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闻言一惊,本能就朝她口中伸出手指阻止。
手指到了她的檀唇却是传来一阵剧痛,却她被狠狠咬了一口,流出鲜血来。
谢傅怒了:“我三番二次好言相劝,你却如此不知道死活……我……我……”
虽然怒气中烧,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厉害的法子来对付她。
张凌萝嘻嘻笑道:“你要干什么啊?”
谢傅冷道:“我现在剥光你的衣服,狠狠的打你屁股。”
张凌萝闻言羞得满面通红,骂道:“你竟如此无耻下流!”旋即却是一笑:“倒是好主意!被剥光衣服打屁股,感觉一定很羞耻。”
“看我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谢傅说着立即扯开她的腰绦,突然却感觉身体麻痹起来,“什么回事?”
张凌萝轻笑:“你中毒了,是不是感觉全身麻痹,动都动不了啊?”
谢傅惊讶道:“你是怎么给我下的毒?”
“很好奇,我偏偏不告诉你。”
谢傅不应声。
张凌萝咯咯笑道:“现在让我好好想一想怎么收拾你,嗯,首先喂你吃世上最臭的屎,接着呢,剥光你的衣服打屁股,再接着呢,把你绑起来给你全身挠痒痒……”
谢傅的最终目的是拿到地脂,而不是弄死对方,所以他只能想办法逼对方就范。
他的这些手段用在一般人手中早就屈服了,可张凌萝这个女子,非但十分顽强,还狡猾奸诈。
方才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尚且还奈何不了她,如今落在她的手上,只怕更无拿到地脂的可能。
想到这里心中黯然,宛如死人。
张凌萝见谢傅不惊不慌,也不应声,只感索然无趣,说道:“你现在给我叩三个响头向我求饶,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张凌萝踢了谢傅一下,似撒娇一般喊了一声:“喂……”
谢傅不应,似一下子变成哑巴。
“先让你尝尝臭袜子的味道。”
张凌萝说着蹲下,动手去脱谢傅的鞋,只是刚脱下鞋,一股酸味传来,张凌萝立即捂鼻,嫌弃的咦的一声。
“这里又闷又臭,先出去再说。”
张凌萝一边说着一边似跳舞一般在地上踏着脚步。
只听哗喇一响,谢傅正前方出现一道亮光,这四周封闭的狭小空间竟亮出一道门来。
谢傅怒道:“你骗我!”
张凌萝嘻嘻一笑:“会说话了,我当然是骗你了,我又不是头一次骗你,蠢呆!”
张凌萝率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把人带到我的房间去。”
谢傅被重新带到张凌萝的房间,看见胡地全已经被捆绑,胡地全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衣服装扮倒是与楼船下人没有什么两样,同样被绳子绑住。
谢傅心中疑惑,胡地全还安排有内应,看了胡地全一眼,似乎在询问。
胡地全却会错意了,苦笑一声,似乎在问,你没用无迹心脉吗?
张凌萝重新穿好衣装之后从内室走了出来,目光扫了三人一眼,嫣然笑道:“你们三个是一伙的吗?”
胡地全朝谢傅身边站了站,表示他跟谢傅是一伙的,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他们只是来拿绿玉簪的,可不要被这中年人连累。
张凌萝看向中年人:“哦,今晚真是热闹,你叫什么名字,躲在船上想干什么?”
中年人额的一声,显然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
张凌萝的随从开口道:“小姐,此人外号叫瓦上飞,轻功十分了解,小人差点让他给跑了。”
胡地全闻言惊讶脱口:“瓦上飞!”
这瓦上飞据说能够穿墙走壁,神通广大,十分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只知此人下巴有颗黑痣,痣上长毛。
胡地全特意朝中年人看去,果真看见他下巴有颗黑痣,痣上长毛。
谢傅看见胡地全反应,朝胡地全看去。
胡地全压低声音解释一句:“瓦上飞是有名的采花贼,采遍大江南北。”
写傅哦的一声,他还以为胡地全与此人认识。
张凌萝显然也听说过瓦上飞的大名,笑道:“瓦上飞,这么说你今晚是来偷我的咯,怎么没有得手。”说到最后似乎有点惋惜,巴不得把自己送出去的样子。
这瓦上飞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立即朝张凌萝跪了下去,“请小姐饶命!只要小姐饶了我的性命,小人愿意为奴为仆,为小姐鞍前马后。”
胡地全闻言一愣,很快感到不屑,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动不动就跪下叫饶命,难道本事越强骨头越软,
张凌萝笑着问道:“瓦上飞你的本事比起刚才拿下你的人如何?”
