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姑娘家,不要动手动脚
耶律娅认真想了想,觉得她所言很有道理,便按捺下心头的躁动,答应下来,“好,那我先不去了。”
苏晚见她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笑了下,点点头,“嗯。”
翌日。
云深起得比平时早。
他在院中练了会儿银枪,便换上朝服,准备去上朝了。
可是到了前院,预期中的琴声依旧没有响起,出了门,也没看到那抹倩影,眉头蹙了蹙。
难道耶律娅的病还没好?
若是普通的风寒,都两日了,应该好了才对。
可若是好了,她为什么不来了?
那半个月,她每天都来,一天都未曾落下……
也许,她的病真的还没有好。
这么一想,云深面色稍缓。
可接下来,一连两日,耶律娅都没再来。
连云国公府的下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毕竟这段时间,耶律娅天天来,每天都在固定的时候,固定的地点,吹奏着悠扬动听的曲子。
那曲子非常动听,不光是下人们,便是旁边路过的人,也很喜欢听。
也因此,现在许多秦楼楚馆,甚至京中的闺秀们,也都在效仿耶律娅吹奏的曲。
耶律娅乍然不吹奏了,他们还真的不习惯。
更重要的是,这几日,世子爷很是不好伺候。
世子的性子本就冷,现在更冷了,大家都躲着走,生怕碍了世子的眼,遭殃。
云深确实非常非常不高兴。
已经几日了,一个小风寒而已,不可能拖那么久。
那便说明,那丫头是不想来了……
可明明是那丫头来招惹他在先,现在却说不来便不来了。
云深抿紧了唇,俊脸上写满了不悦。
很久没人能惹他至此了。
……
这几日,耶律娅听了苏晚的话,按捺住没再去找云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被麻将吸引了。
她这几日每天都去杜苏麻将馆,恨不得一天都泡在那里。
只有晚上回了相府,她才会想起来云深。
但是等到第二天,她又立即忘了,一心沉浸在麻将里。
云深是听别人说起,这几日,有在杜苏麻将馆看到耶律娅。
毕竟是异域公主,人又长得漂亮,加上连续半个月在云国公府门前吹奏笛子,因此很多人认得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深一脸阴霾。
那丫头果然早就好了。
亏他以为她还会再来,却是他想多了。
也是,她一个公主,能坚持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云深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被消遣了,心里万分不爽。
于是,他去了杜苏麻将馆。
当看到耶律娅身为公主,竟然混在市井人群中,跟那些平头百姓坐在一起打麻将时,他面色更难看了。
她竟然宁愿跟这些人打麻将,也不去找他。
“自摸!”耶律娅一推面前的牌,兴奋地大喊出声。
她将赢来的银子,全都装进荷苞,打算再来一局的时候,头顶上似乎有道阴影。
她愣愣转头,当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时,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眨了眨眸,可是眼前的人还在。
她心里雀跃又激动,面上偏偏端得住,她淡定地转回身,继续洗牌打牌。
云深:“……”
这个臭丫头,竟敢这般无视自己。
耶律娅也只是表面上平静罢了,因为她连续输了两局,装进荷包里还没捂热的银子,又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
她蔫蔫地起身,打算离场,却见一道身影,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愣住。
男人今日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宽袍,神情矜贵又倨傲,坐在这张桌子上,实在很违和。
更重要的是,他的牌技和牌风都很好。
她几乎没怎么看清楚,他便连赢了十局,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碎银,同桌的客人叫苦不迭,都不想再跟他组局了。
耶律娅看得叹为观止,没有想到他竟这么厉害。
正在这时,男人突然转头盯了她一眼,语气不甚客气,“还愣着干什么?”
“嗯?”耶律娅不解地看着他。
“银子不要?”云深瞥了她一眼,然后掸了掸袖口,站起身来。
耶律娅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都是给我的?”
“那不然呢?”云深反问。
耶律娅眨了眨眸,默默地将银子装进荷包里。
她来这里打麻将,其实不是为了赚银子,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但人家要送她银子,她也不会拒绝,毕竟这人是云深。
她心里甜甜的。
将银子装好后,她很是大方地说:“赢了这么多银子,不花了可惜,我们去吃东西。”说着,就去拉他的袖子。
云深蹙眉避开,低斥,“你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耶律娅一脸懵。
“姑娘家,不要动手动脚。”云深警告。
耶律娅:“……”
拉个袖子而已,至于吗?
在他们北疆,看中了心仪的男人或女人,都是可以直接掳上马的。
但这里是大晏。
她深吸一口气,乖巧点头,“知道了,我不碰你。”
云深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怪怪的?
但对方偏偏一脸无辜。
他抬步出了麻将馆。
耶律娅连忙跟上。
“云深,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好奇问道。
云深瞥了她一眼,恶意道:“花楼。”
“花楼?那是什么地方?”耶律娅一脸向往,听名字似乎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云深顿了顿,声音有些冷,“卖花的地方。”
“卖花?”耶律娅不解,“在我们北疆,花不用买,满山遍野都是,喜欢可以随便采。”
云深噎住。
到了所谓的“花楼”,耶律娅诧异地说:“你确定这里真是卖花的地方吗?”
白天的胭脂楼,并没有什么客人,里面的姑娘大多在休息,所以楼里显得很是冷清。
耶律娅左瞧右看,都没看出来这里哪里像是卖花的。
云深未再搭理她,径自入内。
耶律娅连忙跟了上去,“云深,这里不像是卖花的呀。”
云深听她左一句云深,右一句云深,面色有些黑。
之前她还客气地称他云世子,现在干脆直呼名讳了,他跟她很熟吗?
老鸨打着呵欠从屋内出来,看到云深,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并殷勤地迎了上去,“云世子,今日吹的是哪阵风,竟有闲暇来我们胭脂楼?”
“怎么,不欢迎?”云深声音淡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