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与弟弟赵奇生于普通之家,甚至到了穷苦的地步,几乎食不果腹。父亲死得早,唯有老母亲一人将兄弟俩拉扯长大,每天为了能够让他们兄弟二人吃饱,母亲几乎不进一滴食物。
没过多久,老母亲也撒手人寰,那时候赵善九岁,赵奇七岁。他们之后的人生可谓是急转直下,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兄弟俩生活的更加艰苦。
更在一年后,弟弟赵奇不幸丢失,赵善寻觅了许久,也寻获不到。或许是上天怜见,赵善在寻找弟弟的路途中即将饿死的时候,遇到了玄真门长老白道鸿。
白道鸿本来只是想找一个打杂的,机缘巧合将十岁的赵善带到了玄真门,经脉测试的时候,意外发现这赵善的天赋虽不是天才级别,但也紧随其后了。
那个时候本就是修行功法枯竭,修行界最为浩荡的时候,赵善也从打杂弟子一跃成为了内院弟子,加上要报白道鸿救命之恩,可谓尽心尽力,暗地里帮助白道鸿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从而得到白道鸿的提携,在成年之际,便进入了玄真门最精英的白院。
也就是在这之后不久,赵善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意外下山遇到了丢失的弟弟赵奇。
赵善如何惊喜不说,但此刻的赵奇却性格大变,跟小时候乖巧的模样完全不同了,赵善只是猜想弟弟肯定受了很多苦,自然也不敢过分询问经过。
他将赵奇带上了玄真门,也将此事禀告给了白道鸿,白道鸿倒是无所谓的替赵奇测试了经脉天赋。然而却震惊的发现,赵奇乃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奇才,经脉天赋极高,差两秒钟,就达到了三分的高度。
自然而然的,赵奇受到了玄真门的重视,白道鸿也找各种理由,将其收于麾下。
短短数年光阴,赵奇便从一个普通人达到了内息境的修为,修炼速度之快,惊异到了白道鸿,也顺理成章的让其进入了白院。
赵善已经记不得弟弟赵奇跟自己不对付,是在什么时候了,他只是以为赵奇仍心存自己在小时候没有找到他,而心中怀恨。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兄弟俩的感情,变得更加微妙起来,甚至成为了仅有血缘关系在联系的陌生人。
因为赵奇不听从白道鸿的命令,惹得后者恼怒,断绝了他一切的修炼资源。毕竟已是白院弟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废除,但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挂名的白院弟子。
反之,对白道鸿言听计从的赵善获得了原本属于赵奇的修炼资源,凭着完全不敌弟弟的经脉天赋,依靠这些资源和努力,几乎很轻易的就追赶上了赵奇的修为,二人前后脚的突破了纳界境。
可不管如何,赵善心中对赵奇还是心中有愧,奈何赵奇不领情,他们的关系也一直这么僵持了下去。
赵善虽然修为达到了纳界境,但毕竟经脉天赋有限,往后很难再有大的突破了。他很羡慕像弟弟赵奇,和苏铭这些真正的天才。
不过他不甘心,凭什么天赋不够,就要在修行之路上止步,他要破开先人认定的事情,打破这种规则,成为真正的高手。
他稳定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坚定眼神,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克服不了,又何谈做那第一人。
苏铭冲他点点头,说道:“我们大家一起行动,可以尽量的避免危险,肯定能够找到出口的。”
他们与苏扬汇合,集体前行,在这陌生的世界,寻找心中的迷惑。
这片大地全是由灰褐色的土壤与砂砾组成,仿佛一望无际,三人合抱的大树阻隔视线,相隔不远的矗立着。
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偶尔巨大的岩石零星的挡在路边,地上一根杂草也看不到,更别提什么小动物了。
当走过一块拦路的巨石后,姜晓晚惊讶的发出声音,道:“这后面怎么躺着俩人?!”
绕到这块巨石的后面一侧,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血迹斑斑,躺着两个身影,看他们的身着打扮,赫然正是万幽府的弟子。
苏铭连忙上前查看,满脸凝重的说道:“他们已经死了。”
“既然万幽府有人死在这,是不是说明林恒他们也来到这里了?”
“没错,可是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苏铭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赵善凝目瞧了片刻,道:“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样,难道这里存在什么异兽?”
“大家务必小心。”苏铭显然也有此猜想。
苏扬微微眯缝起眼睛,静静的瞧着这死掉的两名万幽府弟子,他们身上的伤口很小,有的是两个小孔,有的是两道细长的血痕。
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被蛇类的异兽所撕咬而成。
“太好了,长河调查到的红蛇胆下落,莫非真的在这里?”苏扬虽然也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宁愿选择相信。
柳长河的调查是在外面,他不可能进入古墓,如果这里真的有红蛇胆的话,说明一定还有其他入口,可以进入这里,自然也存在着另外的出口。
这只是苏扬的推断,虽然认定八九不离十,但却浑然没打算将此事告诉其他人。
众人在此停留片刻,就继续前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无人说话,他们心中的谜团更重了,也更迫切的想要寻找到这一切的真相。
“砰。”
赵奇用力将脚下的一块碎石踢了出去,带起一片烟尘。就在这时,他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他注意到那被踢出去的碎石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有字迹!”当蹲下身子,用手拂过灰尘之后,他立即瞪大了眼睛。
顿时,苏铭等人都围了上来,观看那被埋在地下的字迹,分明是一座石碑。
“上面写的是什么?”陆嫣然发出疑问。
“不是我们北朝的字体,应该是南朝的。”苏铭看了片刻,摇摇头说道。
“赵奇,你能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吗?”苏扬还记得赵奇是去过南朝的,当即向他询问道。
赵奇点点头,说道:“这石碑是残破的,具体的字迹看不完,但大致也能猜到一点。”
众人聚集在一起,凝望着那残破石碑上可见的两个苍劲古字,他们紧皱眉头,显然难以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