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在明珠已经进入夜色的时候,汝宁府这边最后一缕斜阳正在坠入西边无际的平原大地。
虽然还只是六月初,然而今年黄淮平原的夏天已经开始展现出来它热爆的狰狞,空气闷热,上千亩的丝瓜园里没有一丝的风,抽水机的轰鸣声淹没了蛙叫,沉闷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汽油的味道。
那是十几台水泵,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几里外的河里抽水,浇灌这一千五百余亩的丝瓜园。
许松林和王颖站在库房外面,陪同丝瓜水厂的老刘参观丝瓜水种植园。
而老刘的女儿则是跟着王利勇一起去了他的卧室看他新买的游戏卡,其实就是去睡觉。
从五月份丝瓜水开始收集以来,许松林他们自己丝瓜园的和周围村庄的,已经收集了近百吨丝瓜水,冷藏库都快处于饱和,可老刘那边一直都不派车过来拉货,每次打电话都是打哈哈的推脱,说是他那边还没正式大批量开工,只是先收那边小农户的丝瓜水,让这边再等一等。
直到今天,在王颖又私下和老刘打了一个漫长的电话,在电话里被老刘用荤话调戏了很久,才愿意过来一趟。
此时王颖心知肚明,为了迎接老刘,不得不穿着很漂亮的裙裤,上面穿着紧身很露胸脯的小上衣,强颜欢笑。
而许松林则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老刘,你看我库房里面的丝瓜水已经给你凑够了几卡车了,你啥时候派车过来拉走。不然要不了几天我新收的丝瓜水就没法进冷藏库,到时候提供不了足够的货源,你可别埋怨我。”
“哈哈,好说,好说,我那边的开工准备都差不多了,也就这些天的事情。你俩还有啥不放心的,我女儿都快成你俩的弟媳了,要是那样的话,你俩都得喊我一句叔。哈哈~”
老刘伸手摸了摸他几乎秃顶了的脑门子上最后一缕长毛,望着茂密的丝瓜园兴致勃勃的说道:“进去看看。”
抬腿朝着丝瓜园拢岭之间的沟壑走去。
“天这么晚了,这里面真没有——,行,看看就看看。”
许松林只好和妻子王颖一起,跟了进去,不过得到了老刘这个承诺,夫妻俩顿时都放下心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生动起来。
尤其是是许松林,已经在想着等到秋里丝瓜园罢园,自己手里有了这一两百万将会是如何的风生水起,再贷一笔款子也建一个自己的丝瓜水厂,成车的拉到南边的化妆品厂,把这个秃头乌龟打得血本无归!
等到再挣到大钱以后,也在汝宁府办一家自己的丝瓜水制品化妆品厂,把产品销往全国,甚至走出国门,成为汝宁府的龙头企业,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做大做强,成为可以硬钢国际大品牌的大公司,——
听着老刘还在前面兴致勃勃的跟妻子吹牛比,心里面想得过瘾的许松林,不禁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脚步也在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在幽暗的丝瓜林里,和前面的老刘和妻子拉开了距离。
“弟妹啊,我和你们家做生意,可是亏大了。钱被你们挣了,闺女也被你弟弟祸害了,我可是连你的一根毛都没有捞到。”
老刘看到许松林落在后面被丝瓜林子阻挡了视线,不禁压低了声音,满嘴的调笑:“弟妹你长得可真漂亮,就跟个仙女儿一样。”
“刘哥,嫂子可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呀!”
王颖突然被老刘伸手在裤子上面重重的摸了一把,吓得花容失色的一连退了几步,俏脸变得通红,又气又怒又委屈,眼眶里面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
“呀!”
突然听到妻子惊呼了一声,因为心里面想得过瘾就落在后面的许松林连忙隔着茂密的丝瓜林问道:“什么?”
“没事儿,脚踩空了一下。”
许松林快步走过去,在幽暗的半晚,似乎没有看到老婆俏脸上的红晕,也没有听到老婆声音里的沙哑。
“是呀弟妹,走路不能三心二意,不然容易崴脚。”
旁边的老刘盯着王颖的俏脸笑,而左手则是摸了边上的一朵盛开了的丝瓜花:“这花心真嫩,白天一定会有很多的蜜蜂过来采蜜。”
用手指把那朵丝瓜花碾碎。
他感到自己晚上说啥也得去找个女人,把她幻想成王颖这娇俏成熟的模样,不然他能憋死!
至于自己家里的黄脸婆,还是算了吧,在印象中,他都有好几年没有碰她了。
——
在老刘去上厕所的时候,许松林把王颖喊到一边。
目光紧盯着她问道:“说实话!”
“什么?”
王颖一脸茫然的模样。
“你说什么,还能是什么?”
许松林的声音很重。
“松林,没啥大事儿,就是刚才老刘没有走稳,手碰了我一下。”
“哪里?”
“——”
“哪里?”
许松林再次加重了声音。
“这里,松林他是无意的,你——”
王颖低头望向自己的裙裤。
“只是碰?王颖,咱们是夫妻,说实话!”
许松林怒得眼睛喷火,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妻子王颖的眼睛:“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是,是抓~,不过我立刻就躲开了!”
王颖其实到现在还没有更许松林说实话,老刘抓的那一把,非常的用力,把裙裤和内裤都扯了老远,现在她那里还有点疼。
“特么的这个老狗,我就知道他不是个玩意儿,那时候就该把他整死!”
“松林你别生气,只要过了这一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条老狗,等明年这时候老子让他跪着哭!”
——
满满一桌子好菜,酒是五粮液。
王利勇和老刘的闺女刘少娜坐在一起,如胶如漆。刘少娜满脸春色,一看就是刚才在王利勇的卧室里吃饱了。
“老刘,来,走一个。”
许松林这时候肺都快气炸了,然而为了生意,他也只能忍。
强忍着心里面的怒火,脸上僵硬着不自然的笑容,主动端着酒杯站起来向老刘敬酒。
“小许,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喝酒敬来敬去的有啥意思,我老刘是一个粗人,只有和弟妹进来进去的才有味,你说对不对啊,弟妹?”
老刘却不站起来,更不举杯,而是朝着王颖色眯眯的笑:“你这个千亩园子可大得很,还深,进去一次可不容易啊!不过只要咱们合作愉快,你这园子里面冒出来的所有的丝瓜水儿,还有你收别家的丝瓜水儿,你刘哥我都统统吞了,包你舒服,不带含糊!”
说得王颖俏脸通红,强作镇定的想要说话打圆场。
“砰!”
结果心里暴怒再也忍不住当王八的许松林,脑袋一热,掂起桌子上才开的五粮液酒瓶子在空中抡出一道优美又暴力的弧线,狠狠的盖在老刘的秃顶上面。
在酒瓶玻璃和酒水的溅射里,老刘的狗脸上还带着猥琐的淫笑,光秃秃的脑壳子顶上面已经是血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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