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皱眉看方酌,“你确实不像正常人。”
“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脑子里有病。”
方酌表情严肃了些,“那天在警局碰见田锋,他说找到了梁教授爱人和女儿的踪迹,我就打听了一下,你们发现了一种市面上没有的精神类药物对吗?”
陈立皱眉,没想到方酌说的是这件事,那精神类药物,他们已经比对市面上并没有,成分分析含有违禁药品,判断应该是治疗神经疾病和遗传疾病的,咨询了脑科大夫,说药物剂量很大,有抑制幻觉方面的脑部神经药物。具体的也说不好,只这药物,是不会用于临床的。
所以警方也没弄清这精神类药物怎么回事,是否和神秘组织有关,还是单纯的梁教授的爱人或者女儿生病了。
此时听方酌这样说,陈立疑惑,“你什么意思?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吃过。”
方酌笑着,看向窗外,“这算是我最大的秘密了,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了,我家很早就出国做生意,我小时候很少看见我的父母,他们生意做大了,游走于几个国家,对我的教育属于散养。
所以我很早就自己支配钱,十几岁的时候喜欢旅行,大概初中二年级在东南亚一代背包过,那个时段你听说过,有一场东南亚海啸。”
方酌停顿了一下,“很多时候人就是命,我是海啸过后去的,和一个驴友,去的不是什么旅游区,而是风土人情很浓的当地村落,我那时候不知道村子里有人染病,就像是瘟疫,头疼,双眼发红,发烧,头晕出现幻觉,很像是重感冒,实际上后来了解那是一种病毒。
村里感染的人不多,这病毒死亡率也不高,抗生素保守治疗就可以,我很快就好了,可真正的灾难之后才体现出来,这些年我其实做了很多走访,那病毒对成人是没有后遗症的,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大概在生长过程中某些元素和潜伏的病毒有冲突。对小孩子和青少年则反映很特殊。随着生长,后遗症越发明显。
我之后就一直偏头痛,每隔一段时间就头疼,和潮汐的规律很像。我试过很多方法治疗,都治标不治本,而随着长大,后遗症不断增长,偏头痛会越来越频繁,并且如果在特定条件下,我会出现一些幻听的症状。
但因那村庄里像我当时十几岁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个病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那你怎么能确定你的偏头疼是那场瘟疫引起的?”陈立提出疑问。
方酌笑笑。“当时村里除了我,还有两个差不多的少年,外加和我一块去的驴友,他们的症状和我一样。我那个驴友情况最糟糕,前些年车祸去世了,我看过他出事的视频,车子突然撞到护栏上,在此之前他和我说过他出现过幻觉。
村里的大人老人都没事,这病毒似乎只喜欢小孩子和青少年。但因全世界也没几个,所以也没引起重视,这几年我在国外积极治疗,可都没太大效果,直到。”
方酌停顿了一下,“前几年,我回国了。通过非法途径买了一种药。症状才得到缓解。”
“非法途径?”
方酌笑了,很坦然的,“暗网。说起来也是巧,我在暗网上买一些资料,那时我刚回国创业,方天科技行业竞争力并不占优势,所以我。”
陈立电光火石想到什么,“暗网?购买资料,你买的药,不会是?”
“对,就是王斌。我就是从王斌手里买的,我的公司你也知道,股东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害怕被人知道我的病情,所以当时就王斌的问题,我有所保留,但不算说谎,我确实购买了资料。
资料和药都是王斌送来的,我猜他只是暗网交易的一个中间人。所以我当时没有说这件事。”
陈立一拳打在玻璃上,“我看你胆子真是大,这么重要的事你也敢隐瞒?”
“因为涉及我的个人隐私,我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陈立冷笑,“我看你现在也是说谎呢。”
“陈立,你讲理一点好不好,我本可以不说,但那天田锋说在出租房沙发缝里发现了精神药物,我第一反应就想到我在王斌手里买的药,所以我现在愿意坦白。”
方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包装,里面一片药,“你可以拿去化验是否一致,但我觉得其实没有化验的必要了。我早该想到,王斌和神秘组织有关系,这药应该就有问题。”
陈立拿过来仔细看,刚要说话,方酌打断他,“很抱歉一开始在王斌这隐瞒了药物的事。但涉及我个人隐私,希望你理解,那天我头疼的厉害上了暗网,就想着买点。”
方酌咬了一下嘴唇,“买点止疼药。”
这个止疼药是什么,陈立自然明白,但这不是重点,方酌继续道,“我在暗网上查到了一种叫,维诺拉病毒的东西,说是海啸过后留在滩涂的一种上古微生物,会使人出现疟疾的症状,但因生长因子特殊,有寄生性。
症状和我的很像,其中就有人说有我这种症状,并售卖一种价格高昂的药物,当然我也不会拿我自己的命当试验品,拿到药后我送去检验了,当然知道里面的违禁药品,但分析是针对这类精神作用药物,我因当时幻听症状严重了,就试了一下,竟然真的短暂抑制了病情的恶化。
我查过这药物是谁生产的,但暗网,你懂得,很难查到,包括王斌,我为什么把他放到我公司,仅仅是为了交易资料吗,我是想打探出他背后的人,但无果,我猜王斌只是个中间人,背后的金主神秘莫测。
而且那个卖药连接再也没出现过,现在我的药剩下的不多了,陈立,你觉得我出于什么目的都好,我是真想找到那个神秘组织。”
陈立拿着药片盯着方酌,“你说过太多谎了,方酌,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怀疑什么,怀疑我和神秘组织有关,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为什么要把东西拿出来,如果我不拿,也许你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一点。”
陈立盯着方酌的眼睛,这人太奇怪了,从最开始出现就非常奇怪,可他的解释每一次都合情合理。
陈立最后没说什么收起来,“我今天就送去化验。”
方酌笑了笑,“从田锋那听到精神类药物后,我非常震惊,我在想如果这个药物真的是神秘组织生产的,他们为什么要弄这种东西,就算在暗网价格极高,这世界上需要的人也非常少,并且还不是所有得病的人都能上暗网,我甚至都怀疑那个人只卖给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