光火石，“糟了，赶紧往回走，咱们中计了，姜旭东肯定早知道咱们打听他，所以他故意把咱们引这么远，这是郊区，他是想把咱们调走。蒋连这么一公布他就占主导地位了，放在媒体上的成果，姜旭东就更不好得手了，所以背后之人肯定会趁这次机会，在官方插手前先下手。”
“可蒋连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事出紧急，姜旭东不是把咱们引走了吗，他肯定一直在蒋连四周盯着他，所以知道发布会的事，一直没有得手，而蒋连这一出属于杀了他一个错手不及，赶紧回去。给专案组打电话叫他们联系蒋连，必须确定蒋连的位置。他就是个疯子，这是想激怒背后之人和他正面刚。”
“蒋连也不傻，他肯定布好了局。”
“他和背后之人的局，还不一定谁笑到最后，走，得赶紧回去。你以为蒋连值得信任吗？若他是那个提供线索的叛徒，这中间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交易，咱们就被排除在外了，两人若达成协议，咱们可就成傻子了。”
方酌眯起眼，苏甄心一抽，对啊，那个提供线索的人，他揭露背后之人绝不是因为什么正义，肯定是有某种利益冲突。
车子开的飞快，虽已通知了刑警队开始寻找蒋连，可公司住处都找了，就不知道他在哪直播的，从视频定位看，被高手屏蔽了。不知是蒋连，还是那个背后之人屏蔽的，方酌在车上汗都下来了，拿起笔记本就开始破解屏蔽器，试图找到位置。
“怎么样？”
苏甄也紧张了起来。
“可以破译，但需要时间，我就怕这是他们故意拖着，找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尘埃落定，咱们就永远不知道真相，我就再也找不到云溪了。”
最后一句话，方酌是下意识说的，都没过脑子，手还在不停，可往往那不经心的话最真实，苏甄本想帮他擦汗的手一顿，心里炸裂了一样。
默默看着他，确实曾有那么一瞬，她甚至都不想找了，不想面对姜旭东，不想面对这事了。
可方酌就一句话又把她拉回了现实，突然发现从未认真考虑过如果真的找到这几个人，找出真相后，自己该怎么面对，怎么承受之后的事。
一直以来她都被那只无形的手推着走，她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要不要走下去。
此时她手停在方酌肩膀旁，看他尽全力寻找他的心爱之人，苏甄低下头隐在阴影中，“方酌。”
“嗯？”
“你想过找到云溪之后吗？”苏甄没等他回答，笑出来，“我竟从未想过，尽管他是我结婚两年的丈夫。”
方酌这才抬起头来看她，眼神奇怪。
却看苏甄眼神迷离，那一瞬和梦里似的，“方酌，要不要别找了？以后就你和我？”
方酌一愣，车子正好一个大转弯，车鸣声很大。苏甄撞到了他肩上，“抱歉。”
“警队说找到了蒋连最后停留的位置。”警员拿着手机开口。
“是吗，在什么位置告诉我，我在屏蔽器里找一下破译方向。”
方酌又回到紧张的状态，还不忘问她，“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车子开得太快了。”
苏甄低下头笑着，“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方酌破译了视频屏障的时候，他们也从郊区回到了市里，但因一路堵车，苏甄心里明白他们应该是耽误了时间，蒋连这个人比想象中的更加难测，他是看准了时机和背后之人博弈。
然而当方酌以及专案组刑警队一大票人到了破译的地址时，谁都没想到，直播的地点竟然就在勤天集团的顶楼。
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之前公司和家里都找了，可并未想到竟然在大厦的顶楼会议室。这按理来说是不属于勤天公司范围的。
方酌扔下笔记本就往电梯里冲，苏甄也跟着跑，可到了会议室已人去楼空，直播的红色绒布背景仪器都还在，方酌摸着直播的手机，发现还是热的，直播在来的路上刚刚结束。
可整间屋子都没有扭打的痕迹，这一点非常意外。
“蒋连肯定在直播前就已经通知了姜旭东，所以设法绊住咱们，可他们现在在哪呢？”
苏甄心里很慌。
方酌却皱眉，“你说蒋连约他见面会不会有别的打算。”
“你是说蒋连是那个提供线索的人，他实际上做这么多事为了和背后之人交易？可他要什么呢，他已经是集团的老总了，有什么得不到的？”苏甄很难想象蒋连还对什么有欲望，肯定不是金钱地位，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如果他不是提供线索的人呢？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是为了赢？”
方酌摇头，“我不相信，肯定还有别的事。”
警队的人电话又响了，皱眉，马上打开手机，只见已经上了热搜的勤天药业官方微博宣布，将进军国内药品行业，保健品行业。
方酌冷笑，“蒋连真是个商业鬼才，也许这才是他的目的，一个商人，还自尊心？还被挑衅？我看他是想利用背后人之给自己的集团造势。”
“可他到底去哪了呢？”
姜旭东又去哪了？
警方已经在楼里搜寻，很快有了消息，“蒋连在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