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很快就过完了,在去夏京前,康御特地陪老婆去产检,随行的还有沐妈妈。
康御认真听医生详细说,宝宝现在的情况。
听宝宝一切正常,正茁壮成长,康御心里很喜悦。
再过四个月,他就能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
但有一点让康御很奇怪的是,但凡沐晴产检,沐妈妈必然会陪同在旁,好像是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只有听到医生说,完全没有问题,才能安心下来。
而且在沐晴刚刚怀孕的那段时间,沐妈妈一直都紧张无比,为此还特地搬去他家住,亲自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但凡会影响到宝宝的事,沐妈妈都无比重视。
这让康御总感觉,自己丈母娘对宝宝的在乎,不单单只是因为,宝宝是自己女儿的孩子而已,好像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在。
带着疑惑康御问:“我怎么感觉,妈不是一般的在乎宝宝?”
“因为我妈以前,流产过一次。”沐晴解释说。
“妈以前流产过?”这件事康御倒是不知道。
“恩,那是我妈怀我之前的事了,我记得那是八四年的事,我爸我妈结婚后不久,我妈就怀上了孩子。只是那时候,我妈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也没有去特别注意一些事,才会一个意外,就造成了流产,所以我妈就很担心,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沐晴说。
如过不是听她老爹说,沐晴也不知道,自己曾有一个,哥哥或姐姐过。
“原来是这样啊!”康御这下明白了。
他之前还奇怪,两家长辈们为什么会,给他和小他八岁的沐晴订婚约,给他搞出那种,老夫老妻型的娃娃亲来。
看来原本要跟他订婚约的,应该是沐晴那位,未曾出世就意外流产,可能是姐姐的那位啊。
“阿御这件事,你不要在,我妈面前提起,她会伤心的。”沐晴提醒说。
这件事在他们家,一直都是禁忌,家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曾在沐妈妈面前提过。
“放心你老公我,没有那么缺心眼。”康御说。
这种伤心事,他当然不会愚蠢到,在当事人面前提。
这时康御想起,下午要去码头接船的事问:“对了晴晴,我下午要去接,我们那艘自由阳光号,你要不要一起去。”
“嗯~一起。”沐晴想想说。
她也想看看,丈夫的大玩具长啥样,虽然不能坐着出海,但也是可以看看的嘛。
见女儿女婿检查好了,等结果的沐妈妈问说:“阿御晴晴检查怎么样了?”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沐晴说。
“那就好。”闻言沐妈妈也就放心了。
这时护士推着,一位孕妇从他们身边经过,往产房方向走,康御看了一眼,那不是陈家的儿媳妇吗?
看样子现在是要生产了,身边有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应该是,她的父母。
注意了一下,发现没有她丈夫陈清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她婆婆倪清兰的身影,至于说陈河,那就更看不到人了。
陈家一家子,也是真够可以的,儿媳妇生产,竟然一个都没有来,对儿媳妇和孩子,还真是够不在意的,是把人当成空气了吗?
“那不是陈家的儿媳妇吗?”同样看到的沐晴问道。
“是她,看起来应该是要生产了。”康御应说。
“那她老公,她公公婆婆,怎么都没有来?”沐晴看看说。
“估计是嫌弃呗,好了不管他们了,我们走!”康御说。
他不想让他妻子,被陈家的烂事,给影响了心情。
看来今后是要远离点陈家了,做人如此凉薄,再来往指不定,哪天就被坑了。
他们刚刚出医院,便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陈河倪清兰夫妇,以及他们那位衣冠不整,半醒不醒的公子陈清,看那样子好像,才刚从哪里,拉回来似的。
原本倪清兰是不想来的,但听老公说,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再怎么嫌弃,为了陈家的颜面,也得来装装样子时,她也就只能来了。
其他的事她可以不顾,但陈家的颜面她得要顾。上次她的愚蠢,就已经让陈家的颜面扫地了,让陈家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至于陈河,虽然儿媳妇他不喜欢,但孩子是无辜的,是他的亲孙女,身上流着他的血,他这个当爷爷的当然得来了,不然那算怎么一回事。
说句不好听的话,儿子他可以不认,儿媳妇他也可以不认,但唯独只有那个孙女,他必须得认。
而当事人陈清,他基本就是来凑数的,他是孩子父亲,谁都可以不来,唯独只有他必须得来。
“陈总陈太恭喜你们了。”见陈河一家来了,康御打招呼说道。
至于他们的公子陈清,康御就直接自动省略了。
“同喜同喜,我也要提前恭喜,小康总你要当爸爸了。”陈河应说。
看看康御再看看自己儿子,陈河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在他儿子这个岁数时的康御,人家都已经身价过百亿了,而自己儿子呢?天天就知道玩,还时不时给他整出点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比人真会气死人。
“陈总到时候摆酒席,可一定要通知哦!”康御说。
“放心,绝对会给小康总你,放请柬的。”陈河应说。
现在孩子都要生了,他儿子的婚礼,也不能再拖了。现在很多人等着,看他陈家的笑话,继续再拖下去的话,他们陈家就真成笑话了。
他儿子他老婆,做事可以不在乎,陈家的脸面,可是他得要在乎。
寒碜几句后,陈河一家便进了医院。
“阿御陈家那位公子,也真够可以的,妻子都要生产了,喝得一身酒味,一点都没有,做丈夫的责任心。”沐晴嫌弃的说。
“就他这种长不大的孩子样,你能指望他会多有责任心?算了!不是我看他没有,无论是当丈夫,还是当父亲,他都不够格。”康御直言说。
像陈清这样标准的败家子,指望能成熟很难,他听人说,虽然已经登记结婚了,但陈清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玩,不是泡夜店,就是开跑车泡妞,不然就是和狐朋狗友鬼混,一点都不在意,他那位怀着他孩子的妻子,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说他的。
“我真替那个女人感到可怜。”沐晴说。
同为女人,换做是她遇上这种事,她也会很难受,那老公有跟没有似的,不如不要。
“她到底可不可怜,谁又知道呢。”康御说。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相到底是怎样,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对他而言,陈家这件事,确确实实给他提了一个醒,喝酒最好有度不要贪杯,不然什么时候,因为一时冲动,又或被人设套,那他也危险了,人最好还是时刻,保持清醒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