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笑着点了点头。
叶结衣笑道:“说的我都想马上试一试了。”
指着一跨巴掌大小,状如丫形,薄如轻纱,纱上还镶绣上一些好看的花纹,问道:“鹤情,这是面纱吗?”
说着还尝试着往脸上遮了遮,大小刚好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澹台鹤情本要应话,见了却忍不住掩嘴扑哧一笑。
叶结衣疑惑:“鹤情,你笑什么?”
“结衣姐,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叶结衣好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澹台鹤情凑近低声道:“这是女人穿的小裤。”
叶结衣呀的一声,看着手中巴掌大的绸纱:“这么小,能遮住吗?”
澹台鹤情应道:“刚好。”
叶结衣好笑道:“不透吗?”
澹台鹤情轻声:“穿在裙子里面,别人又看不见。”
叶结衣咯咯一笑:“只怕若隐若现。”
同是女子,澹台鹤情还是微微脸红。
叶结衣见澹台鹤情脸红,有心逗她,低声问道:“我家傅弟弟见你穿过没有?”
澹台鹤情嗔怪:“结衣姐,怎么说这个。”
叶结衣鹅鹅轻笑:“我马上就换上,试试感觉怎么样?”
澹台鹤情道:“马上天黑了,等吃完晚膳,我带两位姐姐去水池兰浴,再换上不迟。”
“也好,”
“我租了艘画舫,随后再带两位姐姐去逛逛苏州城的夜景。”
苏浅浅闻言这才来了精神,高兴道:“还是鹤情对我们好,傅弟弟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
叶结衣道:“好弟弟有事要忙,老三我警告你啊,这几天你最好不要缠着他带你去玩。”
“两位姐姐,我去准备一下。”
澹台鹤情离开,特地朝书房走去,谢傅看得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红日斜照,书人俱红。
澹台鹤情不仅想起那一回他书房教导文望读书的场景,她也似乎能看到谢傅的过去,他的一身才学是怎么来的。
便是似此刻这般,无数次的风烟俱净,不知日移。
她的世界不再一成不变,谢傅带来了许多故事。
澹台鹤情没有打扰,无声的安静转身。
一双手却从背后将她搂住,是谢傅,澹台鹤情闻到他的气息,让澹台鹤情感到很温澜。
“打扰到你啦?”
“没有,我刚好看完,就看见了你,想我了吗?”
这种事情澹台鹤情一般不愿意承认,此刻却想这个男人高兴一下,嗯的应了一声。
谢傅亲昵的在她的耳鬓轻轻亲了一下,“昨天说一回一千两,我还欠你二十七次。”
这是两公婆在床榻上的趣话,澹台鹤情说她也想当缥客,把谢傅来缥,还给开了高价,一回一千两。
海棠未雨,梨花先红,澹台鹤情不答。
谢傅笑道:“一次性偿清好吗?”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我一会还要带两位姐姐去水池兰浴,晚上还要带她们两位夜游苏州呢。”
“鹤情,辛苦你了。”
“我乐意做这事。”
“那我们捉紧时间先还一千两。”
“不。”
澹台鹤情说着就掰开谢傅的手,莲步匆匆快逃,待走到拐弯处才回眸一笑……
晚上,澹台鹤情带苏浅浅和叶结衣两人夜游苏州,感受苏州风土人情。
而谢傅留在书房继续研读标书,他在熟悉竞标这个流程的同时,也慢慢了解这个行业……
隔日,澹台鹤情来到谢府,见谢傅站在叶结衣房前门口,上前问道:“怎么大清早的就站在这里?”
“有点事想跟结衣姐商量。”
澹台鹤情见谢傅虽然与叶结衣亲密无间,却秉持姐弟之别,有礼有节,心中很是高兴,嘴上笑道:“结衣姐和浅浅姐昨晚玩的很晚,又喝了不少酒,只怕没这么早起来。”
谢傅一笑:“哦,玩的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就是结衣姐洒脱起来,我有点招架不住。”
“结衣姐性子就是这样,不过她能把握好分寸。”
“我进去帮你叫醒她。”
也不待谢傅点头,澹台鹤情说着就推门进屋。
叶结衣正处于熟睡之中,澹台鹤情轻轻叫她叫醒。
叶结衣懵松睁开,见是澹台鹤情,立即精神起来:“鹤情,你这小裤可真是舒服,轻薄如若无着,我当女人从没这般轻松过,我回赵郡,你可要多给我准备一些,好让我带回去穿。”
“好好好,结衣姐,不早了,该起身了。”
叶结衣下榻来,身上只穿小裤抹衣,问道:“鹤情,美吗?”
澹台鹤情还没习惯这般去看一个女人衣着轻薄的样子,何况叶结衣身段线条极为动人,脸上微泛红润,笑道:“美。”
叶结衣见状咯咯一笑:“鹤情,大家都是女人,害羞什么,我有的你也有。”
澹台鹤情只能微笑做出反应,只听叶结衣问道:“鹤情,你也穿了小裤吗?”
“嗯。”
“我给瞧瞧。”
澹台鹤情一边躲着一边轻道:“结衣姐别,傅在外面呢?”
叶结衣笑道:“难怪你这么害羞?”
叶结衣洗漱穿戴整齐之后开门走出房间:“好弟弟。”
谢傅正背身赏着秋景,闻声回头笑道:“结衣姐,真是抱歉,大清早打扰你的清梦。”
叶结衣也不跟谢傅客气,哼的一声:“你知道就好。”
“关于竞标的事想和结衣姐你商量一下。”
两人移步书房,谢傅随口问道:“结衣姐和浅浅姐昨晚玩得开心吗?”
叶结衣感慨道:“苏州真是比赵郡要繁华百倍,我都想要在此常住。”
“结衣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傅弟弟,标书的内容你都看了吗?”
“看了,大概也基本清楚了。”
两人进入书房,叶结衣只见书桉上的标书有序归类,心中了然,看来傅昨天没少下功夫。
坐了下来,谢傅说起正事:“结衣姐,我想以别人的名义来竞标。”
叶结衣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当官,从商了就不能当官,当官了就不能从商。”
“当什么官?”
“很大的官。”
“到底多大?”
“节度使!”
叶结衣闻言,吓得差点没坐稳,谢傅伸手扶了她一下,才稳住身子。
“你跟我开玩笑?”
“结衣姐,我现在在书房跟你谈正事,又怎么会开玩笑。”
“你!节度使!”
这实在太惊人了,就拿自己丈夫李潇洒来说,有名望又是出身豪门名阀,这节度使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要当上节度使,一般两种情况,一种是子承父业,另外一种就是战功赫赫的将军。
谢傅花了些功夫向叶结衣解释淮南道节度使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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