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样被废了?”拓跋紫喃喃道。
“紫儿难道还不舍了?”冥北凉捏着她的下颌,坏坏地勾唇问。
拓跋紫撇了撇嘴,“不舍倒不会,只是往后少了两个对手,难免寂寞些。”
冥北凉点头,“紫儿说得有理,看来对手不能消灭得太干净,得留一两个,日子才不会太无聊……”
众人听得一阵无语,合着这两人平日里的乐趣,就是跟对手打打杀杀?
两人看完热闹,手牵手离开前厅。
背后,传来拓跋昂吩咐下人将拓跋傲父女带到最下等的奴仆房里,拓跋傲分配到马厩喂马,拓跋瑶则是到茅房里洗夜壶。
“拓跋傲父女有家规处罚,其他人皇帝如何处置?”拓跋紫问。
“皇后已死,陛下仁慈,对其他人并未过多追究,淳王被革去所有职务,现在只做一个空壳王爷,太子职位依然在,楚家被除去皇商的身份。”冥北凉说道。
“就如此?”拓跋紫疑惑。
母妃被害得无法再复生,冥北凉肯这样做罢?
还有皇帝,对云妃娘娘用深那般深,肯就这样做罢?
“紫儿觉得如此不够?”冥北凉反问。
若是母妃真被害得无法复生,这样当然远远不够,但母妃未死,他也便没再深究。
拓跋紫摇头,往前走,“没有。”
冥北凉没有跟她走,站在原地问:“本王要回宫去,紫儿可要跟本王一起回宫?”
拓跋紫疑惑地回头望着他,这位爷一向霸道,不是应该说“紫儿跟本王一起回宫”才对?怎地询问起她来,还给她选择了?
“你先回。”最后,她道。
闻言,冥北凉走近她,垂眸注视她,再询问:“那紫儿晚些可还会回宫?”
拓跋紫更加疑惑,但摇头,“不了。”
冥北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离开了拓跋府。
拓跋紫没再多想,回了偏北院。
夜晚,不知怎地,她一直未能深睡,好不容易刚刚要睡着,便梦到了小肉团子被坏人给抓走,一直在哭喊着“娘亲,救我”,她一惊,便醒了过来,满头是汗。
再也睡不着,她又将揽诀送她的生辰礼拿出来,将簪子举在眼前研究着。
翻来覆去几遍,也不知道突然碰到了什么,簪子尾端镶着的蓝色宝石突然光芒大绽,她被光芒照得赶紧别过眼睛,皱着眉头。
等光芒消失后,再缓缓转过头,看着簪子。
就见那宝石突然变大了数倍,宝石里面出现了一副画面……
而这个画面,是冥北凉与拓跋昂在拓跋府屋顶上会面,交换蛊源的全部画面。
与风无域攫取椒耿记忆一样,不但能看到画面,还能听到声音,冥北凉和拓跋昂的对话,字字句句落入她耳中。
听完看完,拓跋紫大惊……
画面回放完毕,宝石变回原来的大小。
拓跋紫赶紧将簪子收回盒子里,丢进空间之后,立即离开拓跋府,赶回宫里。
云扶宫里守夜的侍卫看到她突然出现,大惊,“王、王妃……”
拓跋紫一把点了这些侍卫的穴道,不让侍卫叫,侍卫若是叫出声,等她冲进去,冥北凉又会假装若无其事,死不承认中了魔蛊。
拓跋紫直接往云扶宫里冲,果然见到冥北凉的房间烛火还亮着。
拓跋紫走过去,正要踹门,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映在了门上……
这个身影纤细曼妙,分明是女子的身影,不是冥北凉!
屋内怎会有女子?
拓跋紫觉得奇怪,赶紧将门捅破一个洞,趴在门上,往里看。
就见屋内放着一块屏风,屏风后面雾气袅袅,一想便知屏风后面定是放着浴桶。
一名女子大概刚沐浴完毕,披着大红色薄若蝉翼的纱裙从屏风后面婀娜地走了出来。
冥北凉一身黑袍,坐于床上,身姿挺拔。
这是要干什么?
拓跋紫不相信地皱起了眉头。
冥北凉居然会背着她,在宫里临幸其他女子?
拓跋紫还是无法相信,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或是脑袋出问题看错了。
她把趴在门上的脑袋缩了回来,用力甩了甩,觉得清醒很多之后,再趴回门上往里看。
可是,里面的情景依在。
那女子双目,也媚态百生地看着冥北凉,赤裸裸地勾引着。
而冥北凉,没有推开她……
这下,拓跋紫确定没看错……
心脏不由得,猛地一疼……
一股火气,瞬间从脚底涌遍全身,她觉得自己手心渗着汗,手在颤抖……
“王爷,奴婢仰慕您已久,今夜能得王爷宠幸,奴婢死也知足了……”
“把本王伺候满意了,你便能不死。”冥北凉冷冰冰说道。
他气势很吓人,怎奈多少女子削尖脑袋、不顾性命,就只为博得他一夜宠幸,这名女子有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壮着胆子凑上唇,就要去吻冥北凉……
砰!
拓跋紫突然一把踹开门,冲了进去。
女子吓了一大跳,赶紧回身看向拓跋紫。
拓跋紫气势汹汹,冲到床前,盯着冥北凉。
女子被拓跋紫吓到,瑟瑟发抖地缩进冥北凉怀里,“王爷,她、她好吓人……”
冥北凉没有推开她,缓缓抬起头,回看着她。
“今日你一再确认我今夜回不回皇宫,就是为了可以瞒着我临幸别的女人?”拓跋紫哑着声音问。
冥北凉沉声道:“我情非得已。”
“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跟我说!”拓跋紫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可,冥北凉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应该很清楚,你若脏了,我便不可能再接受你。”拓跋紫哑着声音提醒。
冥北凉声音更沉,“所以,我必需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