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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约我在这里?这年头谁还喝茶啊。”
我笑了笑,招手喊来服务员,加了个空杯子。
“喝茶对身体好,你爸也爱喝茶,我还是叫你刑大小姐?”
“随便,叫我来什麽事儿?”
“也没事儿,我快要走了,想着约你这个朋友出来喝杯茶。”
“你要去哪里?”
“南方。”
“那你以後还来朔州吗?”
“不知道,怎麽,你还舍不得我?”
“切,我发现男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自作多情,脸皮比城墙厚,我要是在跟你说两句好话,你是不是以为本小姐爱上你了??”
“哈哈!”
看这小胖妞气鼓鼓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另外我发现个事儿,很多女孩儿胖了也好看,皮肤白白的,脸圆嘟嘟的,只要别胖到婷婷那种程度就行。
我约她出来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提前告个别,因为我觉得,接下来只要文物局介入,姓候的那几个必死无疑。
我和她认识时间短,但我们一起通过宵,我还在她家吃过饭,在加上刑老板这层关系在,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在来山西,就算来山西也不一定会来朔州了。
“诺,这个小礼物送你。”
我递过去一个小锦盒。
“这什麽东西?”
她打开一看,起初表情正常,但几秒钟过後,她的眼睛逐渐睁大。
我以为她是喜欢我准备的礼物,所以心里还洋洋得意了一下,所以没告诉她这东西是我捡的,我就说是我花钱买的,毕竟用捡来的东西送人...听着磕碜,虽然我没少干类似事儿。
就在我刚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时,她砰的拍了桌子!
她这举动吓了我一跳,导致我茶杯差点没拿住。
“这......这东西怎麽会在你手上!!”
“啊??”
“怎麽?这不就是个小金葫芦?”我道。
我送的东西就是我刚来朔州那晚,在应县木塔三层和四层的暗层中间捡到的小金葫芦,我也一直没太当回事儿。
只见她神色亢奋,紧抓着小吊坠,激动道:“这金葫芦是我小时候带过的护身符!是我妈当年在庙里找高僧开过光的!後来丢了!一直没找到!”
看她激动,我嘴都张大了。
我尝试问:“你仔细看看,你确定,这就是你小时候丢的那个?”
“不用看!就是!这里有记号!”
她激动的拿给我看。
还真是,只见金葫芦底下有一处类似指甲印的记号。
“项云争你快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
“你在哪里捡的!!”
“在木塔上。”我苦着脸道。
她用力猛拍了拍自己额头,看着我道:“你这也太巧了吧!我就是在那里丢的!当时我还在上小学呢!”
“走!你跟我回家!把这事儿告诉我妈!她肯定会高兴!”
随即她不由分说拽着我上了辆计程车,直奔刑家别墅。
路上她时不时盯着手中的金葫芦看,不知在想些什麽。
很快到了她家,她推开门便喊:“妈!妈!妈你在哪儿呢!”
“你这妮子,在家里喊什麽喊?我耳朵又不聋。”
只见刑老板老婆掂着个拖把从二楼下来了,当看到我,她脸上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但很快消失了。
“小项也来了,我老公出去办事儿了,没在家。”
“妈你别拖地了!你看这是什麽!”
“这.....这....这是你小时候丢的那个护身符?你在哪里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他找到的!是项云争在木塔上捡的!”
“妈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刑老板老婆看向我,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巧,太巧了,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说的缘分吧。”
“小项,你不知道情况,这金葫芦是我当年在崇福寺特意请福厚法师开过光的,当时这孩子才十岁,我带她上塔上玩,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为这事儿,我老公还给过我脸色,他埋怨我没保管好孩子的护身符。”
我挠了挠头,解释说:“这确实很巧,我当时随手捡的,没想到是你们家丢的东西,总之不管怎麽样吧,今天算物归原主了。”
刑老板老婆点头:“是啊,这世上总有巧合,我看这证明了一件事儿,你们两个孩子之间有缘分。”
大小姐脸腾的红了。
她左手挫着右手的手指头,很小心的斜眼瞄了我一眼。
我半开玩笑道:“阿姨,这东西该怎麽说呢,我看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失而复得非偶然,皆是前缘定数间,说不定,上辈子我和你闺女之间真有某种关系也说不定。”
“大小姐你觉得呢?要不咱两原地拜堂成亲算了。”
“行了!项云争你快别说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用力捂住自己耳朵,红着脸来回摇头,随即快步跑上了二楼。
我有些无语,她老叫错我名字,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看自己闺女这样,邢老板老婆撩了撩额前头发,目光有些幽怨,看向我道:“你要是真当了这刑家姑爷,我还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
朝二楼看了一眼,确认大小姐没在,我朝她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
她立即抓住了我手,小声说:“别瞎整。”
我小声问:“那事儿处理好了?你老公没发现?”
她先点头,随後摇头。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闺女怎麽样,虽然年纪差不多,但她在眼里还是个小孩儿。”
听了我这话,她松了口气。
我继续小声说:“我不是好男人,你也不是什麽好女人,咱两个互相知根知底,那就应该平等对话,所以你背地里别在叫我小项了,听到没?”
“那我叫你什麽?我可比你大十几岁。”
我想了想,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老小项小项的,我哪里小了?我的把头平常都不敢叫我小项,道上也没几个人敢叫我小项。”
她眼波流转,单手掩嘴,轻笑说:“谁叫你那晚胆子小了,正常男人肯定会用那事儿威胁我,要钱要色,你倒好,起来拍拍屁︱股走了,你要是胆子能大一点儿,你让我叫你什麽我就叫你什麽。”
我直接指着她道:“别跟我乱骚啊,走之前送你四个字。”
她高高昂起头颅,眼中尽是高傲。
我本想说“好自为之”,但看她这莫名高傲的眼神,於是便改口道:“小心行事。”
“小红,小项要走了!你也不下来送送!”
“我不下去了妈!你替我送吧!”
“这孩子...”
“走吧,那我送送你。”
到了门口,本来和我并排走着,不料她突然放慢脚步,右手贴到了我后腰上。
我惊讶回头。
她手贴着我腰说:“你最近有些腰肌劳损,大冬天可不敢穿这麽少了,哪天严重了在受点冻,可容易落下病根。”
我笑道:“不可能,漠河的男人从小就抗冻。”
“走了,拜拜。”
我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从别墅区出来是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在路边儿等计程车,刚低头想点一根,突然一辆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对过,正对着我这里。
下一秒,车门哗的开了!
七八个手里握着钢管砍刀的人一窝蜂冲了下来,其中一人指着我大喊:“就他!”
我立即扔了烟,玩命跑!
还没跑到红绿灯,又有三辆破金杯拦在了前方。
二十多个人,拿着砍刀和钢管儿,一股脑朝我冲来!
我忙回头,那七八个人已经封住了我後方。
目测大约三十多个人!一前一後朝我快步冲来!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
“兄弟们上!老大放了话!谁先砍死他!重奖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