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苏甄回头竟然是方酌，“你出来了。”
“说的好像我进去过似的。”
方酌依然是那副邪笑坐她旁边，拍着自己肩膀，“要不要给你点依靠啊。”
“才不要。”苏甄回过头去，“会显得我很矫情。”
“什么叫显得的啊，让一百个读者评论都会说你这个女主矫情，还事事的，不够干脆利落。”
“我这叫真实好吗，那些遇事果断狠绝的，哪是现实中的人啊。”
苏甄嘟着嘴。方酌笑着，“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苏甄叹了口气，“什么好不好的，我只是有点感叹。我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你不觉得他俩就这么死了，很，说不上来的滋味。”
“你也发现了。”
苏甄停了这话回头，“你的意思是？”
“估计是你想的那样。人有问题是一回事，另外，先是景瑜，后这两个也死了，看起来合情合理，可放到整个案子就很突兀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背后之人在灭口？”
“谈什么灭口，景瑜是坠楼，老四和岳凌是自己结果自己，咱们都在现场，挑不出一点毛病，就算是对方，也不是亲自下手的，我只能说背后那个人太会利用人的弱点和心理了，把人心拿捏的太准了。”
“案子到现在死了很多人，也在渐渐揭开面纱，可我竟然有点怕了。总有种预感，结局不是咱们想的那样。”
方酌摸摸她的头发，“那还继续查吗？”
苏甄疑惑的抬眉，“你那么想知道云溪的下落，想见到她，现在机会不是在眼前吗？从那天岳凌和景瑜的话里可以听出，云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躲着背后之人，而背后那个人却已经知道她的下落应该就在云南。你说云溪为什么躲着背后大boss。”
“他其实很好理解不是吗？背后那个人，也就是陈钟，控制欲太大了，而在云南调查的时候咱们就知道，少年云溪，也就是徐曼妮的时候，就表现的那么明显那么高调，显然就是想摆脱陈钟的束缚。她一直都想要的是自由，可却一直被迫替陈钟做事。”
“那个人真的是陈钟吗？老四死的时候说了很多咱们想知道的，他说那个人想让植物人重新醒过来，陈钟真的是为了冉兰吗？”
“不知道，这些还不是咱们现在要考虑的，我只知，京城这边的基地，警方已找不见什么了。”
这一点苏甄也想到了，虽然这事老四说出来的时候，小警察他们就带人去了三环外的生态园，但如果背后之人算计的如此精细，必然早早就撤离了。陈立还没回来，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
正说着话，外面田锋回来了，风尘仆仆满头大汗，苏甄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样？”
“下午和我陈立他们去的基地，陈立说我比较懂这些研究的东西，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里面怎么样？”
田锋摇头，“撤的很干净，只剩下一些不太好使的机器了，还有一些药品，兔子啊狗啊什么的被解刨了脑部做实验，地方不大，就在生态园下面的地下室，很一般，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们应该没用人脑做过实验。”
“他们敢？”苏甄瞪大眼睛，“还想做人体试验，这简直反人类了，用动物就已经很渗人了好吗。”
田锋摇头，“你不明白，他做这个脑部实验，我在看过那些动物脑部标本后基本明白对方的意图了，他是在神经系统上下了很大功夫，不只是细胞学。
可之前让陈立他们查的国内外的神经科泰斗们，并没人有嫌疑，也就是说，基地里请的神经科专家应该不是现在市面上有名的，但绝对是高手，才敢做这种实验。”
“记得吗，老四死之前说的，只有少数人是胁迫的，大多数专家是自愿的，你想什么人会自愿做这种反人类的实验呢。”
田锋叹了口气，“在我看来这不算反人类，苏甄，也许背后之人是真的想做些事情，可能他最初的目的只想要冉兰醒来，是私心，可这实验却是为人类科学进步做出贡献的，我猜那些自愿加入实验的专家很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苏甄看着田锋的表情，突然有点明白老四说的那句科学家都是疯子的含义了，很多人为了实验为了所谓的科学成功是没有底线的，但到头来你说他错了吗，说不清的。
“可我觉得梁教授应该不是自愿的，从师母这个行为上来看，肯定是抓到了孩子和师母威胁他的，而师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咱们信号，对了，云南绿孔雀查的怎么样了？”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云南的几个自然保护区，但那边的绿孔雀基因中虽有和非创伤性脑损伤相匹配的细胞数据，但并不明显，可我估计对方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老四之前也说过真正的基地应该在云南，现在找到了吗？”
“目前我根据资料分析瞄准了xx自然保护区，因这个靠近边境，绿孔雀繁殖最多。但具体的，我希望可以亲自去看看。”
话音未落，外面陈立阴着脸进来，直接抓住方酌的领子，苏甄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打？”
“你自己问问方酌，那边岳凌刚死，爱兰科技公司一陷入困境，他的律师就趁机带人收购。”
苏甄不可思议的看向方酌，后者到无所谓的，“商人嘛，重利，这么大的肥肉即使我不捡也会被别的公司下手，我何必拱手让人。”
“我看你是早预谋好的，不然怎么动手这么快，我甚至怀疑，这一切包括岳凌老四走到今天，爱兰科技有今天都是你早就想好的。你敢不敢认？”
“我承认，可岳凌和老四被抓不是预料中的事吗，咱们早就知道他和背后之人有关系，被抓只是证据早晚而已，而一个公司的决策人都倒了，公司离分崩离析破产就不远了，虽然这个公司一直在洗钱，但它的名头在京城可是有的。
我方天科技在a城上市，但想要壮大必须进京城，这是绝好的机会，我能预料到这一步，提早做准备无可厚非，这就是商场，而我是个商人。”
“商人？”
陈立冷笑，“我看你为的就是这个，我现在充分怀疑你就是最大boss，方酌，你的动机，被你说的这么合情合理，可我看来，你计划着一切就是为了这些，就算你不是我背后之人，也是那个提供线索的叛徒，为的就是收购公司进军京城。”
方酌眼神复杂一把推开他，“陈立我让你撒撒火就算了，谁让我之前在景瑜那件事上骗了你，当然你本身就不信任我，还愿意放手一搏是你自己的问题，但现在用这些话来污蔑我，我可以让我的律师告你，知道吗？”
“告我啊，随便告，反正你的律师天下无敌，可以颠倒黑白。方酌，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投机倒把，钻法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