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河自由了。
一家人都往东四六条去,到现在姥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伙都统一了口径,这事老太太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万一她知道这事再急出个好歹来,那事情就闹大了。
老妈和小姨去菜市场买了好多的菜,亲自下厨给胡星河压惊。高娜和柳玉儿都在,虽然她俩相互看着不顺眼,但是胡星河都没让她们走。原因就是在自己危难的时候,两个女孩都来看他,自己不能身陷囹圄的时候感激人家,一出来就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装比呢?!
自己是个男人,该感激人家的时候就得表现出来。
这天的晚餐格外的隆重。
老妈和小姨使出了自己的上佳厨艺,把拿手菜都亮了出来。她俩在黑市上买了鸡鸭鱼肉,弄得都是硬菜,什么红烧肉,清蒸鱼,炖鸭汤,小鸡炖蘑菇,主食是馒头。
老妈还买了一瓶二锅头,这就齐了。
李振祥也被叫来了,一起为胡星河压惊。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一脸疑惑的问自己俩闺女,“雪呀,莉呀,今天是啥日子?怎么搞得这么隆重,俩小丫头也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别看老太太岁数大了,可一点都不糊涂,明白着呢!
“妈,没事!就是星河这几年生日都没好好过,今天人挺齐的,就一起凑个热闹,算是给星河补上了。”
“对,妈,我们就是热闹一下,您就跟着高兴就行了!”龚莉到底是老丫头,和自己亲妈说话就随便多了。
“是吗?!”老太太心里一琢磨,人都齐了?这不是女婿和小孙子都不在吗?这就叫齐了?!虽然心里有疑惑,她也就识趣的不问了。
胡星河今晚喝了不少的酒,一直和在场所有的人笑脸相迎,可他越是这样,老妈和小姨就心里越是担心。
高娜很聪明,她是最早看出胡星河异样的人,可是大家都瞒着老太太,也就没人在酒桌上说什么。
李振祥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龚莉告诉他不要乱说话,作为丈夫,他只能听媳妇儿的,不能让自己的丈母娘操心。
柳玉儿到底是岁数小,虽然有说有笑的,可是眼神里的担心还是被老太太察觉了。
见到高娜和柳玉儿一起来,而且还没起什么争执,她就觉得不对劲。
晚饭后,高娜和柳玉儿都坐了一会儿,胡星河就让她俩走了,太晚了不安全,他把她们送上了公交这才回来。
临走的时候,高娜对胡星河说:“星河,你的事澄清了,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明天休息一下,过几天再来上课。”
“就是。星河哥,你在家休息休息,不着急来学校的,别担心。”柳玉儿也是紧着宽慰。
“呵呵,你们上车,我很好,这点事还是吓不倒我的,放心!”两个姑娘上车走了,胡星河目送公交远去,这才把眼一闭,深吸了一口气,嘶,呼!他猛地把眼一睁,两道寒光射了出来。
“好你个温汉卿!你够狠的!”
虽然胡星河不知道自己出来的具体原由,可是他可以认定就是温汉卿干的,他从老罗和保卫处同志的表情里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温汉卿不是一般人,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他会这么恨自己!难道是因为高娜?还是因为柳玉儿?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其实,胡星河的性格一直就是比较软的,说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也是有的。
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好人,至少是个善良的人,他一直想做一个侠骨柔肠的人,可现实让他的这种想法破灭了。
他回想着自己穿越以来的所作所为,他就是一个有着金手指却甘愿隐藏在民间的小人物;他不想惹人注目,他不想去和当权者争夺什么,也不想和衙内恶少争锋恶斗;他只想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人物,富足而又平凡。
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一个有几十岁生活经历的“老人”,却被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屁孩算计了,而且还算计的那么狠!
要知道,八十年代初期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吃花生米的!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就相当于给胡星河宣判了死刑!这绝对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温汉卿!既然你要和我斗,那咱们就放开手脚来!”胡星河在心里默默的一念,转身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一连几天,胡星河都没有去学校,同宿舍的仨小子到处打听,在柳玉儿和高娜那里知道他在家里休息,也就放下心来。
胡星河干嘛去了?
他还真是来学校了,只不过他隐蔽在了经管班的附近,他就是要看看温汉卿的行踪。
可这几天,温汉卿也没来学校,胡星河虽然心里暗骂,可还是耐心的等着,他不相信温汉卿不来。
果然,第三天温汉卿来了,不过脑袋上戴着帽子,整个脸有点浮肿。
此时,已经十月底了,京城的气温偏低,早晚的寒霜让人瑟瑟发抖。胡星河眼看着温汉卿进了教室,他也就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这几天他在空间里待着,时不常的出来偷偷的观察一下。那块劳力士老表被他戴在手上,在空间里只要和他接触,手表就可以正常使用,他看着时间,在放学前闪出空间,在远处躲着。
温汉卿今天按时放学,有两个跟屁虫跟着他,三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胡星河远远的吊着。
跟着跟着,温汉卿竟然去了后海。嗯?他家在这儿?
当温汉卿进了一个四合院后,胡星河记下门牌号码,也就走了。
第二天,胡星河看着温汉卿离开院子远去,他这才蹑手蹑脚的翻墙进入了院子。
这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整个结构和胡星河的四合院区别不大,院里养了一条狼狗。
他进院之后,先闪进空间,等了十几分钟,这才出来。此时,这条大狗已经离开了。
整个院里有保姆三个,狼狗一条,家里被布置的富丽堂皇,看着像小皇宫似的。
保姆正在一个房间里打扫卫生。
“这个少爷是怎么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可不是么,你们还不知道?前几天,高家丫头来了,把他打了一顿,啧啧,打得那叫一个惨哪!”
“是吗?我那天不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不是他在追高家丫头嘛,人家有相好的了,不愿意。他可好,设计陷害把那人弄进派出所了,你说说就高家那丫头的脾气,怎么可能饶得了他!这顿打呀,哪,红酒瓶都碎了,你没见他这几天天天带帽子么,脑袋上有包!”
“嘿嘿嘿,该!他就是个坏种!”
“可不是么,夏天的时候,他还跟我动手动脚的呢!”
“离他远点,这个坏种早晚的事!”
“行了,他的房间差不多了,你把花瓶摆好,不然他又要骂了!”
听了三个小保姆的对话,胡星河知道了温汉卿的房间。等人一走,他就打开衣柜挤了进去,然后闪进了空间里。胡星河准备在这儿来个守株待兔,就等着这小子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