瓦上飞应道:“远远不如!”要不然也不会被对方拿下。
张凌萝笑道:“阿猫也只不过是我身边最卑贱的随从,你连他都不如,我要你何用,我喜欢俊儿,可你长的这般样子……”张凌萝说着摇了摇头。
瓦上飞忙道:“听说小姐喜欢男色,小人有一些奇技应该能够博得小姐欢心,绝非那些俊俏草包可比。”
张凌萝咯咯娇笑起来:“说的我好像是个银妇,人家还只不过是一个懵懂少女。”
张凌萝笑意盈盈,看上去人.兽无害:“瓦上飞,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期待,那就是你能不能水上漂呢?”
瓦上飞闻言一愣,张凌萝淡淡道:“身上绑几块石头扔下河!”
瓦上飞闻言大惊失色,喊道:“小姐饶命!”
护卫却没有给瓦上飞继续求饶的机会,揪着瓦上飞就离开,十分熟悉张凌萝的作风脾气。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声音越来越远。
胡地全心头怦怦直跳,对着谢傅轻声问道:“她开玩笑的,吓我们的对不对?”
谢傅没有应话,凭他今日所见所闻对张凌萝的了解,不像是开玩笑的。
张凌萝目光重新落在两人身上,甜甜笑道:“对,我开玩笑的,竟被你猜中了。”
胡地全吁的松了口气,“小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胡地全话刚说完,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落水声,立即面色一变。
张凌萝行到外面,隔着栏杆看向河下,对着河下喊道:“漂啊。”
过了一会儿,颇为惋惜道:“怎么沉下去了。”
胡地全本来心头七上八下,听了张凌萝这惋惜一言,嘴唇发颤,他真的很怕死。
谢傅宽慰道:“镇定一点。”
胡地全悲怆道:“这娘们心狠手辣,今晚我们死定了!”
谢傅苦笑道:“是我连累你了。”
胡地全闻言竟目眶一红,“如果今晚我们死在这里,来世再做兄弟。”
谢傅道:“不要这样,还未到这种地步,我还能与她周旋一二。”
胡地全知道谢傅在安慰自己,心中悲伤没有再应话。
张凌萝行了回来,对着胡地全问道:“你又有什么本事呢?”
胡地全应道:“小姐,我一点本事都没有,要说有什么本事也是身强力壮能干活,要不你留我们两个在这里当下人将功补过。”
张凌萝笑道:“这可算不上什么本事,我不需要。”说着问道:“会跳舞吗?”
跳舞?胡地全顿时傻眼,很快机灵说道:“他厨艺很好,厨艺好算不算本事?”
张凌萝望向谢傅,似乎有点被说动了。
胡地全见谢傅不应声,忙道:“谢傅,你快跟小姐说你还有什么本事,也许小姐看你是个人才,有心留你下来。”
谢傅应道:“地全,你不要再说了,她只不过是在玩弄你而已。”像她这样靡费的人,身边又怎么会缺好厨子呢,所谓的厨艺好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他隐隐感觉这个狡猾少女只不过是在给人希望,又无情的将人的希望扼杀,让你感受到绝望,玩弄人心才是玩弄别人的最高层次。
胡地全闻言立即如斗败的公鸡垂下头去。
这时张凌萝却对着胡地全说道:“你会拉屎吗?”
胡地全闻言顿时懵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弱弱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拉屎!”
胡地全实在难以想象这么粗鄙的话会从如此清纯美丽的少女口中说出来,嘴上还是苦笑着应道:“谁不会啊?”
张凌萝问:“拉的多不多?”
胡地全表情古怪道:“一般般。”一边应着一边感觉好奇怪。
张凌萝又问:“能不能拉一脸盆?”
胡地全支吾起来:“这个……这个……”头一回被一个小娘子整的如此尴尬,何况是看上去清纯美丽的小娘子。
张凌萝抬手道:“罢了……你拉一泡,喂他全部吃完,我就放了你。”
什么!胡地全震惊了,侧头看向谢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竟要如此恶心你。
谢傅露出苦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觉得有点荒唐,可张凌萝性格乖张跋扈,就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胡地全给了谢傅一个放心的表情之后,对着张凌萝道:“小姐,我现在拉不出来。”
张凌萝对着另外一个侍从道:“阿狗,把他带下去多喂点泻药。”
胡地全啊的一声就被带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会之后张凌萝拿了一个锦盒在谢傅面前打开,“我言而有信,既然你拿到绿玉簪,这地脂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